身体不舒服,便有些不想理他。
懒懒的睁了睁眼,又虚虚的合上,小丁警官见我这样,却是特别生气的冷哼一声,严厉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问你话,听到没有?”
问我话?
还这态度?
我吐口气,目光一瞬间锐利如刀,忍他这么久,也够了。
“丁警官,那请问你一下,你以什么理由来问我话?”
丁警官愣了一下,继续冷笑,“以什么理由?你心里清楚!我问你,林东的死亡,是不是燕丰暗中让人做的?”
唔!
依然还是在纠结这个。
我被他气笑了,说话也很不客气,“你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吗?我是你的嫌疑人吗?你这样非法问我,我会去告你的!”
当年的案子已经了结,再者说,燕丰的身份,现在已经是半曝光了。
李警官都知道这事不可能是燕丰做的,为何这姓丁的小警官非要一直抓着不放?
这一瞬间,我不得不怀疑这里头有猫腻。
但是,当我这样怀疑的时候,我一看丁警官那双干净的眼睛,突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算了,正直的小警察,不与他一般见识。
起身,打算要换个地方,然而没想到,小丁警官以为我心虚要跑,上前就一把扭住我,边冷道,“站住!没说清楚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在这一瞬间,我清楚的听到我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了,我一挥手,一巴掌呼在了小丁警官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他被我打懵了,我也有点傻。
这,我是打了警察?
眼前猛的又一晕,胃里忽然阵阵翻腾,我扑出去又要吐,小丁却一把将我拉回去,脸色冷冷的,“咔嚓”一声响,手拷给我戴上了。
“你……”
我原本是想警告他,快放了我,然而一张口,胃里的翻腾就再也忍不住,“哇”的吐了他一声,小丁呆住,一瞬间又气得跳开,脸色黑黑的怒道,“丁洋!你又耍什么把戏?我告诉你,你这叫袭警!”
笑话!
如果我刚刚打他一耳光,还叫袭警的话,那现在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恐吓我,把我吓坏了?
有气无力看他,又看自己被拷在门上的一只手,摇摇头,“……你滥用私刑,我请求去医院。”
实在受不了。
太正直,不懂变通。
为何要死拉住我不放?
小丁警官脸色都变了,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滥用私刑了?”
是啊,没有吗?
我翻他一记白眼,“你将我打成了内伤……”指指地下吐出的一滩,“这就是证据!”
小丁警官:……
估计被我的胡搅蛮缠气得浑身哆嗦,骂一声,“你这个疯子!”
“很好!”我马上又说,“你还对我人格侮辱!”
小丁警官:……
一副的目瞪口呆中,气得一抓脑袋,转身出去了。
我皱眉,“喂,你先放开我啊……”
他充耳不闻,大概是去清醒身上的脏污了。
我身子软软的,胃里吐得一点东西也没了,这会儿只觉得难受了。
难道又怀孕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看到门外的不远处,燕丰从监室里出来,大步向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李警官,一看我被拷在门上,脸色就冷了下来,“谁干的?”
李警官马上摸了钥匙给我解开,我疲累的摇摇头,“燕丰,带我去医院……”
关于小丁警官的事,年轻气盛,我不与他计较……反正我也没吃亏,打他一耳光,还吐了他一身。
燕丰闻言,目光冷冷看向李警官,李警官只说,马上去查。
结果,还没等我们走出这大门呢,小丁警官远远的过来,大叫道,“不能放她走!她袭警!”
这一下,我只想说,你是真不怕死啊!
察觉到燕丰的怒意,赶紧催着他走,燕丰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是他干的?”
我默!
这边刚出了大门,身后的小丁警官,就被李警官厉声拦下,以后的事,我不清楚。
燕丰抱着我上了车,直奔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燕丰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怀孕了?”
燕丰抿唇,终是勉强带出了一丝笑,“嗯……不过你的身体不是太好,所以这一胎我们不要了。”
“不要了?”
我呆呆想了想,两个宝宝才四个月大,我就又怀孕了,这样的确是对身体不好。
当下点头,“那好,不要了……”
说完这话,又累得不行,合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一直在我的身边低低的诉说着什么。
好像说爱我,好像又说对不起……我听得好心,多大一人了,还这么幼稚。
一觉睡了几个小时,才觉得好了不少。
病房里燕丰不在,我想去厕所,便自己下了地,刚刚拉开门,便听到门口有护士的声音怜悯的说,“真是好可怜啊,听说她才刚刚结婚,家里才刚刚同意他们的婚事,她就得了这种病……”
“谁说不是呢?好幸福的一家,真是飞来横祸,唔,你没看到刚刚那个男人,真的长得好帅啊,可仅仅几个小时,就憔悴得让人心疼……”
两个护士声音低低的聊,我站在门内如雷轰顶的听着。
不用问,她们说的就是我。
我才刚刚结婚,家里才刚刚我们的婚事。
就得了这种病?
什么病?
能这样严重?
心里想着,我已经拉开门,问她们,“你们知道我是什么病吗?”
那两个正在聊天的护士吓了一跳,一看是我,马上说道,“唔,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快走快走。”
一个拉了另一个,赶紧离开。
我呆住。
不是说,只是怀孕了,身体不好了,所以不要这个孩子吗?为什么却说,我又得了什么病?
一时间心里乱乱的,又觉得眼前发黑,头晕。
扶着墙,有心去医生办公室看一眼病历,但看那边人多,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重新返回病房,燕丰正找我找得厉害,一看我回来,马上上前将我紧紧抱住,声音沉沉的说,“洋,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这态度,越发让我起疑。
我推开他,慢慢的问,“燕丰,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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