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夫妻相

我被推醒见是山田。

　　“瞧你一身冷汗，不是去天堂，像是去地狱。” 我感觉颈脖掉进土，掩饰刚才恶梦所致余惊；“你这辆中巴有点旧点，还掉土。” 高知见山田回避，拍了他一下，山田应付道:“别问那么多，只要你们玩的爽就行.”

　　德岛打断山田的话:“教授呢?”

我想他是想知道主任那位道貌岸然的见到漂亮的护士就魂不守舍而且又怕老婆的老者是和我们一样同流合污还是清高离去.

　　山田诡诈笑道:“教授次日中午走他怎么会放弃这流连忘返的良辰美景不过他有病给他找了个有耐心太年轻反不尽心.就是刚才会上帮他整理文稿在宴会中一直陪伴他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为了让你们尽兴我费尽心机给你们找绝代佳人.” 医局长高兴地鼓起掌. 山田接着说:“你们只要星期一回去上班就行整整三天三个夜，我们预算是每人5000美元，交给人间天堂1000美元，破格吧。”

　　同伴们都兴奋起来我也放下悬在半空的心在科里就怕教授有句话说教授是夫人副教授是妾其他医师是丫环这儿教授是是一言九鼎，没人不怕。 我的心七上八下，从尚海来留学这还是第一次，兴奋，恐惧像魔鬼似的轮番袭击心头。山田开始给我们每个人发了4000美元的筹码，

　　我的同伴不像往日的斯文一个一个向山田打听人间天堂的女人们漂亮不漂亮和他们平时玩的俱乐部有什么不同地方？惊喜到什么程度？有什么刺激项目?山田笑而不语被追问得烦了就说:“对你们这些老手我不敢说上了天堂但对张先生可是开了眼.” 我的同伴们大失所望哄笑着回到自己座位. 山田开始数落我的同伴。

　　“要说急，按理说张医生最应该急，离家多年，你们家中不是一般夫人，张医生用他家乡四大美女给你们夫人取了外号，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可见是绝代佳人，张医生你见到他们夫人是学生时代，现在的样子见到吗？”

　　没等我回答就接着说：“如今是美的倾国倾城，金屋藏娇，不让露面，我要有此艳遇还去什么风月场所，连班都不想上？”

　　高知生气道：“山田什么意思？”

　　“玩笑，玩笑，别生气，给你们找的是西洋美女，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高知和德岛不同，一位夫人在家跳舞给老公看，一位夫人成天泡在大伯家就想给老公弄个一官半职。”

　　高知取笑道：“山田的女人才是天生尤物，穿得暴露，看上一眼人就轻飘飘，也不知山田怎么弄到手，小野要想做妾，议员，老总都是她囊中物。”

　　山田尴尬地笑道：“这是男人本性，要不枉为人间走一遭。”

　　谈笑中车己经到了人间天堂。

　　人间天堂是个6层洋楼很有气派是个内部会所会员制加预约制山田在大门口刷一下卡门就自动开了女经理己经在门内迎接身旁是四位洋妞和一位年方十八来自尚海的美女个个很美宛如仙女下凡有意思的是她们都穿旗袍下摆在膝盖上开叉又高高知带头惊呼：“天哪，还有怎等美女，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山田得意道：“都是有妇之夫，值得那么大惊小怪。”

　　女经理三十开外很妖娆她也穿了件旗袍不过是透明很吸引人的眼球她是山田的老相好此时先和高知搭话。“你要死了，我第一个娶西施。”

　　话音未落，我的同伴们开始和她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她推开这些手和嘴，和我打招呼。

　　“听山田说，你负责中长期疗效的观察，请多关照。”

　　山田在旁帮腔：“妳还真要多关照。”

　　我弯腰行礼对小野说：“也请妳多关照。”

　　小野佯装未听见，认真对我们说：“今天是你们的浪漫之夜。”

　　回头对身旁的美女说：“新娘们找你们新郎去.”

　　新娘好像早知道自己的新郎各自找到自己的伴侣来自尚海的美女来到我的眼前，她和其他女孩不同，脸色疲惫，头上插了根簪子，尽管化了妆还掩饰不了内心的忧愁，她与洋妞一样拉着我的手，把头靠在我肩上，我闻到她身上的体香，也感到她全身在哆嗦，不由得把她搂得紧。

　　“我叫芳芳，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慌忙应道：“也请妳多关照。”

　　小野和我贴着脸说：“芳芳虽是己婚，但还是个小姑娘。”

　　我好奇扫视了她一眼，她似乎意识到小野对我说什么，脸一下红到耳根。刚才还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肩上的头立马松手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德岛不解问小野：“说什么？”

　　小野与他耳语，德岛先是好奇看着芳芳，突然发现什么，死盯着看芳芳，还不时看我。山田打趣道：“怎么啦？”

　　“妳不觉得他们二位有夫妻相。”我到不觉芳芳有多么像我，但她头上的簪子让我心口阴阴作疼，脖根发凉，觉得这根簪子总有一天会刺进我的颈脖。

　　“胡扯什么，张医师都可以做她的叔，不过你这一说还是有点像。你是想夸张医师漂亮呢，还是夸我们的美女。”

　　德岛笑道：“像父女，不会是张医师的私生女，妳们从那儿挖来的。”

　　也不知道是说我有私生女，还是小野与我耳语让我感到脸发烫，心跳不己。

　　“是吗？”

　　小野对我越发不规矩，我被搞得慌乱不知所措，她反而乐道：“还真是。”

　　她对同样惶惶不安的芳芳用英文说：“你可遇到心疼你的人，今夜不会受罪。”

　　又对我说：“她听不懂冬京话。哦，我忘了你们是老乡。”

　　高知笑道：“别看他装正经，进了房一样不老实。胸科检查那有不检查女病人。那次看到他脸红过。”

　　小野好奇问道：“听说你们把L癌病人的L房切掉，用硅胶做假的。”

　　高知答道：“不是硅胶是腹部肌肉，妳知道假L头从那儿取的皮吗？”

　　小野摇头道：“不知道。”

　　高知与她耳语。小野脸红骂道：“该死的，我看你们胸科医师是成心的吧。哪个也不是好东西。”

　　芳芳问我：“是什么？”

　　我告诉她后，她马上脸红。

　　高知说：“手术中张医生专取那儿皮。”

　　德岛插话：“年轻美貌都是高医生取，其他的归张医师。”

　　小野问道“年轻的也得L癌？”

　　“得，L癌发病率万分之四，经常让我们检查，可以早期发现。”

　　高知想检查芳芳，见她躲开就去检查小野，被小野用手打开。“胸外科医师没一个正经，”

　　德岛插话：“别打击一大片，我是怜香惜玉，就让我们在门口说话，不让我们进。”

　　小野扑哧一笑。“请进。”

　　说着带我们穿过演出厅。厅二旁都是包厢。小野一路走一路解释这里的陈设。

　　“二楼有自助餐厅，保龄球，室内网球，酒吧，麻将厅。五层有游泳池，其他各层都是客房。客房又供选择。”

　　她脸冲我：“你没有怪癖，安排的是普通客房。”

　　我想问，被芳芳制止。“别问，听得都让人吐。”

　　我们被带到一间包厢，在这之前有不少美女穿行在我们中间，她们都穿的很少，富有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看来所有包厢都有人，只有开门时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可见隔音效果很好。

　　我们一坐下，同伴们就开始对身边的女伴不正经，我和芳芳没见过这种场面有点慌乱不知所措，我们的狼狈引起其他人的兴奋，他们开始起哄，调戏芳芳，芳芳紧张地一手捂住领口。一手按住旗袍的下摆。我本能把芳芳拉近自己身边。

　　山田乐道：“别难为张先生和芳芳。”

　　高知不高兴说“来这儿就是我们图乐，她们图钱，没必要装。”

　　说着把身边洋妞推到包厢中间，“跳吧。“

　　四个洋妞跳起来。先是高知然后是河内，佐村，德岛唱起小调，边唱边进入洋妞中间舞动起来。还不时与洋妞搂搂抱抱，不堪入眼动作让芳芳躲在我怀里，我紧紧抱住她生怕高知他们把她拉入舞池，万幸的是没过半小时，就有女子进来说：”演出开始。“

　　正好为我俩解围，小野拍了下手。

　　”走吧。“

　　洋妞们慌乱地穿上衣杉，芳芳长吁一声，我好奇问她：“妳也是第一次？”

　　见她点头，我没言语，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小声说：“咱们早点去房间。“

　　我点点头，等他们穿好衣服，我们随小野来到演出厅，找座位坐下，从包厢里陆续出来不少客人和美女在我们前后坐定，台上灯火辉煌，美女们一个个从后台迂回前行，个个生得妩媚出尘，丰姿绝世，袅袅婷婷，倾国倾城，其中有气度不凡的丽人，佳人们穿着鲜艳衣裙开始走秀。

　　小野靠在我的身边向我介绍台上美女。

　　“这个叫直子，经营管理学的博士，帝国饭店实习经理。”

　　我吃惊地看着叫直子的美女，自言自语道:“博士经理还做这个？”

　　小野说:“我们这儿有大人物出入，要想出采就顾不得脸面.”

　　“我在校园里见到过她，她好像和她的博导在热恋。”

　　“被导师抛弃了，那个叫清水教授正在追求大正饭店的千金，山本小姐。“

　　直子察觉我与小野在议论她盯着她，莞尔一笑，这笑容让男人掉魂，她走到我跟前，附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把我的脸贴近她，我的头有点僵硬，她无奈地站起来跟上其他小姐的队伍.身旁的芳芳瞄了我一眼，这眼神像是忌妒，像是鄙视。像是宽慰。

　　二三百人半个小时就走完第一轮秀，第二轮每次出来四位小姐，在客人面前扭动身体，直子像是有意识来到我跟前，她拉过我的手，我俩出气很粗，彼此都感到对方心跳很快，我与她耳语。“为什么要从事此行？”

　　“我要上位。”

　　“报复清水还是山本？”

　　“当然是山本，我需要外力搞垮大正饭店，可惜你不是董事长的侄子。”

“如果我与佐藤家有缘，我一定帮你。” 说完觉得可笑，奉承得无边。

　　我的同伴开始向我们凑近，直子捏了我一下脸说了句；“记住。” 站起来冲我的同伴一笑就率先走下台，又有四位小姐上台。

　　我己无心观看演出，脑子里尽是直子面容，心里想着她的几句话，直到所有小姐表演完毕。我才醒悟。

　　小野己站起来笑道:“你们身边的小姐会把你们带到指定的房间，我和山田在401号房间，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同伴们发出笑声，这笑声让我身边的尚海美女打了一个寒噤.

　　在去房间路上，芳芳对我说：“直子也是第一次来，这儿老板要竞选区长，招待的都是有票仓的主。”

　　和同伴们分开，她就领着我去房间，一与同伴分身她的胆也就变大，说话也多。走在楼道里碰见来来往往，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女的妖媚，男的丑陋，但总感到有股政治氛围，谈的是选票，讲的是池田局长，后藤市长，不时还说到佐藤正一那个傻子，每说此人就愤懑，一提野田就不平。会所保安偶尔也穿过，尽管面露笑容，对我们彬彬有礼，但看他们神色很紧张，我感觉有事，也许我们四人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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