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院

当意识再度回归于身躯，生理上任何的不适，已经烟消云散。只是这病房，已经不在平静，来自上条当麻焦急的叫喊声，充斥着她的双耳。

“喂，你听得到吗？是哪里感到不适？我已经联系医生了！他很快就到。”

睁开双眼，所视的，依旧是一片混乱的数据。

虽然情况有点出人意料，但誓雨留白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解，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上条当麻的话语上。

“我没事，怎么了？”

终于得到回应的上条当麻也是长长地松出一口气：

“真的没事吗？刚刚你在床上表情痛苦地扭曲着，身体还时不时抽搐。叫你也没有任何回应，我怕你出事了，所以叫来了医生。”

听着上条当麻的解释，誓雨留白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次于内心询问着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

“重置本质是物质的分解和重组，对于存在感知的生物会造成难以估量的痛苦，虽然主体意识脱离本体，但生理痛苦依然会对本体进行反馈。”

合成电子音在心底响起。

‘不能避免？’

对于这个副作用，誓雨留白感觉并不需要。

“可以通过移除主体对于疼痛的感知来避免，但能力本质依然不会改变。”

‘那就先算了。’

对于系统给出的解决方案，她深表怀疑。但无论是否成立，至少在现在，还不是必须的情况下，她还不愿失去自己的感知。

快速地结束了与系统的交流，誓雨留白听着走廊上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明白不解释清楚，或许是没办法轻易散场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其实刚刚是我在用能力进行自我恢复，现在已经基本上康复了。等医生来了，我再详细解释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转头面对着房门的方向。

“啊？没事。”

虽然依旧有所不解，但上条当麻也没再追问什么，一同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很快，房门便被从外用力推开，随之而来的，是医生那熟悉的声音：

“发生什么情况了？”

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你是怎么恢复的？”但医生不愧是医生，很快便大致明白的事件的因果，向誓雨留白询问起合理的解释。

“如果需要解释的话，其实并不难。我的能力叫分子操纵，可以在有限的情况下，操纵和排列物质的分子结构。而我自己，也不例外。”

“你的这个能力甚至可以作用于生物？”医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能力最大的问题，毕竟如果可以对生命随意使用，那么这种能力将变得极度危险。

“很遗憾，是不行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哪怕对我自己使用都不行，但这一次是例外。”

誓雨留白也是面带惋惜地解释起来：

“在我刚刚的使用中，我感觉我的意思是脱离于身躯的，或许就是医学上的假死，或许在那一刻，我的身体不再被判定为生物，以至于我能对自己进行修复。可惜双眼还是没能恢复视觉...”

“嗯，毕竟双眼结构较为复杂，失明原因也是多种多样。如此解释，便合理了许多。不过如果想要出院，还是需要来做一份检查才行。”

听完誓雨留白的解释，医生也不再询问什么，只是淡定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或许他不会完全接受，但当无法找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哪怕再不可能的情况，也只能作为真相存在。

当他消失在病房门口之际，一句话语被其留下：

“考虑过做一名医生吗？如果你的能力真的存在这种潜能，或许能拯救许多本该逝去的生命...”

他临走时的话语，让誓雨留白陷入了漫长的沉思，最后才用极微的声音喃喃自语：

“谢谢你的忠言。或许有一天，真的可能。但是抱歉，不会是现在。”

一旁的上条当麻，则对于自己病友的解释听得不明所以，也没有听见她最后的话，望着陷入漫长沉默的誓雨留白，爽朗地笑着为其缓解气氛：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起码恭喜你能比我更早出院呢！”

“谢谢。”

誓雨留白也是感激地说着，随即起身，扶着墙壁，摸索着走向门外。

最终在门框处，她停下了脚步，扶着门框，转身对着房内，挥手告别：

“那么，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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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出院手续办理完毕，并再次来到大街上，誓雨留白才终于平静地向系统提起关于双眼的问题。

“那么，我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无法修复？”

“因为主体在当初死亡，能力的更新出现错误，提前开放了次能力全部的部分，目前处于失控状态。”

......

对于系统的回复，她也只能是平静地选择接受，甚至没有任何想去追问的东西。

对于系统的不靠谱，她已经深有体会。但在目前，也只能放弃深究，起码她也没有选择权不是么？

倚靠着医院大门口的墙壁，抬头望向自己已经无力看见的天空，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那么，现在统计一下我当前的状态好了。”

“叮，已观测到主体获得不完整重置的主动使用权限。在主体计算力完全集中且完整的情况下，保持肢体接触，秩序魔方碎块目前还可以展开最大180度角，面积低于4平米的解析重置屏障，透过屏障可以分解能量，空间，力等多种无分子结构事物。”

“因秩序魔方碎块回收，手杖第一层限制解锁，手杖扩展出剑刃，并可以通过左手秩序魔方碎片从物理层面回收整个手杖。”

“基础规则权能已可在持有基础手杖剑‘洞察’情况下使用，可以无条件获取当前世界不涉及同级规则情况下的完整信息的能力，因目前信息获取受信息处理能力限制，目前仅能有效处理获取主体方圆200米以内的信息。”

“主体计算力已获得提升，对于分子操纵能力进一步提升，范围在持有手杖剑的情况下可达到2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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