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氏族联盟.哈尔玢氏族领地
“准确来说是,安东斯库.泽拉图.菲尼克斯。”绅士一般高贵的血皇安东斯库,弹开影的镰刀,淡然的说道,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如此,当然也包括了影的镰刀。
影退后了数步,皱着眉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那是当然,谁能保证这个血族不会下一刻发起攻击呢?
安东斯库紧接着凝视着阿尔斯,准确说是阿尔斯的眼睛,“这就是那个孩子?阿历克斯。”“是的。”阿历克斯掏出酒壶,递向安东斯库,显然是在问他喝吗?
而血皇则是面无表情的推开,“你知道我只喝红酒。”这可让阿历克斯非常的不屑,翻了个白眼,自己扒开了瓶塞,“是啊,那些和你一样老的红酒。”“在老也没你老。”
安东斯库从影身旁走过,瞟了一眼影,“放松,猫人,我如果想动你们,早就下手了。”愣了一下,的确如此,影也知道,血皇如果想动手,早就动了,自己这边压根没法还手,更别说丽莎还中毒了。
阿历克斯在,血皇应该还是会给金龙一点面子的。
走到阿尔斯身前,面无表情如冰霜般的血皇,居高临下,凝视着阿尔斯的眼睛,那一对血红色与蔚蓝色的眼睛,“和你的父母很像,一个是你父亲的,一个是你母亲的。”
阿尔斯愣住了,话虽如此,自己从未见过他们,从记事起便是如此,乔尔姆曾经告诉自己他们死了,但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绝不是一个军人和一个普通的妇女,而安东斯库认识他们?
血红色的眼睛,那来自长城以北,那片被遗忘王国的人?
“你认识他们?”阿尔斯诧异的问道,但眼睛中尽是疑问和好奇,安东斯库看得出来,他是血皇,如今除了凯恩斯之外最致命最强大的血族,读心这点事,对他来说那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你们没有告诉他?”安东斯库回头看向阿历克斯,而后者则闲散的靠在树上,喝着酒,“没有,但他总会知道的。”
安东斯库沉默了片刻,微微叹气,“他们是对的,孩子,你的父母和你的故事需要你自己要去发觉,而现在,我们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俯下身来,安东斯库揭开丽莎那早已布满血迹的手,那伤口展露无遗,而与之前的变化在于一点,那伤口已经开始渐渐变成了紫色,而丽莎的表情也更加痛苦,嘿!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微微皱眉,看着地上奇美拉的头颅,“奇美拉的毒液,很棘手,但有办法。”安东斯库捡起地上的眼罩递给阿尔斯,我想意思很清楚。
相比起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显然,丽莎的事更加紧急,阿尔斯知道这一点,看着怀里的丽莎,那痛苦的表情着实令人心碎。
无奈的叹气,阿尔斯接过了那眼罩,“阿尔斯.......”丽莎低声说道,“没事,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握住丽莎无力的手,阿尔斯 这么说道。
也许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影撇过头去,我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么样,但我猜绝对不太好看。
安东斯库看着这两位眷侣,无声的笑了笑,阿历克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说话,只是有喝下了一酒。
他想到吉安娜了,阿历克斯知道,那个活泼的小女孩,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很多年,久到人们早已忘却了这一切,赛伦和吉安娜。
安东斯库起身理了理领子,“阿历克斯过来。”“干嘛?”话虽如此,但阿历克斯还是自觉的走了过来。
“借用一下。”话音刚落,安东斯库便拔出了阿尔斯的维斯利亚钢剑,剑指天际,那如明月般皎洁的利刃,那冰冷的寒意怡然从其中散发而出,“冰封之剑。”
安东斯库似乎与故人重逢般,打量着这把利刃,那雪花的烙印倒映在血瞳中,安东斯库凝视着这标志,而此刻,阿历克斯也来到了他身边。
安东斯库微微一笑,拉起阿历克斯的手,利刃划上,不可思议!那龙鳞既然被隔开了!那炽热的鲜血滴落而下,而安东斯库已经准备好了手帕,那鲜血滴在手帕上,侵湿了那手帕,就像丽莎的衣服一样。
那龙的伤口上,蒸汽滚滚冒出,阿历克斯一惊,拉回了手臂,但为时已晚,安东斯库一气呵成,完成了工作。
“艹!干嘛?!”阿历克斯捂着伤口大吼道,安东斯库面无表情的将冰封之剑插回阿尔斯的剑鞘,“龙血治百毒,你自己也知道。”“卧槽!你就不能现通知我吗?”“那你会让我割吗?”“屁话!疼啊........”
阿尔斯诧异的接过安东斯库递来的,热气腾腾的龙血手帕,“这剑怎么....”是的,它既然可以击穿龙鳞,那可是传说中最坚固的龙鳞啊!阿历克斯可是之前挨上几枪,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在兽人要塞,那些巨大的弩炮的箭矢,打在龙鳞上直接断裂,而阿历克斯则是淡然的从空中俯冲而下,击杀作死的敌人。
而这把小小的利剑,相比起那些巨大的战争机器,简直不值一提的利刃,却刺穿了龙鳞?!
“维斯利亚钢剑,黄金时代之前的产物,现在唯一可以对他造成杀伤力的武器。”安东斯库再次掏出一张手帕,擦去手上残留的龙血,那些炽热的龙血。
看着手中那冒着暖气的手帕,抬头,阿尔斯懵逼的看着,抱着手肘的阿历克斯,“看啥!你敢用那东西靠近我,我就把你烧成烤肉串!”
阿尔斯一愣,自觉的移开视野,我现在知道,那利刃划的挺疼的。
但是黄金时代之前?那不是古老的诸神时代吗?奥尔和达夏等一众神,还没有飞升前,连末日之战都还没打。
摸着这闪耀着如银子般光芒的剑柄,阿尔斯显得非常的好奇,这把来自长城以北的利刃非常古老,甚至比阿历克斯还要古老,但却依旧锋利无比,当德丽莎用它砍断阿索格手臂时,就犹如热刀切过奶油。
这可不是古剑该有的样子,它本该锈迹斑斑,但却崭新如初,仿佛刚从工匠手中完工似的。
“好了,别愣着了,将手帕放在伤口上,在你女朋友死之前。”反应过来的阿尔斯立马将手帕放在伤口上。
滚烫的热气从伤口冒起,就像是滚烫的通红钢铁沁入冰水中,丽莎口中鲜血喷溅而出,但与之前不同,那些暗红色的献血,血中流淌着一种漆黑的,如墨水般的液体。
而丽莎也似乎比之前更疼了,死死地抓住阿尔斯的手臂,该死的,她可都把阿尔斯给掐疼了,但阿尔斯没有逃避,没有推斥,只是焦虑的看着痛苦的德丽莎。
片刻后,丽莎不在挣扎,而是平静的睡去,嘿,可没死,只是睡着了。
丽莎靠在阿尔斯怀中平静的睡着,呼吸平稳,我想这是好兆头。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吧。”隆隆的炮声从远处传来,如同闷雷一般,要下雨了?我看不像。
“战争开始了,我想古拉格会处理好的,我们走吧。”安东斯库转身向着森林中走去,“去哪儿?”影问道。
安东斯库头也不回的走着,“那个孩子需要知道点,他该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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