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麻烦自来

北方的城市人口密度都很小，大城镇通常都非常零散，这些由高墙和守卫组成的城镇，在和平时期是来往商人与旅人的中转站，而到了战时则会成为一座座要塞堡垒。

可以说是军民两用的代表之作，阿尔斯现在就在一座这样的城市前，护城河环伺着城镇，高墙高高立起，阻挡着来自外界的一切攻击，怪物又或人类的。

商队的马车，徒步的旅人甚至这里外出的返回的居民，都排着队前往城门处，接受卫兵的检查，那些身穿板甲套着罩子的守卫，他们手持长戟注视着每一个人，而他们的领头人则是一个女巫猎人。

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在诺德和北方，几乎每个城镇都会有一位女巫猎人指挥官与一位高阶主教，他们作为永恒之火的使者入驻城市，传播信仰，审判异端，当然更重要的，保证教廷的权利.

守卫盘查着每个来往之人，连一点缝隙都不发那个过，这很奇怪，劳伦斯诧异的看着城门处。

阿尔斯也注意到了劳伦斯的反应，双手抱怀也看着那儿，“很奇怪？”阿尔斯的话让劳伦斯反应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是的，通常来说检查不会那么严，当局通常都乐意于此走私犯处收取利润，所以通常检查都很水，今天这样严密的确不太正常。”

“不是在猎女巫吗？也许是这个原因？”阿尔斯话说罢赫萝的兜帽抖了抖，这及其微乎其微的动作很难被察觉，但影可以，她是猎魔人，任何微小的细节都逃不过猎魔人感官的侦查。

她看着赫萝微微皱眉，但却没说什么，转而又看向了阿尔斯，就像她以往那样。

“有可能，但也不该如此，就像我说的，这样会让走私犯只能停下活动，当地政府也会少不少利润，非常不合理。”

阿尔斯打趣的笑了笑，“像个商人，劳伦斯。”后者也笑了笑，“出门行商自然要熟知各地实际情况。”

“人类。”丽莎低声说道，这声音只有阿尔斯听得见，后者无声的苦笑了一番，“检查时可别这样，我不想在城门口就打起来。”

丽莎沉默了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好姑娘。”阿尔斯松了口气，这位祖宗配合估计就没大问题了。

影不用说了，几乎没人会找猎魔人的麻烦，而劳伦斯经常来往于城镇估计也没问题，好了，万事大吉。

就在阿尔斯愉悦之时，检查也排到了他们。

“下马。”守卫不耐烦的说道，这也很正常，你一天检查几百人，几十辆马车什么也没发现也会这样，但碍于女巫猎人一直站在一旁，守卫就算想溜走去喝酒也不行。

阿尔斯三人翻身下马，劳伦斯和那个沉默的姑娘也下了马车，另一名守卫下一刻便翻上了马车，拿着长剑开始一个个检查防雨布之下的东西。

“车上是什么东西？”书记官一样的守卫拿着笔记本也是不耐烦的说道，“香辛料，守卫大人。”劳伦斯面带微笑的说道。

书记官瞟了一眼他，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气，“要去北湖城？”“是的，大人，我们正准备前往北湖城，在结冻期前做完最后一单生意。”

书记冷着脸，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姓名和来历。”“来自热那亚的劳伦斯和来自亚述的赫萝。”劳伦斯依旧面带微笑的回应着，而一旁的赫萝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书记看着赫萝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看向另一组人。

“那边的游侠，你……”“你想让你的手被砍掉就直说。”

嗯……目前情况有点尴尬，丽莎将一个守卫摁在了马车车轮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后者脸都给吓白了。

守卫们也纷纷举起了武器对准了这三人，影还是和往常一样二话不说扛起镰刀，周围的等候者们全部作鸟兽散，全部闪到了一边免得波及自己。

而阿尔斯则是无奈的扶额。

好吧，我们整理一下过程，守卫搜身并没什么奇怪的，但无聊了一整天的守卫遇见一个漂亮姑娘，列如丽莎，便会非常乐意以公务之便，做一些……不雅的事。

猥亵？好吧，我直接一点，他摸了丽莎的胸……伙计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这是个非常糟糕的主意！

最后成了这样，他被刀架脖子上，而两边也快打起来了，怎么说？阿尔斯本以为可以顺利进城，但他忘了，有丽莎这个引人注目的漂亮姑娘，总是会有麻烦自己上门。

“算了……习惯了。”阿尔斯嘀咕道，走到了守卫们面前，“先生们，保持冷静，把武器放下。”阿尔斯说道，但守卫们面面相觑，在又看回冷着脸，扛着镰刀的影后没人放下武器。

阿尔斯整个人都无语了，在他刚准备继续劝告些什么时，书记官站了出来。

“格瑞，你这个白痴，想找女人晚上找去，别在这里制造麻烦。”书记官大声咒骂道，他一把拉开挡在身前的守卫，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马车前。

这个名为格瑞的守卫依旧被丽莎恩在车轮上，顷刻间就会身首分离，而这个主动权掌握在丽莎手中，而书记官看得出来，后者火气依旧没消。

“游侠，我想我们都不需要麻烦。”书记官对阿尔斯说道，后者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巫猎人，后者似乎完全不想插手，翘着腿坐在城门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我同意，丽莎把武器放下。”阿尔斯这么说道，但丽莎依旧把武器架在这个可怜人的脖子上，额头上跳着青筋看着他。

阿尔斯无奈的扶额，转身看着丽莎，“你答应过我，现在做正确的事。”阿尔斯说道。

丽莎瞟了一眼阿尔斯，用精灵语低声咒骂道些什么后，一把推开了那名守卫，那家伙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后连忙离开了这儿。

“影，你也是。”阿尔斯说道，而影比丽莎执行效率更高，阿尔斯话音刚落，她便已经收起了镰刀，出手利落，收手也利落，这才是一个猎魔人。

书记官也松了一口气，“所有人，放下武器，亨利，你负责检查劳伦斯先生两位，别找麻烦。”书记官说罢后，向阿尔斯点头致敬，他很感谢阿尔斯没有像其他的白痴一样逞英雄，造成不可收拾的麻烦。

而阿尔斯也苦笑着向书记点头致敬，这一点上他们有共识，没人喜欢麻烦。

守卫们招呼着人群重新排队，维持着秩序，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阿尔斯走到丽莎身前，搂住了这个满脸不爽姑娘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真的不能在这里杀了他。”阿尔斯满脸的无奈与苦笑。

丽莎瞟了一眼阿尔斯，噗呲突然笑了出来，抱住了他的胳膊，“这样就不会有麻烦了。”阿尔斯看着粘着自己的佳人无奈的笑了出来，“的确如此。”

“你没必要给这种贱民面子。”脑中的声音苦笑道，“我可不想在这里打起来，所以，是的，我选择不动武。”“如你所想，兄弟，保护好我们的姑娘。”“我们的？”“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没什么问题，别往奇怪的地方想。”

亨利挎着剑来到了赫萝身前，他已经搜查过了劳伦斯，他看着赫萝一阵苦笑，而后者那棕色的眼睛瞟了一眼他便转了过去。

亨利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哑巴，但就像书记官说的，别去找麻烦。

他快速的检查着赫萝，这本该是很快就结束的问题，直到他从赫萝的袍子下扯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

亨利愣住了，所有人都看着他，阿尔斯瞟了一眼劳伦斯，后者的脸都僵住了，虽然他将自己的情绪掩盖的很好，商人都懂得此道，不能让任何人看透你的想法。

但阿尔斯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和惶恐，阿尔斯懂得看懂，或者说感受到人的情绪，他善于此道，虽然他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但他很确定这一点。

女巫猎人微微皱眉直起了身子，手也搭在了剑柄之上，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该死！这信号糟透了！

亨利抬起头看向赫萝，而后者的眼睛也正好与他撞上了，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亨利看着那棕色的眼睛，那棕色如狼一般的眼睛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毛皮袄子挺不错的，我也该搞一件给我妻子。”亨利笑着说罢，将那尾巴放回了袍子下，朝书记官点头示意。

后者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今天惹麻烦，今晚他还要参加自己女儿的生日聚会，可不打算被耽搁。

女巫猎人也瞬间失去了兴趣，靠回了椅背上，劳伦斯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阿尔斯，后者也看着他。

劳伦斯愣住了，似乎在惶恐于某些事，一些他难以开口的事，但阿尔斯却没什么，而是看向了书记官，“我们可以进城了吗？”

书记官点了点头，写上两笔后和尚了笔记本，“进去吧。”他招呼守卫移开了路障，打开了进入城市的大门。

赫萝回到了马车上，就和以往一样安静，劳伦斯也连忙回到了马车上，驱使马匹牵引着马车进入了城门。

阿尔斯骑回了马背上，牵起了缰绳，“他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脑中的声音嘀咕道，“我知道。”阿尔斯如此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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