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这里是赌场的员工休息区,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忙的要死,珍惜这惬意的时光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无论是富人,穷人,甚至是流浪汉都想来这里试试运气,梦想着能一夜暴富,直接翻盘,他们总是会被前几把赌场洗牌人员故意让他们获得的胜利冲昏头脑,然后最终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弗里曼知道赌场在搞老千,黑哨,但那又如何呢?弗里曼自幼就在北湖城,早已明白了这里的一切,正义和善良在这里可没有时常,活下去走上高位才是这里永远的主旋律。
“一群白痴。”弗里曼咒骂道,将香烟在烟灰缸中弹了弹,休息室中只有他一个人,这里说是休息室其实也就是杂物间,这里堆放着大量的杂物,酒水,食物还有赌场的桌椅板凳,筛子,筹码等等。
“真愚蠢。”他又嘀咕道,在北湖城想要生活下去,且过得体面可不能这样,光靠普通平凡的工作你连房租都交不起,你必须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弗里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将其放在桌上,弗里曼抚摸着这个烙印着热那亚环球航业标志的盒子,他看着这个盒子沉思了良久自嘲似的笑了笑,在又吐出了缕缕青烟后打开了盒子。
那其中是一堆号码牌,眨眼看上去和赌场的号码牌没有任何区别,但显然,赌场的牌子可不会装在这里,更不会在弗里曼的口袋里。
就在这时,弗里曼头上的通风管栅栏门被一脚踹开了,一个黑烟从上方落了下来,在一道白色的披肩飘过的刹那,弗里曼被压在了地上,脖子上被顶了一把匕首。
他斜着眼睛朝上看去,是个女人,一个戴着兜帽脸都看不清的女人,她的腿压在弗里曼的腰上,使其根本起不来。
杂货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他进来后关上了门回首看着狼狈的弗里曼打趣的笑了笑,随后走到了桌前。
弗里曼可以看清这个家伙,那是个猎魔人,为什么猎魔人会在这儿?这群怪胎为什么会跑到这地方来?!
渡鸦从那盒子里比对着什么,很快便从其中选出了一张号码牌,他来到了弗里曼身前蹲了下来看着弗里曼,“这两个号码牌的数字是连在一起的,2031和2032,没什么独特的不是吗?在认真看看,它们和普通的号码牌有什么区别。”
弗里曼看着这个猎魔人吊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号码牌,其中一个还沾着血,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但还是强忍着,努力的表现出从容与淡定。
“不!你们是谁?!立刻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弗里曼强势的说道,而渡鸦看着这个年轻人苦笑不堪,渡鸦示意他看背上的女人,“你喊出第一个词的瞬间她就会割开你的喉咙,相信我,她绝对不会手软。”
弗里曼愣了片刻,扭头向上看去,那个女人还是冷冷的盯着自己,虽然弗里曼看不清她的脸,但弗里曼的一切神经都告诉自己这是个疯女人。
弗里曼显得惊慌了起来,咽下了一口口水,“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渡鸦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罗盘,那罗盘在号码牌前来回转动着,它来回指着三个方向,两个是渡鸦手上的号码牌,另一个上那桌上的盒子。
“明白过来了?这是导航磁铁制成的号码牌,赌场的号码牌用导航磁铁来制造?怎么?你们还想定位那些客人?为什么?他们没给钱?”
号码牌的意义是记录每一个到访的客人,这样赌场就可以通过这些数据来算出今天的受益,防止自己的员工从中拿走一些本不属于他们的钱,通过做假账来蒙混过关。
而出于这样目的的号码牌会用导航磁铁吗?不会,没意义,而且成本虽然说不上很高,但那也是没有意义的支出,尤其是在北湖城这种精打细算成精的地方。
“再看看这些号码牌,啊哈,都来自一个地方,都来自这儿,塔塔罗斯赌场,来自于你.摩根.弗里曼先生,赌场的前台管理员。”
见弗里曼已经开始有些慌张和惊恐,渡鸦准备继续给他继续点一把火,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撑不住。
“这个号码牌是我从近来凶杀案被害者身上带来的遗物,那里还有很多,每具尸体上都有一个,很巧不是吗?他们都来过这里,而且都有你给他们的号码牌,都来自那个盒子。”
弗里曼可以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帖的更紧了,一丝鲜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流动着,向着下方滑去,弗里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整个人眼睛都不睁一下的看着渡鸦,不断的急促喘息着。
渡鸦冷笑了一阵,站了起来拿起了那盒子,“说罢,弗里曼先生,那人是谁,谁指示你赶得。”
渡鸦说罢,德利莎抓起了弗里曼的后领,让他可以仰头直视渡鸦,而那匕首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脖子。
“求求你们!我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你们不能杀了我!我也是被逼的!这里是北湖城!需要很多的钱!”
“冷静,弗里曼先生,我是奉基里曼大使的命令来调查此事的,我知道你和这事有关,但我不是正义的使者,你对我们没什么意义,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杀了你,甚至不会把你抓入监狱,你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金盆洗手做个好人。”
渡鸦冷笑着说,他重新蹲了下来,凝视着弗里曼那惶恐不安的眼睛,“热那亚当局当你做的是吗?那个家伙是永恒之火的人。”
“是,是的!是热那亚,他们找到我,让我和他们合作,每晚上我用他们给我的导航磁铁号码牌混入赌场的号码牌中,随即的抽选一个人,然后由那个混蛋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热那亚人说不会有人发现我,那个家伙会把号码牌拿走!该死!那家伙什么都没做!他就是个白痴!”
渡鸦冷笑了一阵,看来这杀手的确很膨胀,以为热那亚可以保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善后工作也懒得做了。
“他们给了我很大一笔钱,我女儿病了,我需要这笔钱!猎魔人先生,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需要这笔钱,不然我女儿会死的!我不能失去她!”
北湖城的医疗花销一直很大,因为这里是两个王国政府的共管区域,两边的医保体系又不同,导致北湖城实质上根本没有一个医疗保障,以及公民医疗费用补足政策。
如果生了大病,会要很大一笔钱,很大一笔,很多时间,生大病基本上就等于判死刑了,多数人根本医不起。
北湖城固然有不少富人,但他们也仅仅只是这里居民很少的一部分,这里的多数人依旧并不算富裕,虽然在北方而言他们不算穷。
“我同情你,弗里曼先生,真的,我愿意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一把,我会让你拿到你需要的钱。”“当然!我愿意做任何事!”
弗里曼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渡鸦笑了笑,看来自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了,利用人心,人的内心是很脆弱的,而那也会成为最强的武器,利用人心达到目的。
说真的,就算渡鸦想要逮捕弗里曼也无法威胁到热那亚人,因为他们很精明的给弗里曼的是一个热那亚企业的,而不是联邦政府所拥有的盒子。
这样你就无法直接证明是联邦插手了此事,热那亚人看似早就看穿了弗里曼并不可靠,他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专业的间谍,从一开始交给他的一切都有安全措施,那怕他被发现了,也无法威胁热那亚的安全以及利益。
而他也无法出卖热那亚,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但热那亚没想到的是基里曼会派一个秘密警察来彻查此事,尤其是其中一个从来都很简单直接,不知证据为何物的渡鸦。
“你帮我把他约出来,配合我们把他抓住,或者干掉,都无所谓,然后把这个把这个放到他身上。”
渡鸦从怀里抽出了一份命令,一份由联合政府内司法部热那亚委员,也是北湖城热那亚高级官员提姆.索兰所写的亲笔信。
当然是假的,在调查完尸体后渡鸦去找到了基里曼,找他要了这份精心伪造的亲笔信,基里曼也心领神会渡鸦的意思。
热那亚人那么精明的一群人,怎么会在杀手和这个毫无经验的废物之间留下任何线索呢?无论是联系人还是热那亚政府的东西都不会留下,就算他们都被捕,又有何证据指明是热那亚当局呢?无非只是两个疯子罢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创造”证据不就成为了最好的方法了吗?秘密警察们都善于此道。
于是渡鸦便拿到了这份热那亚部长的“亲笔信”还附带着热那亚的联邦印章,当然还有部长本人家族的蜡印。
一份完美的“证据”就这样诞生了。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基里曼,你是我的情报员,受雇于我,你会领到一笔丰厚的报酬,愿意干吗?”
“当然!我会做的!”弗里曼毫不犹豫的说道。
渡鸦笑了笑,点了点头,“明天晚上,把他约到这旁边的小巷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名义,记住,别耍小聪明。”
“不会的!绝不会!为了罗莎我愿意做任何事!”
渡鸦示意德利莎可以松手了,后者也松开了弗里曼,全程德利莎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个安静而沉默的刺客。
渡鸦与德利莎没有继续呆在这里,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直到离开了赌场渡鸦才开口与德利莎说话。
“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秘密警察了。”“我有个好老师不是吗?”
德利莎打趣的看着渡鸦,后者也苦笑了一番抚摸着那兜帽下的脸蛋,“我想是的。”
说真的,德利莎已经越来越不像个圣骑士了,而渡鸦也越拉越不像个猎魔人了,像什么呢?
神雕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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