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雷因教国的军队正在缓慢地推进着,负责城防的军人此时眉头紧锁。没有上层的指示,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惹出什么大麻烦,那整座城市都可能会有灭顶之灾。他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上级的指示,一边吩咐下面的士兵们密切关注着敌人的动向。
好歹南边的城门没有敌人——
他一边心里想着,一边看着远处正在步步紧逼的敌人们。
如果当初不是那人接替了位置,如果联邦还能有当初的辉煌……
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现在哪能轮得到这群人骑在我们脸上。
楼梯处,两名原本有些疲惫的守卫见到面前的男人,猛地一下打了一个激灵。那个男人挥了挥手,算是对他们示意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城墙。
“瓦拉纳大人——”
他看着刚刚从楼梯走上的男人,赶忙上前行了一个礼。那是罗德兰联邦的传奇式人物之一,从罗德兰一世的时候就跟随其征战沙场,后被册封为联邦将军之一,谁知后来政权突变,他被罗德兰二世,也就是阿纳斯塔西亚的哥哥以明升暗降的手段将他从军队调回,负责帕拉汶的城防,然后又再一次削弱了他的权力,让他仅仅只能负责皇宫的安全。然而无论是之前的军队还是帕拉汶的城防军,他们都对纳斯尔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所有跟在他麾下的人们无不对其有着极高的评价和尊重,所以包括城防军在内,多多少少都隐隐有着把瓦拉纳当做头头的意思。
然而——
“瓦拉纳的影响真是不容易消除呢,看来他已经不适合做皇宫的皇家卫队大队长了。”纳斯尔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隔着桌子看向坐在前方的几个人。他们都是联邦的首席之一,是各个地区的领主之一,此时被纳斯尔召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令人不悦的意外——比如阿纳斯塔西亚。
“那个小女孩已经被斯雷因的教皇抓住了,基本翻不出什么波浪。”纳斯尔轻轻点了一下桌子。“接下来就要看诸位的了,两天之内帕拉汶必破,教皇早就表明他是一个解放者,是来为了我们国家受到不公待遇的诸位和民众带来希望的人。”他看了看每一个人的脸。“我知道你们对他有不满,我很理解。”他指了指头顶“我们都有无奈的原因,我都明白,但是正是这样才是我们要推翻这腐朽政权的理由不是吗。教皇表示待到帕拉汶城破,罗德兰联邦将和斯雷因教国一起组建一个更加强大和和平的国家,而且他绝对不会干涉诸位当前的一切……”
“你说的是真的吗纳斯尔?”有人急不可耐的问到。
“如果你连这一点点的赌注都不敢下……”他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那你根本不配在这个赌桌上坐着。”
纳斯尔转过身。
“我的请求很简单,就是诸位什么都不要做,听明白,是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别动,按照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这样就足够了。”
“真的是这样吗?”
“没错,诸位什么都不做就好。”纳斯尔笑了笑
“让我们迎接崭新的时代吧。”
帕拉汶城外,斯雷因教国的军队似乎停在了原地。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教皇似乎漫不经心的问着芙蕾雅。那个少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还可以,起码杀了你是没什么问题。”
教皇似乎也没有在意少女的言语,他只是远远的望着帕拉汶,背着手站在那里。少女也从马车上下来,她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们,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
“这次很可能有一些强大的人来搅局,我希望……”
“嗯,知道了,都杀掉就行了吧。”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了教皇的话“没事我先走了,等会我就会回来的。”少女挥了挥手,再次消失在人海中。
教皇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的愤怒被他很好的掩饰下来。
快了,就快了——
他跟着军官们,站到了军队的最前面。
很快了——
他向着天空伸出手,霎时间,天空中的乌云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抹布擦去了一般,在斯雷因教国的军队上空消失了,那一抹明亮的蓝和阳光透过云层中的窟窿照射在地上的教国士兵身上,远远看去宛若神迹。
当场,不只是斯雷因教国的士兵们,连帕拉汶外城的城墙上都有不少士兵就地跪了下来。瓦拉纳神色凝重地看着,一边喃喃地说“这下更麻烦了。”
萧赫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尽力地调整自己的身体,使自己尽快回复到最佳状态,他现在只能向着大约的方向前进,他知道那个少女没有死,他们终究会再次碰面,而且那个时间很快了,已经很接近了。
正走着,萧赫看到远方的天空上,阴沉的云层似乎被人戳了一个大洞,阳光从那个洞中照射下来,显得极有视觉冲击。
“她们不会出事了吧。”萧赫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着那个空洞。
他知道,斯雷因教国要出手了。
快点啊,再快点——
他握紧了拳头。
真是狼狈啊我,真是——
他双腿猛的弯曲,然后双脚发力猛地向前方窜去,带起的烈风吹得旁边的树叶哗啦哗啦直响。
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帕拉汶城墙上,瓦拉纳看着对方队伍最前面的,那个穿着红白色袍子的人,心底暗暗感叹。
这就是斯雷因教国的教皇吗。
他对比了一下自己和那教皇的差距——
好强啊,如果对上他,自己绝无胜算。想到这里,瓦拉纳不禁使劲地锤了一下城墙的墙垛。
“你想下去吗?这不可能的。”他看着瓦拉纳,似乎读懂了他的思想。
“我得去试一试,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上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让我们动。很可惜,人类就是这么喜欢锤死挣扎啊——”
瓦拉纳身体一转,缓缓走下楼梯。
“如果有人怪罪下来,请告诉他这是瓦拉纳一人之责任,与其他人等无关。”他跨上自己的战马,走到了城门边。他对着城墙上的人数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将手收回重重地拍在自己的胸口。
那人无奈的摇摇头,他咬咬牙,没有下令打开城门。
“放心,我会回来地,赌上我的荣耀和生命。”
瓦拉纳大笑了一声,他拉起战马的缰绳,使那雄壮的战马原地站起转了一个圈。眼见规劝无望,那人咬着牙,打开了城门。
高大的城门慢慢地打开,一名身披银红相间铠甲的骑士使劲挥舞着马鞭,向着斯雷因教国的骑士们冲去,没有带着一丝丝的动摇。
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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