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芷回到房间想回忆起先前看到的景象,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回想起来,那一幅幅画面无一不充斥着杀戮与血腥,虽然实在梦里却又那么真实,那一段零零散散的记忆不仅引诱着老人去追寻,布芷似乎也被兜进去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真相。布芷也打消了和雪兰商量的想法,那女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跟她谈这些玄的遭不住的东西怕不是会被当成疯子。
于是布芷打算悄悄行动,一是确实有对那梦境的好奇心,二是布芷的直觉告诉他可以查清楚一些事情,布芷这一路并不是傻乎乎的赶路、挨揍,有几个问题布芷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布芷也刻意地想忽视它们。
本来打算去给丹尼尔上早课的,但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布芷在旅店周围逛了逛,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他,丹尼尔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
“你个废物!给我过去!”丹尼尔被推到了一边。
“哈哈,废物,废物!”又被另一人推到另一边。
“咱们陪你玩儿这么久了,也该给我们一点辛苦费吧。”,像是孩子王的小孩抢过丹尼尔揣在兜里的硬币。
丹尼尔由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说话,任由自己被推来推去,被拿走钱。布芷握着拳,随后松了松,嗨,我在期待个啥呢,自己本来就一怂b,还tm教别人呢,刚想出手。
“嘿嘿,下次咱们去他家店里整整他们。”,孩子王提议道。
“好呀,好呀。”,“捣完乱咱就快点跑。”,“哈哈哈。”
“…你们,别太过分。”,丹尼尔终于开口了。
“还敢还嘴了?信不信我们修理你一顿?”
“我确实打不过你们一群,你们谁先动手我就盯着谁打,直到弄死他为止。”,丹尼尔的声音不大,但是震慑力却不小,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们,准备着记住谁先抬手。
“你,你唬谁呢?”,“就是,骗谁啊你,你敢动我们?”
“你们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弄死你,谁先起个头?就算来店里也是一样,谁先进门我弄死谁。”,平静的声音从丹尼尔口中发出,没有怒吼,也没有架势,只有眼底里那份实实在在的疯狂。那群小孩子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动。
“看你能装多久,我们走。”
等熊孩子们走了布芷才出来,丹尼尔看到布芷来了说道
“师父,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啊。”
“丢个p的脸,你可比我强多了。”
布芷塞了一颗金币给丹尼尔,
“整点好吃的去,犒劳哈你自己。”
布芷看着丹尼尔的背影想到,自己算不算改变了一个人呢?虽然是照着自己期盼的样子改变,话说改不了自己就想改变别人,我tm还真是有点扭曲啊。
布芷再一次来到了老人的住宅。
“布芷先生是吧,欢迎。”,门卫并没有阻拦布芷。
布芷想了想问老人也打听不出什么了,他也把知道的告诉了布芷,那个小姑娘也许可以问问,布芷到处寻找着那名少女的身影,最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她蹲在地上,似乎在看蚂蚁搬家?真是有够无聊的啊。
“喂。”
“啊!”,似乎是被吓住了,转过头来看见是布芷,“你,你怎么来了?”
“打听点事,话说你该不是没人来找你玩,你就这么打发时间吧。”布芷随口说道。
“说什么呢你!我,我才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找我。”
看来是了,真令人心酸。
“那个,我们应该还会逗留一阵子的,你可以来找我们玩的。”,布芷说道,实在是不忍心嘲笑这可怜的妹子了。
“我才不会来找你们,都说了才不是没人来找我玩,只是,只是…哼!”
布芷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她狡辩,她越狡辩布芷就越觉得心酸。
“不说了啊,我们随时欢迎你。”
“你滚啊!”
“咳咳,说正事,我来打听点老头子的事情,你知道点什么吗?”
少女想了想,“这,我也不知道多的,二爷爷平时都很好的,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算想调查都无从下手。”
她也不知道多的,看来还真是一个梦改变了老人,在梦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行吧,多谢了啊。”,看来还得找找其他的突破口。
“喂!你,这就,走了?”,依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说着这样的话。
布芷赶紧转过身去捂住嘴,生怕哭出了声。
“没,我再陪你多玩儿会儿啊。”
“别一副可怜我的样子,你赶紧滚!”,说完表情又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后悔。
哇,我求求你别说话了,你再这样我就真的泪腺要崩了。
“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我陪你玩玩啊。”
“没有!滚!”,说完表情又僵了一下。
看来是玩不成了,“行吧,告辞。”
布芷狠下心转过身去,赶紧走,眼不见为净。
“喂!你,你留下来吃顿饭吧,这,这是基本的礼仪。”
布芷一双手捂住了嘴,仰头看着天把眼泪倒回去。
“都说了你别一副…”
“停!我求求你,别说话了,我想想。”
布芷看了看周围,啥也没有,全是豪华的装饰,好可怜啊,这就是富人悲哀么,光鲜亮丽的外表,空虚的内心啊。
“来,你过来,咱来下五子棋吧。”
“哼!谁要你陪我了!”,但还是走了过来。
布芷画好了网格,“来来来,你画圈,我画叉,谁先凑齐五个就算赢,简单吧。”
“就这么简单?就算你这么故意输给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哦。”
过了一会儿,又多了一位下棋下疯了的病人,在五十连跪后少女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下棋机器。开始完全是十秒一局,布芷画网格都画累了。到后来布芷想尽一切办法输给她,但就是输不了啊,凑齐四个就马上下在其他地方,导致最后一颗棋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凑成五个,布芷都纳闷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
“赢够了就想走?”少女死死地瞪着布芷。
我,咋整?
最后布芷终于输了,已经不是在放水了,完全是开闸泄洪,各种让步加暗示,终于输了,少女似乎也满意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哼,你还没资格知道。”
“诶,行行行。”,玩也玩了,也该想想怎么找借口溜了。
布芷没说话少女以为布芷生气了,
“喂,那,那你叫我小娅就好了,毕竟没个称呼也不方便。”
“啊?哦,好的好的。”,少女让布芷叫她小娅,布芷又想起了小哑巴。
“话说我先前都闻到了。”,小娅凑过来闻了闻,“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香?”
“没,没啥。”,是包着小哑巴口琴的手帕
“哦?是说谎的味道啊。”
“真的没啥,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你随时来找我们玩哈。”
布芷灰溜溜地跑了,依旧没有跨过小哑巴的那道坎。
刚回到旅店往床上一躺,门就响了。
“谁啊?”
“我!”
布芷刚打开门就被雪兰一把扯过去。
“跑哪儿去了?玩儿都不带我?”
“没没没,我哪儿敢啊。”
“我香水用完了,你赶紧给我整点。”,把花和工具一股脑儿地塞给布芷。
“晚上我要一瓶哈。”
“一瓶?那么多?我要是做不出来拦截你会不会害我啊?”,布芷随口打趣道。
“怎么会呢,你要是做完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
前提是做得完啊。
雪兰要带上门的一瞬间,
“兰姐。”
“嗯?”
“…你,不会害我把。”
“你听我的,我当然不会害你。”
“是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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