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监视者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拖刀向布芷冲来,招式并没有变化,只是动作迅速了很多,而且刀上还附着着火焰,光避开刀刃还不行,还得避开火焰的范围。
布芷拖着透支的身体拼了命地往后跑。
“分开点!”
布芷和芬格跑向两个方向,但监视者好像没有看到芬格似的,目标一直都锁定在布芷身上。尼玛的,不就偷袭了你一次么?是不是玩儿不起?主要是现在情况简直日 狗,身体估计撑不久了,而且脑子里也感觉是一坨糊的,注意力都很难集中了,就在刚刚还走了一瞬间的神。
“后面!”
听到芬格喊道,布芷下意识地把芊荫往后一挡。
铛!
布芷仰起头,避免脸先着地。
“咳咳咳!”
这一下像是把肺里的空气全打出来了一样,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撑着芊荫站起来,芬格赶紧往这边赶来。
“别过来!咱俩也搞不定。”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自己可以是底牌尽出了,就算还有能用的东西,用了之后就算不用他来,布芷自己都可以原地去世了。
看着逐渐接近自己的监视者,布芷看着自己手掌上快要干了的伤口,撇开脸把伤口再撕开了一点,鲜血又涌了出来,这时监视者也举刀向自己冲来,布芷把鲜血甩向他。
监视者放弃了这一次攻击,而选择优先躲过布芷甩出的鲜血。
看着躲开的监视者布芷自嘲地笑了笑,
“嘿嘿,我的血还真就这么脏?连你都怕?”
同时往芬格哪里慢慢移动着,
“过来,我们找机会跑。”
布芷手中的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监视者也察觉了布芷的企图,也在慢慢地逼近布芷,但不敢贸然进攻,两人在博弈着,看谁先沉不住。
监视者离自己越来越近,布芷手中的渗出的鲜血捏了一把在手里,突然踏前一步甩出,可惜现在布芷身体都已经透支了,动作跟不上,被监视者躲掉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流血也要流死自己。
突然眼前一黑,完了!
芬格一把扶住布芷,
“喂,老布!”
布芷用力咬了一口舌尖马上清醒过来,往四周晃了一眼,监视者不见了,地上没人那除了在天上还能在哪儿?
一jio踹开芬格,自己也往后蹬了一段距离,
砰!
监视者的剑砸在了刚刚的地方,但是火焰却没有完全躲开,手上的血都被烤成了血痂,火焰的后面显出了监视者的身影,玩球!这一刀躲不开了。
“补许…杀他!”
传来小哑巴的声音,监视者的气息顿时萎靡了许多,动作也变得缓慢了,布芷这是也管不上这么多了,用芊荫捅进了监视者的身体里,再咬着牙使出最后一股力向斜上方挑去。
看着监视者倒下后,布芷四处寻找着小哑巴的身影,在边上才发现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布芷杵芊荫连滚带爬地往小哑巴那边赶去。
“喂,你,你怎么样?”
小哑巴摇了摇头,表示问题不大,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不是说过叫你别用么?”
小哑巴低着头看着地上。
这一次还好没出问题,下一次呢?难道每次运气都会这么好?这么一来自己还谈什么还账给她?还tm越欠越多了,那这有什么变化么?自己还真的被扣了废物的标记取不下来?
布芷蹲下来看着小哑巴,把语气放轻,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当然现在这条命也是你拖回来的。你知道么,我已经欠你两条命了,答应我,下次就算是我要死了也别用行么?你自己的情况你应该比我还早清楚。”
小哑巴依旧是那副看不透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布芷回头看了看监视者的尸体,那里有一摊血,和尸体里的血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对了,在老爷子梦境里最后的那摊血的感觉一样。
“老芬,你看那摊血。”
“啊?尸体上的血怎么了?”
他看不见?布芷一瘸一拐地往那里走去,这是去摸呢还是不摸呢?感觉没啥好事,走着走着结果还没走到就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想的就是:还有这种操作?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自己周围已经是另一片空间了,自己对于这种意识流的操作也不陌生了。
只是自己面前的那人让布芷感觉不太好,
“卧 槽?还来?还要打是吧,来来来,我刀呢?”
布芷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怎么跑。
“不用了,你已经赢了。”
会说话?
“我去,你能沟通?那你为啥一来就怼我啊?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好么?”
“这是命运,改变不了的。”
“啊?啥子哦,你别一来就说这么玄的东西行不?”
“曾经有一道预言:我们终有一天会被一名用刀的男子击败。”
“扯犊子吧,那人就一定是我?”
“难道不是你吗?你看,这就是命运。”
“我tm…你一开始好好说话会这样?”
“一开始好好说会又会怎样?你也有一定要杀死我的理由不是么?”
“…我觉得还是可以说说话就解决问题。”
监视者麻木笑了笑,
“或许,我应该是在等你来结束我的吧。”
“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我们?我们什么也不是。”
…
还装深沉。
“得了,我也开门见山了,血之回想,这东西你知道是啥么?”
“不知道。”
???
你能不能按套路出牌?
“那我tm进来干啥?”
“这里有我们的记忆,算是我的执念吧。”
记忆?回想?应该差不多吧。
“行吧行吧,给我康康。”
意识又是一阵模糊,清醒过来时就看见了他们原来的军队,人数并没有多多少,但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极为恐怖,和先前的不能比,默契的配合,共同杀敌,共享狼血,甚至共用一个灵魂。布芷跟随他们的记忆,看到了他们在和深渊不知疲倦地战斗。
他们确实没有名字,只是一位又一位自愿承担起监视深渊,镇压深渊侵蚀的责任的战士。他们是在黑暗中寻觅深渊征兆,分享狼血并引以为誓的战士,但是屠龙者最终也变成了恶龙,他们自身也染上了深渊的诅咒,在继续与深渊作战的时候也在与自己的队员厮杀,因为诅咒又复活,周而复始。
在记忆中,虽然监视者看不见,但布芷看见了,他们在与什么样的存在战斗。
布芷回到了监视者的空间,看着自己眼前的监视者,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问到,
“你们这么干又没人知道,值得么?”
“值得又如何,不值得又怎样?我们就在人类的边缘战斗,往前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是人类,我们不敢前进,但又不能后退。”
“那你们知道你们在和什么东西战斗吗?有多少胜算你们知道么?”
“不需要知道,也不敢知道,更不能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们的最终目标大概是一样的。”
“嘿嘿,这样么,那我们也能光荣退伍了。”
监视者像是摆脱了负担一样消失了,布芷的意识也回到了梦境,自己正走向监视者的尸体,原来只是一瞬间啊。布芷站直了身体,回想着他们的礼仪,右手伸展挺直芊荫,右手置于右臂之上放于胸前。
你们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我知道啊,虽然感觉胜率不会太高,但我尽力。
“老布,你怎么了?”
“了他们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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