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理解的,那么话语便成了搭建理解桥梁的基石,但是对话的内容,长短,对话者之间的态度,心理都决定了基石的质量,而也决定了桥梁的坚固程度。所以对着对于你来说是重要的人时,将真正的你是怎样的告诉他们吧。不过对着除他们以外的人时,好好斟酌你要说的吧。
1.我与贝拉•艾丝特之间的协商。
“你说过你不想死的吧?对于你来说,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就是你不去自杀的理由吧?”
抽泣声传出,她说到一半时便哽咽起来:
“能不能放过伊丽莎白?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做这种工作的。”
“当然,作为安全阀,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诶?”
我将手上的奴隶药水在她的面前晃着,另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
“这是高级的奴隶药水,效果可以连接契约者间的生命,不过是单方面的,使用者死亡的话被使用者自然也会跟着消亡,而被使用者死亡时不会伤到使用者一分一毫。我将会把它用在伊丽莎白身上,明白了吗?”
聪明的她自然不会问‘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假的’之类的蠢话。
“用在我的身上不就好了吗?我的特性是穿越现世与半异界,所以我才能完全消除身形,无关抗药性。我的装备也只有防范毒气的……”
“行了,我很清楚,但是这瓶药水尤其宝贵,得都用在对的人身上才行呢。所以我不会把它浪费在你的身上,明白吗?”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她也支付不起抵消这一切的代价。身为弱者的一员,我还没有能说‘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这种理想得让人嫉妒的豪言的能力。所以,很抱歉,你重要的人就暂时寄存在我这吧。
“明白了。您想让我做什么?”
“上学。”
“诶?”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出这种蠢萌的声音,作为一位可靠的成熟男性,我是否应该提醒她一下呢。
“你才十四岁,先去上上学比较好。最好打遍全年级,然后打遍全学校,成为铃兰高中的顶点!”
我张开双臂抑扬顿挫地说道。
啊,好像玩梗玩得有点过分了。
“咳咳。是这样的,你先彻底熟悉那所学校,然后在学校出现的一丝风吹草动你也必须要知道,成为一中的隐形守护者,这就是你将要去做的。”
将头高高扬起再后方转并且与自身脊椎骨形成45度夹角,右手食指直指她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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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与雪璃父亲的对话
接踵而至的战斗令我感叹学生的轻松,在摸鱼中时间流到了周末时刻。在我准备玩玩最近很火的单机游戏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出的备注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即使我与他的关系匪浅,但是他总能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总会使我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正襟危坐。
“小鬼,你马上来我这里。”
在说完这一句话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意识到他将会和我讲什么,这让我抗拒的心理更强了三分,但是这关乎我和他的约定,这也关乎我的责任,每个人的肩膀总会有些不能放下的包袱,我也不会例外。
来到城市较为安静的西区,这里可以说是本地富豪的聚集地,里面最便宜的别墅都要好几百万,而住进这里,需要不只是钱这么简单,而是更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这里的其他人看得起你的身份。
站在那扇有两个我高的大门前摁响门铃,等待着他的出现。
不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精练的脸庞掩盖不住眼睛下浓厚的黑眼圈,但是梳理整齐的头发和平稳沉着的步伐彰显出他的威严,他有着不像东方人的高鼻梁,原因好像是他的母亲来自西方国家。
他是雪璃的父亲,不苟言笑的性格让我感觉很难亲近他,但这并不能作为我不去尝试的借口,毕竟我和他都由衷地希冀着雪璃的幸福。
不像其它的那些喜欢喝茶的大老板,对他来说,饮料就只有咖啡和酒,如果让他喝果汁的话,估计他会把眉头都皱到一起,就像让一个小孩喝黑咖啡一样。
果不其然,我的座位前放着一杯依然冒着烟气的咖啡。
“雪璃和她母亲去逛街了,所以我让你过来,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谈谈。”
“你应该再去睡会儿,顶着黑眼圈的你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说话。”
“那就听我说就行了。”
好吧,看来是逃不了了。
“前几天的下午,天空的异变,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当然。”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说话的艺术总能在商界和政界的交锋中体会,一不小心被人套了话都不知道的人比比皆是,我也努力地不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为此我把《狼与香辛料》(又称‘夫妻行骗记’)给补完了。
“什么?气象局那帮砖家不是说是什么天气原因吗?”
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的穿透力似乎能把我给刺穿。
“那是某个人的杰作,给我好好地记着。这个世界确实有某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
“蛤?”
我一脸茫然,一副写满‘你在说着什么’的表情。
“唉,算了,你不想告诉我真相,我很清楚为什么。但是你把雪璃卷进那些事情里,这和我们的约定相违背,而这将会威胁到她的安危,这也是我无法忍受的,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知道了吗?还是说只是想逼我坦白,我拿起那杯咖啡,香醇的气味让我的眼神迷离起来。
依靠一下他人也不是不行。雪璃的话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依靠他吗?他值得信任吗?
“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在这之后我向他解释了我给她身上绑定的道具,并且告诉他战斗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全盘托出之后所带来的是一种虚脱感,让我感到体力心力都消耗了大半。
听完所有的他,沉思了起来。毕竟消化这么多信息可不容易。
“其实是有两个人过来找我的,希望我作为中间人让你别再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并且之前的那几个不懂事的小鬼的事也能一笔勾销。”
哼!
我对这些死要面子,热衷算计的家伙致以最高的鄙视,把我当作诱饵,将那些不肯被体制束缚的家伙全部清除,最后给出的不过是一声抱歉和‘对此并不知情,这些都是他们单方面的行动’的声明。
“我知道你对他们心存不满,但是他们也吃准了你不会冲动行事。只要不触及你的底线,估计他们会一直这样,将那些不懂事的小鬼送到你这里处理。不过他们确实给出了一些补偿:市里的政策最近立刻产生了一些改变,对我的公司有利的改变。你父母的职务也在旁人不产生怀疑的情况下有所优化。”
我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他就抬手制止了我。
“三年前,你所展示出的能力已经让我认同了你,所以才会默认雪璃和你在一起。作为一个能让我认同的人,我希望你能在回答我几个问题,作为一个理性的社会人向你发问。”
“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好吧,这算是你同意了。其实你和管控局高层想做的事情相同,但是做的方式不同,所以你拒绝加入他们。作为一个理性的人,跟随国家计划群体不应该更轻松吗?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一个讨厌麻烦事的人。你确实有无视他们的实力,但是应该没有与他们敌对的理由,相对于他们的计划,你的计划更加冒险,毕竟人心这种东西实在是变化莫测。”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这。
“时空魔方固定时间点绝对有它的理由,两百五十年的时间点刚好是人类最后的城市建成的一年后,并且战争已经成形,根本没有从之前的时间阻止源头传播的机会。我相信这是系统给出的提示。而人心这种东西确实变化莫测,但是这也造就了它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过是个小鬼,一个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还未成熟的小鬼而已,不是什么理性的社会人士。”
“为了你自己的英雄物语,就是你不加入他们的理由吗?既然目的都是为了世界,为什么不联手呢?”
他有些生气,不过这也是正常,当你发现你所认同的人是个笨蛋时,生的更多的也许是自己的气吧。
“我刚开始觉得系统是为了迎合那些低级的趣味,恶心的欲望。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它不是为了迎合最低级的自我,而是最真实的。让你得以见到你最真实的样子。它让我看见了一个不用迎合他人,不用伪装自我的新世界,一个也许能将真相传播开来的好机会。这一切解开了我内心的某样东西,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
明白了我的决意,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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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对系统的质问。
在回家的途中,我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肩上的重担并未减轻,但是内心似乎再次开放了一些。
“系统姐姐,最近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最近你都在打架,我哪里有插嘴的余地。”
“我想的对吗?关于时空魔方的事?”
“这算是越权的问题哦,你的权限还不够呢。”
“有意义吗?如果是想拿我们做某种实验的话,总应该给出某个方向,如果只是想测试系统,人数未免也太多了。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嘛,这也是越权问题哦。今天姐姐心情好,就不发布惩罚任务了。”
“不是你想发,而是你不能发吧?”
“有时候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太笨的话可是会死的啊。”
“说的好像你会死一样。”
“说的好像你们弄不死我一样。”
“啧!”
她咋舌后便没再说话,明明是个话痨。
“别问了,你如果杀了那个男人,你的权限也许会多一些。”
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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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尾声会带来更大的回响,腥锈的未来却只有着更加单纯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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