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笑说:“他确实是画白的儿子。毕竟画白死在这里,所以我就把他带来看看。”
舞娘听了之后,交叉着双手,上下打量着云生离,然后轻哼一声,说:“画白的儿子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嘛。不像画白就长着一副妖艳**的样子。”
“……”云生离不知道舞娘怎样从这副大花鬼脸中,看出云生离人模人样的。
“虽然我是很讨厌画白,但是他儿子挺好看的……”舞娘红着脸小声嘀咕。
“蛤……?”云生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能是合薇平常就说他丑吧,他也听惯了,忽然被夸了就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果然画着个鬼脸的妆也掩盖不了他帅气的脸。云生离暗笑。
舞娘又傲气地说:“反正,画白的朋友们都年老色衰了,平常都没有客人可以招待,带你去见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舞娘拉着云生离的耳朵,扯着云生离走向楼船内部,说:“快跟着我走吧,我还赶着回去和月舞放水灯还有吃小点心呢。哦,小点心我只请月舞,没说请你。”
楼船里金碧辉煌,酒气香醇。各色妖怪穿得花枝招展,舞台上的女妖们跳着婀娜的甩袖舞,台下有人跟着跳了起来,虽然跳得不伦不类的,但他们脸上自信爆棚,令人都不好意思吐槽。有人边跳舞边拿着酒壶狂灌酒水,异常狂欢。
舞娘抓着一个很明显闲闲没事做的侍女,说:“你不是和画白很熟的那个谁吗?今晚你就侍候他好了。他是画白的儿子。”
“画、画……画白的儿子!!?”侍女惊呼。
画白的儿子。画白的儿子。画白的儿子。侍女听了之后至少有三分钟是不能动弹的。
而舞娘早已溜了,大概是和月舞快乐的玩耍去了吧。
侍女僵在那里三分钟后,找了一间包厢,为云生离铺好了坐垫。她盘着一头米黄的头发,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皮肤异常的白,看起来也就是十几岁,完全没有舞娘说的“年老色衰”。
“我叫魑暗,是狐妖一类的妖怪。”侍女自我介绍着,自发地给云生离上了一壶清水。
“画白和你一样,只要是免费的东西都行。你应该和他一样会特别喜欢这里的清水,所以我就擅自上了。”
“嗯,我原本也打算点这个来着。”
魑暗哭了起来,说:“当年画白在我们酒楼就是专门负责端清水的侍女。因为,他除了这个什么都做不好,去大厅跳扇子舞居然把扇子甩了出去;在厨房办事打烂餐具;洗澡堂也洗不干净,就连带客人放水灯都能差点烧掉我们的整艘船。”
云生离坚定地说:“不,我爹他擅长医术。”
魑暗说:“对,就是他在煮清水的时候加入了一些宁神的药草,喝起来清香甘甜,令我们醉笙梦死楼的清水成为大热单品,一下子多了很多白占座位的客人。”
“……”
“我可以说是为数不多肯搭理他的人。其他人都讨厌他,就像刚刚的舞娘一样。因为就算他什么事都办不好,依然有很多公子哥儿向他求婚,他是我们酒楼里唯一一个只靠脸就能生存的奇人。”
魑暗暗笑,说:“尽管如此,他依然痴心妄想自己能够成为这里的花魁,穿上我们酒楼里最名贵的霓裳羽衣。”
魑暗又哭了起来,说:“就在他死了之后,大家想要替他穿上他梦寐以求的霓裳羽衣时,大家发现了他是男儿身,大家非常生气。但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的苦衷的人。”魑暗一边哭,一边自己灌起酒来,但她酒品似乎……
她的坐姿突然豪迈了起来,继续狂灌酒,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画白和我说过一个秘密的心事,他说……他说……他医不好你娘,害你从小就没有娘,他很内疚。所以……呜呜呜呜……”她哭得不成人形,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魑暗感动地说:“他说他可以是你爹,但同时也可以是你娘,所以他要成为花魁,让你为自己有个世上最美的娘而感到骄傲!我真的好感动,就因为我没有娘我才会来到这个地方当侍女,他的父爱太伟大了……呜呜呜呜呜……”
“……”可是,为什么听着哪里怪怪的?云生离该感动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感动不出来。
月舞突然走进来说:“所以说,生离,你和你爹一点都不像。你只想要光复东瑜云家,但你爹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这女妖大概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