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真是阴暗啊。”特安普拉利如此说道。
此刻我与特安普拉利行走在向下的楼梯上,这里因为光线十分弱的缘故,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所幸的是楼梯并不宽也没有分岔,因此知道所行的方向是正确的。
“那能怎么样,都已经进来这么久了,不进去看看我可不甘心。”
“知道知道,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嘛。”
难道我不害怕么?不,我的害怕是肯定的,但这份害怕并不是为黑暗而留下的,我是害怕黑暗背后所蕴含的....未知。
我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因为如果我也害怕了,那么我与同样害怕的特安普拉利真正会被恐惧所吞噬。
无声,一直持续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
然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间———大概是八九十平方米的空间。
要说我为什么看得如此清晰?那是因为在我们到达这地面的时候,这里的照明仪器就明亮了起来,就像那些电影中演的那么玄幻。
这个正对我们的,有一面刻着奇怪壁画的墙壁在那里。
于是我们走了过去。
“总感觉这幅壁画令人十分不安呢。”特安普拉利打量着这幅画接着说道。
那是当然了,这幅壁画我已经是第二次见了。第一次就是和安德主人说话的那一次,那个房间门上所镌刻的画面。
好像是为了表现帝国的目的来着?
“特安普拉利,你觉得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为了摆这么一幅充满恶意的画么?”
“....我想应该不是。肯定还有秘密通道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我和特安普拉利开始在四周的墙壁上开始摸索着,试图找到可被触发的机关。
不过有些可笑的是,因为我身高的缘故,无法够着更高的地方,我尝试着跳起来却不小心摔了一跤。
然而在我咒骂地板并气愤地用用力跺脚的时候我似乎踩下了地面一块砖,之后壁画所在的那片墙壁开始裂开,为我们打通了一条道路。
“.......”
“这就是所谓的「瞎了的猫遇到了死掉的老鼠」么。还真是幸运呢。”
“这也是你的帕克老师教给你的?”
“不然呢。”
“看来你的老师还真是博学多才呢。”
“嗯,那当然,帕克爷爷可是已经活得比我爷爷的爷爷还长哩!”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被震惊得说不话来了。
比他爷爷的爷爷还大?那究竟已经活了多少年了啊,两百年?
“那、那究竟是....”
“怎么做到的对吧?其实帕克爷爷曾经获得过神使的赐福,于是获得了更长的寿命。”
“神使?”
“就是神明的手下的手下。神明的地上代言人。说起来,帕克爷爷在帝国攻破宅邸的时候还在他自己的故乡呢,应该没有被牵连吧.....”特安普拉利开始变得消沉起来。
但这份消沉只持续了一阵子,他又变得开朗起来。这也是源于特安普拉利的「特性」。
我们终于到达了这条路的尽头,也是一个小房间。那之中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桌子和椅子是用木头打造的,而现在已经褪色了,很明显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上面摆放着永远不会熄灭的魔
灯火和一封像是什么人的手札的东西。
我凑了上去,将那展平后阅读了起来,字迹意外的清晰,看来是使用了特殊的墨水,但后面有一半貌似是本人刻意划去的,我无法看透———
「尊敬的皇帝陛下,请原谅我的失职,我可能无法回应您的期待了。原计划在三年内我会找到合适的人,但就算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这不是说明我很无能为力,而是真正的适配者根本不存在,除非我们能」
话到这里就没有了,我将目光下移到了署名和时间那一栏中,
「帝国历963年」
只有时间而没有署名。我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但这个时间我很感兴趣。
据我了解,「帝國」已经存在了千年以上了,所以这个时间已经至少是在百年以前的东西了。
这大概是这个实验基地最早的创始人吧。
不过难道只有这么一点东西么?我四处翻找着,随即我在地面的一角找到了一个箭头,它直勾勾地向上指去。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见了用鲜血书写的符号。受到了惊吓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和闻风而来的特安普拉利一起看着这个符号。
“你懂么?”我戳了戳特安普拉利,问到。
“我也不知道。”特安普拉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望着这个符号,总感觉这个东西很重要呢。
然而接着我又注意到了异变。
我看到角落跃动着几颗红色的光点,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接近我们。
“沙沙,沙沙”
我收回前面的话,这根本不是几颗红点,这是成百上千甚至上万数量的虫子从边边角角各个地方冒了出来。那些红色的光点是它们的眼睛。
“咿呀————!”我失了声,我虽然不害怕野兽,但对于这种直观暴力的以量取胜的小怪物,我是一点战斗的欲望都提不起来的。
“跑,快点跑,别愣着了!”
没想到特安普拉利作出了比我还快的反应,直接把我抱起来就回头奔跑起来。
被抱着也就没什么了,但他居然先是把我想拎小鸡一样抓起来,然后单纯为了方便而夹在腋下。
弄得我全程被咯得快呼吸不顺了。
话说回来这真的是抱么?我挣脱了他的束缚,因为如果那能活命的话也就是忍一次了,等危机过后再找到他算账。
但是他跑的愈来愈慢,已经快被追上了。
真是没用的家伙,体力这么差!
我因为体型的原因固然无法让他也体会到被人夹在腋下的屈辱,于是我只好伸直双臂,高高地把他举过头顶,然后奔跑起来。
我们与那些虫子的距离逐渐变大了起来,而特安普拉利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就这么保持着被我高举的样子,我成功甩掉了那些小型怪物,逃回了地面。
“哈啊,哈啊,这还真是惊险呢。”
“我倒觉得如果继续被你举着的话才是真的不妙啊,突然就把我踢开举起来!话说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一看到你这个蠢样子我的力量就涌现出来啦!”
真是的,不行就不要逞能嘛,搞不好你的性命真的就得交代在那里了。
这是真话,如果那时真的被那些怪物追上了,我或许不会死,但那时特安普拉利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我也无法同时兼顾两个人的性命。
而且要与那样的怪物作战,啊....饶了我吧。
“那么,尼德霍格,我们是接着转还是......”
“不,我实在是没有接着玩的兴趣了。不过今天也算是有惊无险呢,虽然根本没有体会到放松,反而还被吓了一趟。”
“嗯,那好吧,我也累了...今天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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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城堡的屋顶上。
“古斯塔夫,她还是没有来么?”
英俊的男人回答了,
“是的,她还有没有来,这样下去不要紧么?”
“没有关系,她一定会来的。因为我们一定会拯救她的。”
“当然,如果没有变数的话。所以在那之前,等待吧,期待那一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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