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个世界就要被毁灭了。”
在黑暗中,陆时零被这么告知。
年少无知的陆时零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多少还是知道世界这个词的重量。
以及毁灭这个词汇给人的不安感。
“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世界毁灭?”
年仅十岁的他,声音是那么的稚嫩,但他的话语却流露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意志。
从那天开始,陆时零踏上了沉重的道路。
听从黑暗的指挥并行动,一直以来都是。
陆时零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错的。
他答应了自己的父母,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即便,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血脉的联系。
“哥哥?早饭已经做好了哦?”
陆时欣轻轻叩响陆时零的房门,得到了一声“我马上就好。”的回应后,她小跑着下了楼。
并不算大的房间内,陆时零挂着两个浓厚的黑眼圈,伸了个懒腰。
“好困啊......”
如果不是彻夜未眠的话,这种程度的黑眼圈可不会出现。
严谦,也就是陆时零的班主任,虽然名义上担任着陆家兄妹监护人的职责,但他并不承担兄妹二人的一切开销。
“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没有需要您抚养的必要。”
那年的陆时欣也仅有七岁,但她所说的话语却意外的成熟。
疼爱妹妹的陆时零自然是尊重妹妹的意愿,严谦拗不过两人,同意了这件事。
自那时候起,八岁的陆时零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转眼间,已是八年。
“已经这么晚了啊。”
陆时零揉了揉眼,用食品级材料勾兑出的肉色颜料抹在了眼下。
如果不是对化学反应相当了解的话,陆时零是绝对不会冒着风险去做这种事情的。
“这样就好了吧。”
在镜子前上看下看好一会之后,确认万无一失的陆时零快步下楼。
陆时欣此时已经坐在了餐桌前,但碟子里涂上了果酱的面包却一口没动。
“唉,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老是这样,臭丫头。”
“嘿嘿,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和哥哥一起更好。”
陆时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妹妹的微笑,心头一暖。
彻夜未眠的劳累感也消散了许多。
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陆时零笑了起来,把相对于陆时欣来说宽大的多的手掌按在了她的头上,轻轻揉了两下。
“哥哥你真是的,我梳了好久的头发这不是又要乱了嘛。”
陆时欣有些生气的抱怨了两句,然后也笑了。
“不过哥哥的摸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匆匆用完早餐,兄妹二人收拾起东西准备前往学校。
“哥哥,你的便当。”
路上,陆时欣将包裹着盒子的布递给了陆时零。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分量重了一番。
一般来说的话便当可不会有两盒。
“为什么今天的便当有两份?”
“哥哥你昨天不是说要多做北君前辈的一份吗?”
恍然大悟。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哥哥你的记性是不是变差了啊?”
“没这回事,我只是不喜欢记没必要的事情。”
兄妹二人聊着天的时候,校园的门口越来越近。
“哥哥,我还有学生会的工作,就先走啦~”
“嗯,放学见。”
挥手告别了自己的妹妹,陆时零向着教室走去。
早晨的教室里,人并不多,坐在窗边的陆时零放眼望去,通往学校的路上,学生的数量稀稀疏疏。
这也难怪,毕竟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根本没有赶得这么急的必要,陆时零只不过是陪着妹妹才会来的这么早而已。
不过,要说最早踏入教室的人,可并不是陆时零。
陆时零朝右手边看去,她仅仅只距离自己十米不到。
顺滑明亮的黑色散发垂落,胸前的硕果勾勒出了令人痴迷的圆滑曲线。
面无表情的面孔隐隐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威压感,但依旧改变不了她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
被白丝包裹的玉足,足尖轻点地面,华丽而优雅的身姿令人过目难忘。
她捧着书,仿佛已然置之度外,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高岭之花,凛冬之莲,她被仰慕者所这么称呼。
陆时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三分钟,这是我给你的时间。”
她将书签置入,双手闭合,抬头看向陆时零。
语气平淡,丝毫没有任何波动。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陆时零在她左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指什么?”
“校级代表争夺战的事,你所谓的目标是什么意思?”
“陆时零同学。”
南宫一翎瞟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们只有输赢两个可能吗?”
“并不是,”
陆时零摇了摇头,
“我认为我们还有平局这个可能。”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拥有着第三种可能性。”
“但平局的话能证明什么?”
陆时零疑问道,
“校级模拟战争哪怕是原初的一也至今未尝头筹。”
“你就这么想不战而败吗?”
南宫一翎逐渐开始敌视起了陆时零。
她对懦夫可谓是厌恶至极,更别提对象是她有所认可的男性。
就在她对陆时零感到了些许绝望的时候,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当然不是,因为我现在有了赢的心思。”
“身为怠惰之罪的你居然会有赢的心思?”
南宫一翎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意外。
“赛制的决定如何了?”
“还没有决定好,但仍旧是团体战和个人战三轮两种。”
“老样子吗?”
陆时零吸了口凉气。
他可不是无敌的,正如先前所说,耀学院的王一直以来都是最后的一。
虽然陆时零有信心能保证自己的场合绝不会输,但队友仍旧是无法弃之不顾的部分。
“如果是团体战的话还好说......”
陆时零自言自语的看向了自己的位置。
那块怀表,如果不得不使用的话,陆时零会用的。
依靠那块怀表停止时间的力量,陆时零有自信以一敌多。
但问题是单独战三轮。
双方指派三名人员上场分别进行一对一战斗。
对于陆时零来说,这是绝对的不利。
仅靠自己只能拿下一分,每人仅有一次出场机会,光是这个规定就是绝对的不利。
除陆时零以外,原初的七大部分都是上游水平,虽然并不差,但相比最后的一,仍是天差地别。
精锐和上游就像职业和业余高手一样,是无法逾越的高塔。
“陆时零?你在发什么呆?”
南宫一翎见他有些不对劲,便唤了一声。
“没什么,三分钟到了,我回去了。”
陆时零指了指钟,从南宫一翎身边站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拜托他了。”
......
阻绝了阳光的黑暗小巷里,几个刺了青而且面相凶狠的少年横七竖八倒在墙边。
他们挂彩的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痕,泛出的血布满了他们的各个部位。
在这群伤者的中间,一名青年单手握着另一名青年的咽喉,将其高高举起。
“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但西服着身,眼戴金丝眼镜,早早有了社会人士的风范。
被他抓着咽喉的那名青年从外表上看和他年龄相近,但两人间的格调完全不同。
被锁喉举起的青年双手抓着那只将他举起的手,奋力挣扎着,持续了几分钟。
毫无用处。
“我......不知道......”
抓着他喉咙的那只手,力度突然间更上一层。
“你以为你的命值多少钱?”
施暴的青年用食指推了推眼镜,一抹诡异的光覆盖着两个镜片。
被紧握着喉咙的青年脸色血红,已经极度缺氧,不仅是说话,估计他连思考都无法做到。
因痛苦而无法控制,泪水流出,顺着脸颊滑落,流淌到西装青年的衣袖。
“呿,真是肮脏。”
西装青年的眉头一皱,太阳穴的青筋暴涨,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番。
然后狠狠地,狠狠地将那名被施暴的青年狠狠甩出,使他的头和墙体来了个亲密接触,滑倒在地时,他的脑后留下了一道血的痕迹。
“答案是一文不值,而且还脏了我宝贵的衣服。”
他看向衣袖的眼神有些心疼,但还是狠下心来沿着袖口撕下了一圈。
这应该能算工伤报销的吧?
他这么想着,从内袋拿出了手机。
“喂?老板?他们派来的人我已经解决掉了,你听我说啊,我受伤了哦?很严重的!工伤费能不能报销一下?蛤?!不行?!等一下啊老板!喂?”
嘟嘟嘟嘟......
看着十几秒便结束了的通话时长,被挂了电话的青年小小声的骂了一句,忍不住想丢出手机,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没有办法,老板不肯报销,那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这么想着,西服青年看向了被自己撂倒的几个混混样貌的青年。
“这几个家伙......看上去好像挺有钱的样子?”
他自言自语,俯身蹲下,从西服的内袋掏出了白色的橡胶手套,套在了手上。
二话不说,对着不省人事的几个混混们上下其手,动手动脚。
不一会之后,他满心欢喜的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钱。
......
“今天,杨文修仍旧缺席。”
严谦敲了敲黑板,一如既往的通知了这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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