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身体的重量大幅减轻(事业线那部分变轻了),周围都是些奇装异服的人......
你会觉得自己遇到了哪种情况?穿越了还是在做梦?
若是刘菜花,她会毫不动摇地认为自己在做白日梦;
对于一位接受了天朝十年教育的少女来说,即使从窗外看见了飞翔的狮鹫,也会认为穿越神马的完全不科学嘛!
一定是这样:
学习方面的压力让自己太累了,加上以前看过几本西方题材的宫廷小说,才会在梦境中勾勒出如此真实的虚幻;
需要证据?
刘菜花会证明给自己看。
现下她抬起胳膊握手成拳,瞄准旁边的墙壁摆好姿势,确保肉拳必然会正面击中墙壁最坚硬的部分;
这一拳打了出去,“砰”地印在了墙上;
姑且在这之后,墙壁表面没有浮现什么裂痕,再说世上哪来这么多一拳击碎墙壁的女汉子?
刘菜花这一拳用足了力气,极有可能给墙壁造成很严重的“内伤”,同时伤敌一千自损两万,她在随后弯下了腰。
『疼......好疼!』
用亲身经历告诫所有穿越党,不要轻易质疑自己身处环境的刘菜花,目前正揉着泛红的右手,仰直脖子喊出源自肉疼的哀鸣。
『陛下,您别自残啊,确实您的医药费是使用公款,可在这方面节省下钱根本不值得开心。』
周围的人看出了“女皇”的反常;
不过她们没往特别复杂的地方去想,只当伊莎贝拉刚刚醒过来,意识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醒。
(小声)『怎么回事?不是在做梦吗?触感未免太真实了......』
如果是王晓乐遇到这种情况,在如今也该明白,自己是真的已经穿越;
可刘菜花更加固执,依旧不愿意接受、目前看来最可能的现实。
这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穿越,一次类似的想法都没有产生过,怎么可能来到一丝一毫都不向往的异世界?
之前的疼痛一定是那样,大脑像超级计算器那样,模拟出了真实的痛感;
这份痛感让自己误会以为身处现实,实际不过是做着无限接近真实的幻梦。
既然是自己的梦,就代表能随心所欲;
面前这些都是意识创造出的虚拟人物,与NPC是同一个概念,证明就是:
『我要你们现场行礼。』
『是!』
以站立在最前面的眼镜妹作为领导,一群人整齐地单膝跪地,垂头表示顺从。
『果然是NPC,我不开口你们就不动,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敢动吗?当然不敢动!
就好像校运动会开幕时,班主任带领学生在操场上搬着凳子坐好,主席台上一堆校长、副校长的讲话又臭又长;
明明有把他们面前麦克风关掉的冲动,同学们也只能耐着性子,看着手表等待那些人把话讲完;
女皇跟臣子的关系与此类似,甚至更进一步,因为皇帝还管饭......
确定自己是正在梦境里自由活动后,刘菜花想着:
反正都构建出如此真实的建筑物,还不如趁着醒来前,好好满足下以往没机会经历的体验。
『带我去王座。』
卫兵们听到要求后面庞闪过一丝窘迫,互相对视愣了几秒,紧跟着为难地开口:
『我们只是普通卫兵,平常没机会去‘御座之间’守卫,并不清楚路线。』
也对,NPC都是有区域性的,她们明显只负责宫殿外围的安全,自己确实不能做出那种刁难人的要求。
『如果陛下不介意,臣倒是可以陪同您去。』
这是眼镜妹的职责,她好歹是伊莎贝拉身边的近侍。
『许你跟随!』
眼镜妹恭敬地牵着女皇的手,主从二人在随后结伴离开这块区域,沿途可以看到一位位女仆打扫着长廊的卫生。
『不愧是我创造出来的地方,随便一个女仆放在我们那边,都有不费力成为班花的潜质。』
自己的世界理当锁心所欲!
刘菜花在以往当了太久的好学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尽情放纵的机会,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
『看招!』
她用手拉住女仆穿着的超短裙,指根骤然发力将裙摆掀起,受惊的一方马上大叫着跌坐在地。
『噢!反应好真实。』
『陛下!』
女仆回头一看来人,倒没怎么计较女皇刚才所做的事;
毕竟伊莎贝拉以往在她们这些人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形象挺正面的,这次反常充其量只是恶作剧。
但是眼镜妹不能当做没看到,在她看来:
即使被骚.扰的一方已经表示谅解,有些事情也无法当做没发生过!
『陛下,刚才的所作所为太不庄重了!您可是站在全国顶点的人,举止仪态必须成为臣民的表率。』
『没那么夸张吧?我只是看看这个世界的NPC有多仿真。』
『臣可不记得把您教育成这样的皇帝。』
刘菜花从刚才开始就想问了,面前戴着眼镜的女性,她从哪里掏出手绢的?
『呜呜呜呜,臣含辛茹苦地抚养陛下长大,日日夜夜以身作则教导您的言行,想不到您还是、还是......』
你哪天养过我
----不能这么说,事实上刘菜花刚准备反驳眼前的高级NPC,头脑里就蹦出一幕幕画面,显示自己确实是对方照顾长大的;
眼镜妹可以说是伊莎贝拉的老师兼保姆,谈吐、知识、仪态、战斗,女皇成长道路上少不了她的身影;
莫名出现在刘菜花脑海里的一行行信息,绝对不可能骗人,其中尤其对于和对方结伴的众多经历记忆深刻:
诸如第一次去出席宫廷会议、第一次参与战场,唯一一次被教唆着去公款吃喝等等。
咦?
是不是不正常的一行字混进去了?
并且每当想到公款吃喝的情景时,一句类似感想的发言,总能在这具身体的意识里响彻:
“我长大以后,绝对不要成为这样的大人!”
这明显是被当成反面典型!
负责教导皇帝的老师、到现在仍在强调“以身作则”的眼镜女性,她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早就崩塌了。
『臣今日非得好好订正您的言行,把以前说过的话......』
『皇家饭店、挪用国库、大吃大喝!』
都不必特别思考,刘菜花只要稍微讲出几个关键词,眼镜妹便马上沉默,前额瞬间溢满了汗水。
『眼镜得好好擦拭......陛下,我们继续前进。』
眼镜妹擦拭几下没必要清理的镜片,而后用中指推了推镜框;
在以上两个举动完成后,她的目光再度变得坚毅,昂首前进的姿势依旧充满气质。
自己被留下的长廊上,刘菜花物无语地跟了上去
才怪!
『跟着这么一个人路都会走错,我还是独自去宫殿哪里逛逛,晚饭之前再回去(如果到那时还能继续做梦)。』
殿宇宽敞,四面都是闪闪发光的水晶,华丽却不显得俗气,每一处的细节精致无比。
很快,刘菜花就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明明四周都是用水晶砌成的,但体感的温度却非常适宜,并不会觉得冷。这是什么原理?』
『因为宫殿内部,早已调节成最合适的温度。』
此时,一位端着盘子的厨师碰巧路过。
『当初在铸造这些水晶之前,先帝便在地底设置了一个结界;使得整个宫殿被笼罩在其中,可以随意调节里面的温度,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告知!』
刘菜花朝着已经远去的厨师招手致谢。
没注意她身份的厨师如果知道,自己随口的回答解决了一国之君的疑惑,不说一辈子,半辈子的吹嘘资本至少是有了。
看遍了殿内的装潢后,刘菜花摸索到一处门扉虚掩的大厅;
她站在门口,未多加细想、更没偷瞄里面的场景,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如今里面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女皇陛下还没来吗?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几个小时了,贵国似乎在礼节方面不太周到!』
蓄留山羊胡、穿着蓝色服装的中年男人,他坐在专门布置出的座椅上,双手端正地放置于膝上。
在男人面前的礼仪官,并不知道伊莎贝拉的身体状况,只当女皇是最近不想露面;
而就在这一天,国外的使节团来了,对方出自三大国之一的英姆兰,那是一个综合国力要在迪比勒丝之上的更强帝国;
三个国家中,苏埃俄奉行扩张原则,时不时就和兽人、精灵、血族过不去,隔三差五地前往别人领地砸场子。
并且这个巨人一般的强国,对其余人类国家,一样算是阴影般的威胁。
国际力量的不均衡是最忌讳的;
排除毒瘤一般的教皇国(三大国之外),剩下的两个大国为了自保,便在百年之前签订了盟约,主要意图是防范谁不言而喻!
基于良好盟友之间的必要沟通,两国每一年都会派遣使者互相交流;
在今年年初,伊莎贝拉已经去过盟国一趟,而在这一天,英姆兰的使者前来回访了。
带领队伍的沙比利侯爵,是在母国有着显赫身份的大人物,此次英姆兰使节团访问的隆重性,同样属于历年之最;
最好的佐证,就是沙比利此次访问还带来了权杖;
就是那根象征本国皇室威严的黄金法杖,通常来说在这种外交场合,“见杖如见人”;
换句话说,英姆兰皇帝相当于那根杖子。
很不凑巧地,就在礼仪官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准备请来女皇出面之际,“当事人”自己就出现了。
『哇,好真实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的外交团前来。这个梦境越来越好玩了!』
刘菜花的自言自语,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听见;
对迪比勒丝而言最好的情况是,最好能在稍后出来个人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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