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睡了......』
在乌云滚滚的苍色天幕下如注的大雨附和着隆隆雷鸣在大风吹动中沥沥下着。
没有光线的外界,看起来如是进入到真正的夜晚,少女不知其具体时间、却懂得时候不早。
既然没有可说的话,没有可以去做的事,那便干脆睡觉!
胳膊粗细的长棍,很快自伊莎贝拉手中抛起、她横转的目光,迅速定格在脚下一块地砖上;
她把落下的棍子接住,在半空画圈的这么比了一下、随之轻动手腕、控制着棍尖在一个地方刻下痕迹。
『以这道痕迹作为分界线,我睡在这边、你睡那头。』
伊莎贝拉没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睡过、觉得那样做很奇怪、便将王晓乐挡在界线另一端;
少女认为躺在地上很没形象,便将“划划”舞动的棍子甩在一边,让背部倚着壁炉旁的墙壁,身子呈现斜角的靠了上去。
不过王晓乐不想睡觉。
两人独处一室,邻近的异性没有什么心理防备、预备直接在旁边睡下
----这难道是一件好事?
王晓乐却不认为这种情况值得欣喜。
少女睡下后,顶多是可以让自己、能从比较近的地方观察那张睡颜,除此以外实在没有哪里值得欣喜。
并且如果看久了,也会觉得“女孩子的睡相仅仅如此”;
她们同样会打呼、口水会下垂在唇角旁侧、睡相差的搞不好还会说梦话,难道值得花上几个小时去看?
更无需提及:
对如今的王晓乐而言,他真想看异性睡觉,直接在床上躺好、把随身携带的手机摆在桌上、开启摄像头记录下自己睡相不就行了?
最终结论:
跟女孩子进行互动,比看对方睡觉的样子有趣太多!
可伊莎贝拉执意要睡,自己能怎么办?
总不可能直接越过那条线、蹑手蹑脚来到她附近、蹲下双腿在当事人耳边喊一句:
“睡毛线,起来嗨!”
王晓乐深知,如果自己真那么去干,两人就连半个朋友都做不成了。
好在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在伊莎贝拉闭眼的约莫五分钟后,那本来合上的眼帘“唰地”抬起,就像突然启动的卷帘门。
『睡不着!』
罹患睡眠病的伊莎贝拉,以往都是在某个固定的时间段躺在床上、等待病症控制自己快速入睡。
而幻境世界里的时间过渡,显然和外界不一样;
即使到了现在,伊莎贝拉也是感觉身体没有丝毫倦怠感、哪怕已经度过了数个小时,她都没表现出一丝倦怠。
想睡却睡不了,一想就能理解是很痛苦的事。
哪怕非她所愿,如今也只能去询问同伴的意见:
『你知不知道什么迅速入睡的办法?』
『有呀,数羊。』
被提问的王晓乐当即回答。
他断定帮助少女睡着,同样属于互动形式的一种,非常乐意参与其中并出谋划策。
『好老套的建议......但我从来没发愁过入睡的问题,对这种众所皆知的快速入睡法,没有过一次体验经历,正好今天来试试!』
说做就做,她重新闭上眼睛、双手叠起放置于腹部前方互相交叉,摆好了自己所认为最有益于睡眠的姿势。
数羊的诀窍,在于自脑海里营造出一幅画面。
那是一望无际的广阔草场,羊儿们在上面嬉戏、卷起的青草律动着身姿;
它们彼此追赶,来到某个熟悉地方的时候,错愕地发现前方横起一面栅栏,要想通过无法绕道、只能弹起四蹄跳跃出去。
“咩咩咩(翻译:我们就把那个障碍物当做游乐设施,换种方式继续玩耍)!”
羊儿们商量好,便组成纵向队伍奔向栅栏、一只紧挨一只跳起跃出,少女从远处看着它们、数着它们。
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
数数的前期比较顺利,伴随数字进入二十以后,伊莎贝拉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越变越小。
咚!
可惜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未能让她如愿睡着。
只见一只壮羊顶起羊角、将前方“跨栏”的同伴撞翻在地、甩起脑袋的动作看上去特别嚣张。
羊群一下子骚乱起来,被害者与加害者,很快互相怒视着彼此,发出连串咩咩声,意思大致如下:
壮羊:滚开,我不是你有资格惹得起的羊,你若是感觉自己有实力玩下去,本羊不介意奉陪到底!
瘦羊:这是命令我么?你谁呀?哪个羊圈跑出来的?
壮: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也可以继续我行我素;只不过,你往后的日子不会再过得舒心,我最喜欢对那些自认为有实力的羊出蹄。”
瘦:不是,你究竟哪位?我老家那块的吗?
壮:呵呵(邪魅一笑),你只要记住,我叫叶羊辰!是方圆百里的羊圈扛把子。
“你们住手,不要打架、得好好相处。”
担任牧羊人职务的少女赶了过去......
现实这边:
『住手、赶快住手!』
已经闭眼的伊莎贝拉,拼命舞起双手摆出劝架姿势,喊声一次比一次焦急,像是很为羊儿们的相处感到忧心。
王晓乐全程注视着她,心想:
数个羊都能讲出劝架的话,小伊莎的想象力是有多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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