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添一碗饭、菜也需要一些!』
『我就不麻烦了,之后会自己去添饭的,烦请你在那时,把盛饭的铲子递过来。』
围坐在桌前的一道道身影,将吃晚饭的这一场景,烘托得其乐融融,俨然全家人聚在一起的画面。
有hold得住场面的家主(某个不厚道的家伙);
不擅长做饭却自诩为贤妻的妻子(某病娇);
从不麻烦“妈妈”的长女(某只抖M);
肆意妄为的小女儿(都知道是谁)。
把当前的场面,按照宣传模范家庭那样加以弘扬,无疑是个再好不过的素材。
然而真实,往往隐藏在看似和谐的环境下。
在王晓乐回来旅店房间的同时间,圣女也脚前脚后地走了进来,前者有想过在那时关门上锁,无奈反射神经慢上半拍。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戏台”上的“演员”全数凑齐了,三位都在开始各自的表演。
路西娅的心理活动:
『我与亲爱的恩恩**,就这么度过二人世界挺好,有你们两只狐狸精什么事?乖乖回到土穴里!』
在这里要了解一下路西娅的脑中概念:
对她来说,一切过分靠近心上人的女孩子,没一位不是属狐狸的。
尤其新冒出的那位教会人士,更是被她视作一个阴谋家。
路西娅想着:
我就在疑惑,为什么做心理咨询的那时,你坚持要我扮演弱势角色;
原来就是为了在今晚,使我没办法对你动怒!
说实话,如果今日白天,没有发生过咨询的那件事,路西娅现在一定不会对“狐狸精二号”客气;
她摆在脸上的笑容,其实是生生硬挤出来的,倒着看笑容会发现表情有些恐怖。
而芙蕾雅虽然看起来只是在吃,大脑却是没停止运转。
芙蕾雅在听到新认识的朋友,已经改变对王晓乐称呼的那刻,就知道那两人的关系,比起之前多少有些变化。
这是个好的开端,往后米虫女神,还会竭尽能力地撮合姻缘,想办法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圣女的心思就更为缜密、想法也更简单:
两不得罪。
不管对方的态度如何,都要对其保持微笑!
圣女并非喜欢惹事的性格,虽然行为方面经常惹事,可只要没有对抗对方的必要,就会保持低姿态的与对方和睦相处。
三位少女代表不同的种族,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王晓乐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居中调和矛盾,为此做出的努力也非常多。
首先:
现在让众女吃得比较开心的这些饭菜,都是他在回到旅店后,忍耐着身体的疲劳重新做好的。
原来那些被路西娅加工成“剧毒”的食物,已经在众女们正式开饭前,被王晓乐独自吃完了!
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才一直不好,不止是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另有着这一深层的因素作祟。
但是没办法,每当到了这种关头,终归需要有人去牺牲!
本着“我不当炮灰谁成炮灰”的念头,王晓乐在最终、主动出卖了自己的肠胃......
他必须这么做。
一来:
在承受能力方面、他曾经数年如一日的吃过食堂饭菜,肠胃的消化力要比旁人强一些。
其次:
假如王晓乐不自愿成为炮灰,让芙蕾雅吃掉那些食物,这位女神就会在肉.体层面很难受;
而没有谁愿意去吃食物,让路西娅辛苦做出来的东西被倒入下水道,这位魔王必然在心理层面很难受。
把自己与两位女孩子,各自放在心底的天秤两端,这么衡量一下子之后
---王晓乐最后决心跟自己过不去!
正因为他的舍己为人,路西娅对自身的厨艺,变得更有自信了(总比丧气要好);
剩下那两位,也走运地躲过一劫,一场源自后厨房的多方惨剧,最终只演变为一个人的悲剧。
拜那些坚硬如铁的食物所赐,他在做完饭后、脑袋就彻底趴在了桌面上,对外的说法是没注意咀嚼、一口气吃撑了。
『我说......如果姑娘对我的厨艺感到满意,能不能请你吃完后,乖巧地回去自家睡觉?』
王晓乐抬起重如千斤的头颅、活动着临时的死鱼眼,苦苦挣扎地看向圣女所在方向。
即使有人说,他下一刻便要永久地闭上眼睛,即使出现这种说法,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回去怕是不行,我已经和芙蕾雅大人约定好,今晚会在她住的地方待上一晚。』
这句话就是个信号,就看之后队友如何配合。
『咦,我们之间有着这种约定么?』
看来队友的配合真的不像样。
关键时刻,还是“敌方”那边无意识推了一把。
“唰”地一声,锐利如快刀的视线刺了过来,似削似砍,路西娅看向芙蕾雅的眼神可真是“和善”。
多亏那双目光的恫吓,某个迟钝的大脑总算给出了正确反应,急忙摆头附和之前的谎言:
『是呀是呀!我们相互间有过约定,我身为神不能言而无信。』
“和善”目光立即乘二!
第二个投出那种似曾相识视线的是谁,相信无需赘言。
王晓乐是先主动把自己卖上一次,紧跟着才知道在更早之前,自己就被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给卖了。
可是还没完,他还清楚记得之前圣女的一句承诺:
『姑娘不是说过,今晚不会再来纠缠我?难道你要否定先前的承诺?』
『您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时只说过‘不再纠缠’,并没应承说今晚肯定会回到教堂。』
『这么说,那所谓‘今晚能睡个好觉’......』
『与‘不再纠缠’的许诺是一样的,都会予以兑现;今晚请您当我是个人形的空气,不必在意关于我的小事。』
被摆了一道,王晓乐倒是知晓了一点:
这位看似质朴的少女,语言陷阱玩得挺溜啊!
『那睡觉怎么办?这张床挤上我们三个,就已经很不宽敞了,要是你再躺上去......床榻恐怕会塌。』
而且还不是受到床震的影响而塌陷。
『我不给您添麻烦,早就想好了要去哪里睡。』
圣女按住膝盖站立起来,暂时离开了房间。
晃晃晃晃晃晃晃晃~~
经由路西娅单手按住的一侧桌角,开始了剧烈的震颤,就连锅碗内的汤汤水水,都禁不住荡起层层涟漪。
似乎她已经忍到极限了!
在房门打开的期间,路西娅站起身想把门关上,芙蕾雅不出所料地前去阻止,神与魔互相拖住了彼此。
这时王晓乐是不可能去关门的,如果是在圣女二次进入房间之前,他那么去做,没有任何不妥。
而类似如今这样,趁着女孩子走出房间,便迫不及待关门上锁的做法,与把同学锁在厕所里的行径一样缺德。
哪怕他的节操掉的差不多了,也做不出这种事。
命运没给路西娅摆脱阻碍的机会,不多时,她第二号敌视的人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根绳子。
『它是我从旅店老板手中借过来的,本来这根绳子的用途,是在某个晴天、首尾两端被用于绑在两根大树中间。』
『我知道,就是晾衣绳对不对?』
王晓乐曾看到过,使用绳子去晾衣服的情景,所以能马上讲出用途。
『您说得对,我今晚的睡眠,还需要依赖到这根绳子。』
圣女先是面朝两位室友,鞠上一躬、表明对于打搅的抱歉,接着右手手腕往上翻起、将结实的绳子抛往房梁之上。
一跃往上的绳子,在来到跟房梁平行的高度后,失去上升力道从而坠落向下,并在此之前勾住房梁;
活动右手间,圣女令得绳子在梁上缠绕几圈、打了个结而后固定在上面。
这一幕看着眼熟,王晓乐总觉得跟上吊的前奏步骤,保持着高度的相似性。
『我说过会像空气般不显眼,就肯定会做到。睡觉时绝不占用房间里的任何一块落脚之地,像现在这样就行了。』
圣女牵引着绳索一端,双手将其摆弄着,在自己身上系了一个好看的花结,就此让身体与房梁相连。
当然,不是让脖子与绳索与房梁,保持在同一条垂线上!
这种做法民间称为“上吊”,她才没那么想不开。
一看就能明白,圣女是把绳索末端绑在腰部、让自身悬吊在半空当中;
那道倩影在一晃一晃地、投射在阴影部分的那块区域后,远远望去跟吊死在房中似的;
毋说是路西娅和芙蕾雅,王晓乐看着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别把这个房间,弄得跟凶案现场一样。』
『您觉得困扰?我认为还挺舒服的。』
那是因为您是个抖M!
王晓乐在心中喊完这一句,便用手把额前流淌下来的汗水甩出去,招呼着对方赶快松开绳子。
像是在期待随后的疑问,圣女较为欣喜地将那句话讲出来:
『这算、您的命令么?』
『对,就是我的命令,你听不听?』
『自当遵从......』
被命令时看上去都那么高兴,她着实算个异类。
取下绳子放到一边后,圣女想到一件早该想起来的事:
『您别再用‘姑娘’、‘你’,来称呼我了,我有名字的。』
『哦,名字是什么?』
『彩!』
『彩虹的彩?』
『如您所说。如果您是那个人,这个名字还是您以前赐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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