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从漫长睡眠中醒来后,见到了敬爱的好师傅,还看见他压着一位浑身光溜溜的少女、并用暧昧的姿势骑在对方身上。
她对亲眼所见的荒唐场景,是从内心深处拒绝相信的。
她认为自己还是有些了解师傅的、认为对方虽然贪财、狡猾、而且好色,可总归是一位具有底线操守的智者。
伊莎贝拉比起双眼传达过来的信息,更愿意去相信师傅所剩不多的节操,而去否定看见的一切。
『这不是真的!师傅才不会去做那种事情,我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还处在荒唐的梦境当中!』
起初伊莎贝拉的情绪有些动摇,可那是在刚才,现在她经过一番自我鼓舞,迅速地振作起来。
王晓乐将徒儿的一番反应看在眼底,心中的狐疑程度,不免加深起来;
他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我这徒儿好像会在某个时间段,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记得上次她态度发生变化的时候,也是在钟声响起六下之后。』
王晓乐得出了一个猜测,想着徒儿是不是具有双重人格?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
倘若假设成立,那么王晓乐可以在脑中串联起几道线索、亦或说成几个基本信息:
1两种人格进行更替的时间段,是在下午六点左右、具体是不是每天下午都会这样,则有待时间检验;
2两种人格的行事风格、甚至于思维逻辑,都会在特定的情况下相互冲突、并且会对相对人格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陌生;
3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无论是哪个人格,都对他保持着善意。
当然,以上这些想法,还仅仅停留在猜测的阶段;
短时间内,王晓乐并不会将这一猜想对外声张、也不打算对着当事人说清楚;
在看似保守的做法背后,隐藏着他继续观察对方反应的态度。
另一边,伊莎贝拉既然断定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自身的反应也不至于太过拘束。
王晓乐只见她上前几步,伸手在自己脑袋前面晃了晃,犹如是第一次进动物园的好奇孩子,充满了求知欲和好奇感。
『好真实,就像真正的师傅站在面前。』
不仅真实而且乖巧!
不管伊莎贝拉举起哪只手,在师傅的脸部怎样**画圆、后者始终都是笑眯眯的。
『呀,还会笑?还有表情?你会说话吗?』
『会。』
『啊,真的会说话?说一句来听听。』
『你高兴就好!』
王鹦鹉---不是!王晓乐有苦说不出,在好徒儿离开会客厅之前,只能充当她的“临时手工模型”,脸颊经由滑嫩的指根上下摩挲。
随后可能是伊莎贝拉没控制好力道,在揉脸的时突然用力揪了一下。
这时,王晓乐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对面站着的徒儿却马上抽回手掌,仿佛刚刚触过电。
『不好意思,我太兴奋没注意好分寸,弄疼你了吧?』
『还好,有一丁点疼而已。』
作为师傅,他是欣慰无比的,因为徒儿即使面对梦境中的“师傅”,依然有牢记把握好分寸的原则;
从刚才不起眼的动作中,徒儿对师傅的恭敬态度,便可略微看出一些苗头。
然而掐脸的一幕小插曲,仅仅算是一个导火索;
在伊莎贝拉开始抚摸“梦中师傅”脸颊的时候,她猝然意识到一点:
『等等!这不是在梦中么?处于梦境中的虚幻人物,难道还会具有知觉、还判断得出疼痛?』
此话一出,王晓乐的笑容一瞬僵住、紧跟着那“石灰岩”般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看着具有天然化石的美感。
『疼?我之前提过这个字眼?你确定?』
『绝对提过。』
『不不,你听错了吧?我都不记得从自己嘴里蹦出过那种字眼。』
『不可能听错的!』
伊莎贝拉的神态有些严肃、回答斩钉截铁,令得某人汗如雨下。
『貌似你如此肯定、如此较真,我现在再将那句话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对不对?』
『来不及了!』
在伊莎贝拉作出回答的旋即,她的脑内浮现出一些关键信息:
师傅感到疼痛→说明师傅有知觉→梦境中的人是不可能有知觉的
『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从地上爬起来时,脑袋也感到有些疼痛;不止是梦中的师傅,就连我也有知觉,岂不是说明!』
刚听徒儿说到后半句,王晓乐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如果是某些漫画中的男主角,让他们面临类似考验,恐怕就会感到手足无措。
(小声)『惊慌正是合情合理的正常反应,但我不正常---呸!我不惊慌。』
当前局面确实是巨大的危机,但王晓乐却能化危机成转机,为此脑瓜子必须“超越内存”的飞速运转;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越到这种危急时分,他的狡猾狡诈,就越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至下一刻,伊莎贝拉总算接受了现实、实则她是在现实面前,不得不选择接受:
『原来如此,我没有在做梦或是梦游,刚才见到的荒唐一幕,原来真实地在现实中发生了。』
恍然大悟的伊莎贝拉,自然有很多疑问弄不清楚,可她最想去问的,仍旧是立在自己身前的师傅。
而此时的王晓乐,依然维持着骑乘姿势,用力却不粗鲁地压在芙蕾雅身上;
那位被迫扑在地上的女神,虽然双手双腿用力地扬起、在半空当中扑腾,却好歹没有大吵大闹、显得比之前安静许多。
只要没有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王晓乐接下来要想进行忽悠,就不算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师傅......』
『徒儿!你肯定有许多疑问对不对?』
没有逃避,王晓乐选择直面质疑。
现在他除去坐着的位置有些不太合适,其它诸如“慈祥的面部”、“得体的举止”这些细节,都表现得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圣者。
『徒儿,为师明白:你首先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无意识状态下,跑到这个会客厅?为什么为师也在这里?』
『这个问题虽然重要,但徒儿更想了解......』
『徒儿,你听为师细细讲来!』
强硬地岔开话题后,王晓乐面带和善笑容,亲自为亲爱的徒弟、描述了一个绘声绘色的画面:
那是在一个渐渐产生冬日味道的日子里(今天),整天忙着惩恶扬善的一位贤者(都知道是谁),在一个助人为乐的事件中,不经意路过了徒弟的住所(皇宫)。
贤者在想:
那位被自己时时牵挂的徒弟,现在究竟在做什么?饭点快到了,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贤者怀着一颗呵护之心,进入了皇宫,中途有把握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原则,没让负责把守入口的卫兵为自己费时费力。
等贤者进入皇宫,来到徒弟的房间一看,发现她并不在房内。
总是过度担忧的贤者,在那时不禁焦躁起来,急切的希望找到人。
于是,在转遍了大半个宫殿之后,皇天不负有心人,贤者终于有了收获。
人究竟在哪里?
原来,徒弟是在梦游状态中,无意识的来到了会客厅;
贤者尾随着她进入那个地方后,发现徒弟发出梦呓、俨然是在梦境中、与国外来的那些大臣们,仔细地商讨着国家大事。
那一时候,具有师傅立场的贤者,不禁潸然泪下。
贤者很感动:
自己的徒弟哪怕在休息、哪怕在进入放松身心的梦境之后,依旧在牵挂这个国家;
就算神智并不清醒,徒弟都是在无意识中离开卧房、来到这个可以用来吃饭、更可以用于办公的庄严场所。
『对比你这么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徒弟、为师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王晓乐低下头,伸手抓来伊莎贝拉的衣袖、把那当成纸巾擦拭起眼泪;
现下他的眸子,看上去湿润黯然。
听师傅讲述完那个现场编造的小剧场之后,伊莎贝拉便弄清楚了两个疑问:
她已经明白自己是怎么来的、也弄懂师傅是怎么来的了。
疑问弄清楚了一半,接下来还有另一半:
『师傅,徒儿......』
『你很困惑对不对?为什么如师傅这样纯粹的人,会与一个赤果果的女孩,产生出乍看之下很不纯洁的接触?而且你很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虽然师傅避重就轻的将某些字眼带过不提,可伊莎贝拉自问想要得到答案的,差不多就是上面那两个问题。
比起前面的疑问,如今的徒儿显然更不容易糊弄,所以王晓乐借助了道具,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开机、进入手机页面、打开某云,点开选好的一首纯音乐。
顿时,伤感的背景音乐响了起来,在那些音符的衬托下,王晓乐普通的说话,都像开口自带啜泣之音:
『呜哼哼,徒儿你不了解:这个女孩,是我一个地主朋友的独生女儿,因为某些先天因素,脑子不是太好使、傻乎乎的。』
『她智力有缺陷?』
王晓乐要表达的,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没伊莎贝拉的用词那么直接。
只听王晓乐讲述起有关友情的悲伤故事:
『为师的那个朋友命不好、在宝贝女儿十五岁的那年,因为疾病早早地过世了。
他一蹬腿不要紧、孩子的妈翻脸不认娃,直接跟隔壁老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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