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眼光的你,妾身很是中意,在此许可,女孩你可以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王雅芙,再过几个月就十一岁了,就读于......』
『够了!介绍不必那么长,妾身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就够了。』
魔偶执起对于手办搭配品而言,显得过于精美的小巧扇子,派头十足地轻晃着手腕,另一只手掐住腰部地感慨着:
『你的姓氏令人怀恋,是东大陆的人?』
『不是不是,虽然我确实出生于东方......』
『那也差不多了,反正不是西大陆这边的本地人。』
王雅芙已经被连续打断两次说话了,即使好脾气如她,平常到了这个时候,也该赌气似的鼓圆了脸颊。
可不知是何原因,王雅芙对于眼前这位性格恶劣的手办女孩,竟是无法真正地讨厌起来。
就好像,王雅芙跟她不是初次见面,而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我说雅芙小姐,妾身差不多该告别如今的生活了;
正好你今天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早就对旁边的那个奴隶感到厌倦了,干脆妾身今后就跟着你。』
在一个讨厌的异性,与一个有些中意的同性之间,魔偶最终选择了后者。
虽然这个决定略显突然,可她本来就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是如字面意思那般的“绝对任性女孩”。
『宝贝,你这就不要我了?』
老七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伸出手去想要进行挽留,结果掌心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对方给提前躲开了。
『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现在不要了,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不再存在任何约束。』
魔偶用这句话,粉碎了老七最后的侥幸心理,并毫不避讳地摆出嫌恶的表情;
前者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愿在后者身上,继续地停留下去。
这一天还是来了。
连触碰都不被允许,每次都被下令待在离魔偶十米开外的地方,除了被索要贵重物品的时候,就从未与她进行对话的老七,在今日
----最终还是失恋了!
哪怕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感情仅仅是单方面的,却未曾想过在自己的生命终结之前,分别的一天就这么到来了。
这一刻,老七体内的灵魂仿佛都被抽走了。
他如同是漏了气的充气娃娃,四肢晃晃悠悠地,一副随时将要瘫倒的样子。
要说还是弟兄们够意思,这个时候,旁边的家主们立刻凑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
『坚强些!』
『天涯何处无手办。』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
这些安慰其实不需要谁刻意去说,老七自己都是明白的。
可是、可是呀,如果是输给一个男性也罢,偏偏从他手中拐走挚爱的对象,也是一位女孩子!
这就好像女生跟男生告别,结果对方已经找到了男盆友,自己毫无悬念地输给了一个男人那样,心中的酸楚程度可想而知。
至这一刻起,老七再也不相信爱了,他的出场戏份也到此为止。
如今的会议厅,仿佛割裂成为两个不同的空间,一方阴云笼罩,仿佛随时有着闷雷声响起;
另一方、也就是王雅芙等人所在的这片区域,则仿佛是春日里一处位于郊外的草地,四处都可听见欢快的鸟鸣,就连光线也比另外一边充足许多。
『雅芙小姐,我叫爱丽丝,你可以直接用我的真名去称呼。』
怎么跟血族有关的人物里面,这么多叫“爱丽丝”的?这不是跟我看过的那些小说一模一样?
王雅芙虽然还小,却已经能够一心二用,具体而言;
她在脑中反复记忆着这个名字,同时还能活动起那张小小的嘴:
『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小姐’是什么?一点都不好听,实在要称呼的话,还不如叫我‘爱丽丝大人’!』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王雅芙宁可维持原来的叫法,于是关于魔偶的称呼,就这么被决定下来。
『小妹妹,我们真的要养她?』
一想到爱丽丝的那种高标准生活,德古拉就紧紧地捂住了钱包,胃部亦在一阵抽搐中传出阵痛。
『大姐姐,既然她愿意跟着我们,我们当然就不能将她抛弃。朋友是很重要的,大姐姐的老师当初没有这么教过吗?』
王雅芙不知在何时,就已经和爱丽丝成为了朋友,并且立场坚定地为对方讲话。
既然王雅芙都这么说了,德古拉也不好意思去做个坏人,再将爱丽丝给残忍地赶回去。
『好吧,今后我们三个一起住,但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一下:爱丽丝平常是如何生活的?』
『没有多少特别之处啦。』
犹如是感到害羞一般,爱丽丝将扇面遮掩在唇边,眼眸向上弯起,笑吟吟地表示:
『早上起来时,要有两位数的女仆来到床边问安,之后要吃上总价值在五枚银币以上的早餐;
中午之前,得去附近最繁荣的市场购物,一直到负责两个拿包裹的仆人,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才算结束;
正餐之后,下午茶也是必不可少的,东大陆的茶叶最好,西大陆的水则更清澈,将这两样搭配泡成的茶才好喝;
然后开始当天的工作,由妾身自己撰写回忆录,书名是《光荣而伟大的妾身的前半生》;
这期间杂技团的人得随时待命,好让妾身在休息时,可以充分地享受娱乐,杂技团的档次必须是那种一流的......』
『停,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下子,德古拉包括心脏在内的全身各部位,都传出了长久的疼痛;
好似这副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那样;
因积蓄即将大幅缩水,而饱尝痛苦的灵魂,随时都会漂荡出体外,游荡于这片天地之间。
『大姐姐没事吧?你看上去好悲伤的样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的,雅芙小姐,这位长着无聊赘肉的‘熟.女’,是为有资格照顾妾身的这件事,而感到激动不已,这才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
爱丽丝完全没有自己是个累赘的自觉,相反自我感觉良好地歪曲了德古拉的意志;
而明显不够了解别人心思的王雅芙,也没有去怀疑这所谓的“原因”,而是就这么选择接受,并告诉德古拉:
『大姐姐,现在你要高兴还太早,等我们三个正式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你再喜悦到无法控制自己,那也还不迟呀!』
正式相处过一段时间=养了爱丽丝很久=对于积蓄的花费,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还不如杀了我!』
德古拉发出这句,让得心灵产生震颤的呐喊,而后痛苦地用双手环抱住脑袋,在精神层面遭到了绝望的彻底吞噬。
『当真想不到,妾身的魅力居然大到让你难以承受,到了甚至想要死去的程度!唉,真是一种罪过。』
爱丽丝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万恶之源,目前只心情愉悦地以手抚扇,悠哉悠哉地在身前扇着小风。
这交织了喜悦与悲伤的一天,最后还是成为了过去。
自那以后,王雅芙并没有正式登上王的御座;
然而对外地,德古拉却是以这位“血族新王”的名义,整合起了多家氏族的势力。
被夺走了“精神象征”的那七家氏族,到此基本没有再度反抗。
虽然论起家族的势力,这些家主尚可一战,然而王雅芙“收走灵魂”的震慑在前,导致这些家主怎么样也无法豁出勇气。
于是,就在这种消极的状态下,德古拉所在的氏族,开始逐步吞并起其它家族的地盘。
赶在德古拉的势力真正膨胀之前,第五氏族的家主,作为反抗者而出手了。
活着不好吗?
活着当然很好,可是在这世上,总有些东西的价值,要来得比生命更要重要。
比如爱情,比如自由;
但是不要误会,进行反抗的第五氏族家主(简称“老五”),他既不缺少自由,更加没有爱情。
让老五想不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以“血族新王“名义,所颁布的一条新规定:
从本年度的下半年起,各氏族每个季度的收入,都必须上交出一部分,比例是“三七开”;
换而言之:
打从这条新规定颁布以来,各家族的总收入,就得减少30%。
德古拉之所以急于这么规定,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财产,不至于被爱丽丝给彻底挥霍殆尽。
对某些家族来说,钱不过是身外之物,少了也就少了,犯不着为此和“新王”过不去。
然而,也有某些视金钱如生命的家主,譬如这个老五。
他的轶闻趣事包括:
为了节省下请厨子的钱,而自己学会了做饭,每天都会早起,去独立解决庄园里上百张口的吃饭问题;
在夏季天热的时候,仆人们打算去买西瓜,结果被他要求喝凉水降温;
老婆过生日的时候,他亲自下了一碗4长寿面,至于蛋糕和蜡烛,那是通通的没有。
“要想拿走我的钱,除非先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
以上述口头禅而闻名的老五,是在整个血族境内,公认地能与德古拉一较高下的守财奴。
当守财奴遇上守财奴,那么目的便不是领地与性命,而只为了夺走对方的钱财,而各自赌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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