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六点钟一过,伊莎贝拉就从睡眠状态下,彻底地苏醒过来。
经过了昨晚、拉近了与伴侣之间的关系后,她更加能体会到对方的重要。
重要的人不可以放手;
至少,得确保对方,不会从自己的眼前永久离开!
伊莎贝拉滑动指尖,将指心压在床铺上面,时间不长,就是将那只手抬了起来。
她将手掌罩在伴侣头顶,朝着下方虚握了一下,好似是做出了、将对方拿捏于掌心的动作。
『以结界进行强化、配合国内硬度最高的金属,铸成一扇门扉,是不是就能---将师傅永远地关起来!?』
喀!
声响乍起,伊莎贝拉起初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把手掌紧紧握住,之后才知道:
手的动作,不过是随着那颗心做出来的;
黑色念头浮现于脑中的瞬间,她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连带着那只手,亦是不自禁地攥住。
就像是制造出一个笼子那样,伊莎贝拉自这一刻,在心里或多或少地觉得:
由自己亲手行动,去将鸟儿变成一只“笼中鸟”,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好......
伊莎贝拉是这么想的,也有过那么去做的冲动;
念头的产生,与头脑的一时发热不无关系;
可谁也不能保证,这种念头的产生,只是因为意外。
如是进入到一种恍惚的状态,伊莎贝拉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从未被谁看见过的特别表情,走下来在房间里踱着步。
她在犹豫、在困惑该不该将心中所想的事,付诸实施让之变成为现实。
犹豫的时间并未能持续太久,很快地,伊莎贝拉就注意到了桌上。
在那里,有着师傅昨日从街上买回来的东西,外面还套着一个布袋子。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直到今天,伊莎贝拉才有时间,去认真地看看袋子里面。
从袋中隐约可见的狗头形状中,伊莎贝拉不难看出,这是一件让人装扮成犬型布偶的衣服。
此一刻,伊莎贝拉明白了:
打算道歉的不只有她自己。
昨天与她同床共枕的伴侣、她一辈子的师傅,实际是打算在昨天,穿上布偶服向她好好地道歉。
『难为师傅你了......』
伊莎贝拉闭上眼,将装着布偶服的袋子放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暂时就这样;
要做什么、不去做什么,全都等到下次有心情了再说。
某种意义上,因为芙蕾雅给出的建议,某人得以避免一场麻烦。
梆梆梆梆!
房门被敲响了,伊莎贝拉此时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用着与平常没有区别的声音,朝着外面喊话:
『谁?』
『陛下,是臣。』
说话的是眼镜妹。
这位女皇的心腹,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之所以现在就来打搅,只不过是为了递上某样东西。
考虑到自己没办法进门,眼镜妹索性透过门缝,将那样薄薄的东西塞了进来。
落在房间地板上的,是一封与“厚”字无缘的书信;
伊莎贝拉捡起了它,同时也在问着:
『谁的书信?』
『卫兵们从间谍身上搜出来的,写信的人不清楚。』
眼镜妹交给伊莎贝拉的书信,正是出自芙洛拉的手笔。
那位所谓的间谍,就是那位被夜初雪、使唤着前来送信的部下。
善用传送阵,加上长达三十个小时的赶路,使得送信的人,终于在今日抵达了迪比勒丝境内。
然而,如今的迪比勒丝,毕竟处于战争时期;
外面的不速之客一旦进入,就难以再平安出来。
像那位送信人,就是在进入迪比勒丝的一刻,被守在城门处的卫兵发现破绽,然后在围攻中遭到了制伏。
卫兵们从送信人的身上,搜出了那封由芙洛拉亲手写出的信件。
从信件的内容上看,卫兵们丝毫不觉得这封信有什么特别,却依旧出于谨慎的心理,把书信交给了宫中的人;
然后,宫中的人再把信交给眼镜妹,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场景。
因为没有可以问出的情报,伊莎贝拉也就打发眼镜妹退下了。
她拆开书信一看,见到了一个并不算完全陌生的名字。
『芙洛拉?记得师傅以前提过这个名字,好像就是师傅的某位朋友。』
因为是跟师傅相关的事,伊莎贝拉便也不好自作主张,只能将正睡得香甜的师傅唤醒,让对方与自己一同分析这封信。
保持清醒之后,王晓乐自书信的署名、以及内容当中,解读出了隐藏的信息。
『第一句,是说自己在谁那里(英姆兰军队);
第二句,是解释自己身在何处(边境的温泉);
最后一句,则是强调挚友的身份。』
把这三个信息结合起来,再联想到芙洛拉不怎么出门的宅女性格,王晓乐的心里便是有底了。
『错不了,芙洛拉肯定是被英姆兰的军队抓住了!
她因为不得自由,所以只能在信中,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将真相隐藏于字里行间当中。』
伊莎贝拉同意师傅的判断,同时也指出了几个可疑之处:
『按照师傅所说,你的那个朋友不喜欢出门,那么怎么会被英姆兰的军队抓住?
如今的情况下,直到现在,敌军都没有正式来到我国的边境;
而且如果是俘虏,怎么可能会有敌国的间谍,去专门给她送信?』
可疑之处不容忽视,伊莎贝拉据此想到一种可能:
『师傅,这或许是个圈套!敌军的人,打探到你与芙洛拉小姐的友人关系,知道你这位皇夫是她的朋友;
于是,敌军就胁迫芙洛拉小姐写信,想以此作为诱饵,引你前往埋伏好的地方,将你一举抓获!』
这样的判断有着一定道理,也能让王晓乐接受,却无法改变当事人的决心。
『知道是陷阱我也得去,怎么说都是一个熟人,我不能放任她就这么受难下去。』
『师傅,冷静点,根据徒儿之前得到的消息:
此次统帅英姆兰军队的人里面,有那位姬骑士夜初雪,如果这个计划是由她制定的,师傅就千万不能送上门去。』
『夜初雪?听徒儿的口气,似乎跟她认识?』
『不只是认识,夜初雪小时候来过迪比勒丝,徒儿和她在那时就产生了糟糕的缘份,她算是徒儿少有的天敌。』
『难道她很坏?』
『初雪的性格并不坏,只是常人很难和她打交道;
听说她最近几年,在不良少女的歧路上越走越远,变得比过去更难相处......』
另外有些话,是伊莎贝拉不方便当面讲出来的:
夜初雪的竞争意识很强,从小就在和她较量;
到了后来,凡是伊莎贝拉喜欢的东西或者佣人,夜初雪也都想要据为己有,甚至不惜明抢豪夺。
分析到这里,就不难理解伊莎贝拉的心思了。
她现在最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
要是让夜初雪和师傅见上一面,结果......伊莎贝拉想都不敢想。
『谨慎起见,我不建议师傅就这么主动上钩。』
伊莎贝拉的劝阻之意十分明显,可惜迅速穿好衣服的王晓乐,在这一刻去意已决。
『徒儿放一百个心!为师什么样的对手没遇上过?无论对方有多少人,设下怎样的陷阱,为师都一定能平安归来。』
王晓乐以为徒儿担心自己的安全,实际上后者感到忧虑的,并非这种事情,而是更加少女心的......
『师傅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得到这一回答后,伊莎贝拉也不好阻拦下去,只得是赶在师傅出门前,与对方进行约定:
『希望师傅保证:这次去只是救人,任何不恰当的事情,都不要去做。』
『没问题,为师可以保证!』
伊莎贝拉说得还是不够仔细,这跟她放不开的性格有关。
她要求许下的诺言,本身就很不详细;
因而在这之后,王晓乐所无意去做的某些行为,自然谈不上丝毫的违背诺言。
这个先不去管,总之在如今,一方要求许诺,另一方随之给出诺言;
旋即,出发救人的行程,就这么被决定下来了。
在使用传送阵之前,王晓乐去了一趟原来的房间,他为此给出的理由,是去看带到皇宫里的那只橘猫。
独自回到房间里后,进入王晓乐眼帘的,想当然不会只有一只猫。
白喵和彩此时都待在房间;
其中,前者因为在昨晚,没能和“大哥哥”一起睡,不得已缩入“白衣大姐姐”的怀中,凑合了一个晚上。
昨晚的遗憾成为诱因,使得白喵今天刚一看到大哥哥,就马上扑入到对方怀里,在饱满的柔软前快速摩擦起来。
王晓乐没拒绝白喵的撒娇,更没有忘记来意。
『彩,白喵,我出趟远门,可能一段日子都不会回来,这段期间你们好好待在房间里。』
『晓乐大人要给我们带回更多的姐妹了?愿您成功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在产生了纠葛的所有女孩子里面,彩可以说是最不容易吃醋的一个,对王晓乐的狩猎行为,也一向比较支持。
不过为什么?
『为什么彩丝毫不反对,反而鼓励我去开后宫?』
王晓乐没有解释自己出门的原因,仅仅是就着某个话题谈论下去;
对此,彩不讳言地表示:
『如果晓乐大人身边的女孩子变多了,花在我身上的时间,不是也会跟着减少?』
『是这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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