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得已的要住同一间房,有些规矩就得提前商量好:
只见夜初雪指指自己的专用床,再踮踮脚下的地板,初步划分了势力范围。
『姐可以借小贼一张棉被,今晚你就裹着它睡在地上,而姐就睡在床上,这样好不好?』
若是那些以“亚萨西”为最大优点的男主,绝对会带着一脸的柔和表情,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女孩子的方案。
可惜在这里,温柔的男性根本找不出一位。
『不好!为什么不是你睡在地上?』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失去了一次刷好感度的机会。
『这里是姐的房间,当然是姐睡在床上。别担心,这个房间里有调节温度的晶石,地上一点都不凉。』
『我知道不凉,房间里的暖气我也感受到了,但睡在地上还是不舒服。』
『你如果舒服了,姐就舒服不起来了。』
『我们就不能商量下,在床上划分一下势力范围?你睡右边我睡左边,这样大家都能获得幸福。』
说着,王晓乐就开始了对于床铺的侵略,从四肢到那颗脑袋,无一不是拼命的往柔软的地方凑去。
『与其分享,姐宁可一个人独占幸福。』
夜初雪不好意思用手触碰对方,便将一双绷直的长腿前伸出去,凭借脚趾顶在腹部的方式,阻止了王晓乐的靠近。
『干脆这样,我们猜拳决定胜负,你赢了我乖乖躺地板,你输了就按我的的方式来。』
『姐觉得没这个必要。』
『不,很有必要。妹子要是不同意,我就出去告诉那些小姐姐,说我们根本不是恋人关系!你只是因为不小心被我看光,才......』
不待王晓乐把话说完,夜初雪就在威胁中咬紧牙关,恨恨的表示:
『用哪种规则决定胜负,三局两胜或一局定输赢?』
『一局就行......』
『说话算话......』
两人同时把手伸向背后,睁大的眼睛定格在彼此身上,严防对方延迟出拳。
正式出拳之前,两人各自在心底祈祷:
姐姐,你一定要保佑......算了,不靠谱。
皇家的列祖列宗,请务必保佑你们的后裔赢得胜利!
芙蕾雅,你可是女神啊,保佑我赢过她应该不难的。
权当是为你今后的零食着想,一定让我赢!
赌上今晚对于床铺的支配权,这两位各自鼓足中气,于一爆喝中将背后的拳头伸出,场面一时间变得超“燃”。
(齐声)『喝啊啊啊啊,石头剪子布!』
命运决定的刹那,胜利的一方,发出了仿佛被杠铃砸到的笑声:
『吼哈哈哈哈!』
输掉的一方垂头丧气,活像是卡池沉了那般糟糕。
王晓乐就勉强相信,这是那位女神带给自己的胜利吧。
另一边,穿着睡衣的夜初雪,则感觉自己被祖宗们背叛了。
既然结果都出来了,王晓乐便理直气壮的享受胜者的权利,身体直接往后面一躺;
他在背部落下去后,于床铺表面弹动一下,就此在上面折腾起来。
翻滚翻滚;
翻滚翻滚!
讲真,这床比他在旅馆睡过的那张舒服多了,还是经营温泉旅店的人更懂顾客。
在初步享受过后,王晓乐并不准备让夜初雪睡地下,由自己独占最好的休息地方。
他虽然杀过魔王,可自身并不是什么恶魔,姑且还是打算照顾一下女孩子。
『仍是之前的提议:妹子和我各占据床铺的半边地盘,被子就一人盖一张。』
不知旅店掌柜怎么想的,居然刻意的在一间双人房里,准备好了两张被子;
这种安排,无异于鼓励女方,把跟自己同住的男方赶到床下。
『你想趁姐睡着干什么?』
和预料中一样,那个建议提出来的时候,夜初雪投出了怀疑的目光,眼神仿佛是在看待一头野生的色.狼。
『对你做什么?拜托,我都结婚了,你有必要这么防备我?』
『不好说,之前小贼做的事情,就不是正常皇夫能干得出来的。』
『那个是意外,这样的意外今后是不会再发生的;
妹子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节操,但一定不要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正当此时,王晓乐左手按着被子,右手拍打着身侧,召唤夜初雪上床睡觉。
『姐依然不放心,就算小贼在清醒时守规矩,万一在做梦时狼性大发怎么办?』
『春天早就过了,妹子你认为我可能一天到晚做那种春.梦吗?』
『保证并不可靠,除非小贼做出能让姐放心的事情。』
『那还不好办?』
王晓乐明白夜初雪的意思,现场在短暂的吟唱中,将土元素聚集于手中。
『我使用魔法,在你和我中间筑起一道土墙,这样就能达到隔绝的目的;
万一夜晚我试图对你下手,你也能听到土墙被毁的声音,从而恢复清醒。』
『听起来不错,但仔细想想还是不行。』
『妹子你这是担心自己睡得太死,听到动静也起不来?』
『跟那个无关,我是觉得土元素不好。』
『哪里不好?』
『太脏,土屑掉下去后,很容易落到人的身上,那时澡就白洗了。』
『要求真多......那这个行不行?』
王晓乐马上又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当中,聚合起旋转晃动的水元素。
『将水墙横在我们中间,这样既能把人隔开,又不会让你先前的澡白洗。』
『不行。』
『这次是哪种理由?』
『水墙滴下来的水落在身上,会把衣服弄得湿漉漉的。』
『到时我用火魔法,帮你烤干身上的水珠不就行了?』
『不是那个问题,水落在身上湿湿的,让人不太舒服。』
『那就做出些改变。』
这已经是他今晚的第三次吟唱了,具体的效果在于通过降温,把水元素冻结为冰。
『冰墙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仍旧不行,睡在冰块旁边......姐会感冒的。』
王晓乐的忍耐到极限了,因为忍无可忍,所以无须再忍。
他还原双掌之上的元素,故意摆出那种被欲·望填满的表情,并在一阵色.狼般的叫声中,朝着夜初雪身前缓缓接近。
『嘎呜。』
『干嘛,小贼你不要过来!』
由于不擅长对付这种变异的“犬科生物”,所以夜初雪的警告,单单停留在口头层面。
基本上,王晓乐每当前进一尺,她便后退两尺。
在一进一退的情况,持续上数秒后,夜初雪便从床上来到了地铺的边缘。
眼见时机成熟,王晓乐便扔出一张被子,令之在落下后罩到了对方头上,乍一看跟个白色的幽灵似的。
『今晚你睡地铺,我就享用这张大床了。晚安!』
这话不只是说说罢了,王晓乐真的就在随后躺了下去。
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后,夜初雪右眼的眉毛稍抬,斜眼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
『下次姐绝不会再输了。』
如同绝大多数输掉的人那样,她不甘心的撂下这句话,然后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侧身躺在了地铺上面。
这一夜就此过去了
---然而并没有!
两人的入睡速度都比较快,只不过睡眠质量明显不同。
可能是以往被骚.扰的次数多了,王晓乐偶尔会在睡上一两个钟头后醒来。
让他苏醒的不是某种具体的原因,纯粹是随概率来的。
今晚,他恰好有在中途醒来。
『今天竟然不觉得拥挤,真难得。』
迷迷糊糊间,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身旁两侧。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摸到大型的柔软,手背稍后被夹在深深沟壑里面,就代表路西娅在旁边;
如果柔软几乎感受不到,并且手指接触到的肌肤格外柔滑,就代表白喵在旁边;
假如摸到柔软之后,感觉到那一滋味逐渐贴近,不必怀疑,那肯定是摸到了彩;
假如摸到的柔软不大不小,并且那只手在随后被放入谁的嘴里,当作猪蹄似的啃了起来,百分之一万是摸到了芙蕾雅;
要是摸到了小巧之物,紧跟着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被对方当作珍宝似的包裹起来,并被一对小手来回摩擦,便意味着摸到了妹妹。
倘若两手围绕着身边转了几圈,一根猫毛都没摸到,便代表了一种极为少见的情况:
王晓乐幸运的霸占了一整张床!
今日或许正是他的幸运日,在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后,这位总算回想起来,自己今天是一个人睡。
『没听到吵闹的呼噜声,没有被当作夹心来回折腾......我居然会感到不习惯!?』
人的改变往往不为自身所察觉,而且多半不是什么好的改变。
『希望她们最近过得好,西娅回来后,最好不要再和徒儿吵起来......』
后半句代表着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想,不过王晓乐丝毫不打算放弃,毕竟不能排除“万一实现”的极小可能性。
在这之后,他为了让睡意重新占领大脑,把身体放松在床的靠背上,视线则在随意转动。
转着转着,他发现了裹在被子里的少女,因闲着无聊而略微在意:
即使室内的温度被调节过,地上也应该很凉吧?
光猜测是得不到答案的,王晓乐旋即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把一条胳膊垂下去,贴近地板感受了一下。
『好像还有点冷。』
他瞧着夜初雪紧紧捏住被子的模样,动起了一种无聊的心思。
『算我倒霉,偏偏在今晚醒来了。』
抱怨过后,他将自己盖着的被子拿了起来,将之拿到对方身边轻轻展开,在她的外围新增一层温暖的布料。
做完这件事,他就再度睡下了。
不必怀疑那平稳的呼吸声,直到现在,夜初雪都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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