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国之主的立场,贯彻对宗主国的忠诚;
纵然为此失去国家、自身丧失容身之所,他的心志亦不会动摇半分!
可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年代,讲原则的人注定会很吃亏;
不过那又如何?
要知道,类似安烈息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是永远不会孤独的。
悲观的想法被安烈息扔掉喂狗了,在他忍着伤痛站起身来的一刻,其周围便是响起一声声支持的呐喊:
『我等一定继续追随您!』
『哪怕没有领地,我们都依然会效忠于您!』
『陛下家的小兔崽子,我们才不会认可;只有您、只有国王陛下,才是我们此生的唯一君主......』
虽说“当爹骂儿”的行为有些怪怪的,但是安烈息不计较这些,而是欣慰的看着面前这些部下。
即使王国兵先前经过与帝国军的大战,现在一个个的状态都不好;
可在胸中那股豪气的影响下,他们一个个的都打算立刻再战,旁边的三位国主丝毫不怀疑:
倘若英姆兰的主力在此,这群人绝对会“嗷嗷”叫着冲上去,全员都不要命的去和敌人拼命;
他们此刻的战意,是之前所完全无法与之相比的。
可惜这些人要失望了,因为往他们头上泼冷水的人,现在就站在不远处。
『不用去了,你们即使赶到也帮不上忙!』
倘若这么说的是别人,安烈息肯定要把那人拉过来揍一顿;
然而,打击他与部下们积极性的,就是在各种意义上,都让他难以违逆的灰袍人。
TA在凭借一番堪比寒冰的言语,稍微降低了王国兵们血液里的温度之后,讲出了自己的判断:
『根据我严谨的计算,今天之内,两大帝国之间便会分出最终的胜负!』
换做旁人这么说,安烈息必然不会相信那离谱的结论;
可是灰袍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一般人完全不同;
对方帮自己这边赢得胜利,不久前提供的策略,更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到了此刻,他已经彻底信任了灰袍人,对TA的话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
在无比相信的基础上,他根据自身的看法,反问灰袍人:
『既然今日会爆发决战,我们就该立刻去往岸上,即使赶不到目的地,也可以在周边区域打击敌人。』
『错了,那样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灰袍人眉稍一挑、斜视向安烈息;
TA嘴唇的张合幅度极不明显,若非是听到声音,安烈息险些以为对方压根没说话。
『其它战场的胜负并不太重要;根据我的推测,决战应当是发生在帝都或是其周遭,围绕该片区域爆发的大战,才是决定赢家输家的关键。』
TA这么一分析,安烈息便是懂了:
自己即使带着部下们不吃不喝不睡的赶路,今日之内也无法赶到帝都及其周边地区,相反还会白白消耗力气。
『不过,即使我们帮不上忙,难道就能什么都不去做?』
安烈息感觉自己停不下来,不甘心在今日剩余的时间里,自己都只能当个等待者。
或许是察觉到他如今的心情,灰袍人难得转身一次,面朝这位英勇的国王,难得专门对他说上一句话:
『你不是什么都不去做,而是即使有那份心,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实话实说带来的打击实在太大。
之前即使经历了一番血战,都没有倒下的安烈息,如今因为内心受创过重,直接就在垂头中缩到角落里去了。
话说,他抱膝蹲着的姿势真是标准!
『你觉得英姆兰和迪比勒丝,最终谁能在这场战役中取胜?』
一位在之前没留下任何存在感的国主,趁着此时有机会,便以着占卜求卦那样的心态,去询问灰袍人的看法。
『究竟谁会赢,得看战争双方都有些什么人。』
灰袍人淡淡回答,TA的答案显然是引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么,双方领头的都是些什么人?』
『英姆兰的四位元帅里,西元帅最深不可测,他所带来的威胁理应是最大的;
只不过由于他的另一重身份,所以夜夕云并不会用他。』
第二位国主忍不住问道:
『难道女帝会御驾亲征?』
『夜夕云虽然是个厉害角色,但依照她的性格,不太可能离开帝都,故她所带来的威胁可以排除。』
『英姆兰剩下的高层......就只有姬骑士夜初雪了!她将是迪比勒丝最大的威胁?』
『不可能!攻占都城这种极为困难的事情,女帝没道理让妹妹带着嫡系部队去完成,因为那样会让她麾下的骑士团付出惨重代价。』
『按照这个说法,英姆兰最麻烦的几位统帅,都不可能出现在决战的战场上;如此一来,迪比勒丝岂不是稳了?』
听到这般天真的结论,灰袍人并未向那位国主投出一个白眼,因为TA认为这种人不值得自己这样做。
进行解释的时候,灰袍人是将身边的上位者以及士兵,全数当作一群缺少智力的牛羊来对待;
而TA,则像是那个对着动物消磨时间的人。
『我估计,加入到英姆兰阵营里的,一定会有教皇国的人;
此次教皇为了扩大领土,毋庸置疑是会派出得力的部下协助英姆兰;
因此,迪比勒丝此次的最大对手,其实是这些与战争看似不相干的人。』
『那宗主国呢?』
第三位国主,此时不提问不行,否则他的存在感,就连那两位同伴都比不上了。
『按你的说法,迪比勒丝此次会遇上可怕的敌人,那么谁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出亡国的危机?是女皇陛下吗?』
『我不觉得她有那个本事。』
『咦?这么说来,迪比勒丝难不成药丸?』
三位国主立刻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情绪如此激动,与忠诚等原因全然无关,仅仅是由于:
之前的海战中,他们麾下的士兵,协助巴尔塔王国进行战斗,如今他们已经与英姆兰彻底敌对了。
在这种情况下,这三位哪怕准备跳槽,英姆兰那边都肯定不会忘记此次的事情;
既然失去了投靠敌人的机会,国主们就只有祈祷宗主国化险为夷,否则他们这些跟随者都得陪葬!
『迪比勒丝不至于灭亡,怎么说那个弱小的帝国,比起以往都是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谁呀?』
听到以上回答的国主们,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下他们就想知道:
那个在灰袍人口中,有本事挽救整个帝国、顺顺救救他们这些可怜人(?)的救星,究竟姓甚名谁。
『前段时间,女皇不是挑选出了一位皇夫么?依我看,此次关乎帝国命运的大战,他将是引导迪比勒丝获胜的唯一可能。』
『那位皇夫真有那么厉害?』
『是的,他最让我无法忽视的,倒不是个人能力、亦或自身拥有的强大力量,而恰好是被许多人漏掉的一个本事。』
灰袍人讲到这里,稍微吸了一口气,然后TA不等谁再度开口,便主动告诉周围的凡夫俗子:
『那位皇夫拥有吸引别人的本事!此次战争若是正常发展,在迪比勒丝灭亡前,周边的那些附属小国就要全灭;
比如缪兰之流,若是没有那位皇夫带来的改变,现在都城早已沦陷,没准连公王的祖坟,都已经被敌兵给刨了』
『缪兰那个弱国,难道到现在都没有灭亡?』
三位国主互相看看对方,他们从彼此的瞳孔中,见到了各自的怀疑眼神。
这次,灰袍人没有进行解释。
TA在脑海中进行回想,越想越觉得那人能引来奇迹。
灰袍人说上这么多,是由于TA不介意在完成任务后,稍微花点时间,去在不知情者面前提到那人。
有关其身份的线索,其实就在安烈息手上。
当灰袍人周身闪烁起魔法光芒,传送阵自其脚下旋转起来的那一刻,TA张开手掌,将其遥遥对准目标。
下一刻,垂头丧气的国王身体向旁一歪,他暂时放在怀中的东西,就这么在灰袍人的引导下脱离控制。
那样东西正是灰袍人在露面之初,用于让安烈息相信自己友军身份的信物,其本身是一块令牌。
这是可以让任何人、自由出入迪比勒丝皇宫的重要令牌。
正因为它不可能伪造,安烈息才选择相信灰袍人是宗主国派过来的。
可事实上,他的理解是大错特错。
令牌虽然无法伪造,却可以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
之所以必须回收,是因为灰袍人不想让这样东西,长久落入到别人的手中,省得在日后成为自己的麻烦。
『你们好好活着吧,说不定在今后与教皇国的决战中,你们能成为我计划里的一部分战力。』
以上便是灰袍人,对于这些人的全部期待。
当然,这份期待哪怕被辜负,TA也不会感到在意;
再怎么说,这些棋子对于TA制定的计划而言,都并非是一定需要的。
传送阵消失后,那道让人莫名畏惧的身影,就此离开了这里;
犹如移动灾祸的此人,将要前往下一个地方,在那里去延续自身的操纵。
TA的行动是不会停止的,直至复仇完成的那一天为止,都势必会去影响更多的人,而且也不仅仅只有人。
自TA失去踪影的那个地方,士兵们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魔力,他们感觉刚刚犹如是面对着一位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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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现在是这种情况,希望大家能在出门时,尽量的去带口罩,总之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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