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情势对于哥萨克人而言是十分的不利,不仅是此时的ZF军实力远超汗泊城城内的守军,而且华洛维奇刚刚大胜一场,因此气势正旺......
6月2日,汗泊城的耶马拉侯爵府。
在汗泊城被拿下之后,这里自然就成了柳沃尔琴科的指挥中心。
“我们TM究竟在这里干些什么?!”自从早上九点钟来到大厅之后,这些团长,还有联队长便一直说话说到现在。对于这些习惯用刀枪解决问题,通过烧酒而催使自己入眠的人而言,这的确让身体感到了不舒服。
“拉赫人的队伍已经快要到河对岸了,我们居然还在这里喷口水?!”
“对付那帮全身插着羽毛的骑兵,如果我们实行侧击的话,那还是有几分胜算的,要是我和他们去刚正面......说着说着,这人就已经在不自觉中垂下了脑袋。
“我看啊,还不如立刻把辎重和大炮撤走,去和其他人去汇合和才是上策。”
“撤撤撤!!!你这奴才赠么不直接说投降算了?!”
“特么你才在这里胡说八道!!”被反驳后的哥萨克已经是恼羞成怒,“老子先把你给砍了,然后再去和他们那群畜生拼命!”话一讲完,这人就想从腰带上抽出了自己的手枪。
“停下!停下!现在才早上你就喝昏脑袋瓜了吗!”别的团长纷纷指责道,“快滚开!否则我们就要揪住你的脑袋,把你给拉走!”
他还想大叫一番,果真就有人上来揪住他的后脖子把它拉出了人圈外。
众人的讨论依旧没有结束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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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尔乌杨,年近五十岁的他,作战和管理经验都是十分丰富的一位团队长,同时他也是被派过来担任柳沃尔琴科助手的人。
不像其他人,他早过了那个快活放纵的年纪,在象征性的和别人碰了三杯蜜酒后,便悄然离开了人群,朝眼前的华盖宝座走了过来。
果不其然——
柳沃尔琴科就蹲坐在华丽宝座后面的地板上,手里还拿着一张小纸片和照片。
“你怎么会在这里?!”吉米尔乌杨心中不免感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老爹吗?”柳沃尔琴科抬头,见是自己的副手,就杵着马刀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仅是这位从10岁时,就握起了火铳和战刀的少年,更有他自己手下不少官兵们都喜欢称他为“老爹”,他也喜欢听这种说法。
他的岁数已经接近五十了,仅有的一个儿子,在七年前,也就是还没有起义前与他一同投入了华洛维奇讨伐堪瓦剌的战争时,也不幸殉难了。现在,无意之中,他总会把团队里的这些年轻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
【堪瓦剌】:北方部落中的一个部族,因为反对华洛维奇的统治而起义,后被镇压。
柳沃尔琴科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吵完没有?”
“要是你不来,恐怕他们可以吵到拉赫人来攻城的时候。”说到这里,吉米尔乌杨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让我们去会会他们吧。”
“欸?”对于对方心情的一百八十度转向,“老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对此,柳沃尔琴科“嘿嘿”一笑的讲道:“我这不是在做战前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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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首先出现的是彩云一般五颜六色的旌旗和一队队手持长斧的工兵;然后就是翼骑兵了——他们的头顶上是白云朵朵的羽翼,是树林般的长矛,他们身上的铁甲不停的在阳光下泛发着银色的光芒;穿着红色制服的龙骑兵,蓝衣服的长矛兵和火枪手……
再后是一些上流绅士单独地跃马而行,每人按照着自己的趣味穿着各色服装。骄做的绅士们不愿意和别人一起编在队伍里,凡是不属于任何队伍的人,就独自一人带着自己的仆人骑着马走,在这个不停发生战乱的年代,参军入伍无疑是很快获得更高地位的良选方式,同时也不失为一种保护措施。
“前面差不多五公里的地方就是波利费夫桥了。”
“叶从华大人,我们袭击了他们的辎重队务,虽说是获取了他们的情报,但他们不会做好反防准备吗?”
“说的也是啊。”叶从华想到了想,就在这思量间,他想到了自己——
鲁切拉伊立国才不过五十年,那位统一天下的皇帝到现在都没有去世,更不用说那些开国元勋的后辈了。论智谋论资历,叶从华也排不上。但机缘凑巧的就是他呆的这个地方——
不到五年的时间,单单在国内就报发了八次大规模的叛乱,更别说边境地区发生的小打小闹,作为一个文职官员——统帅部的档案管理员,却是在首都的街头暴乱里杀死了数十名暴恐分子,据他自己回忆,他当时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疯狂,从此之后,他转到了边境地区,十余次叛乱中,他没有一次不是冲锋在前的。有人甚至说他是卢象升再世。
“大人?”
“爵爷有什么吩咐吗·?”
“大人准备如何御敌啊?”
“我想的话,可以先派遣一部分龙骑兵和轻骑兵,还有一些轻步兵。这样的话一方面可以加快行进速度,另外一方面游击,抑或是撤退都很方便。”
“放炮的时候就是让我来支援的意思吗?”
“嗯。”叶从华心里狠狠的安慰了一把,自己的身边还好没有高起潜这种猪队友。
“嗯。”叶从华心里狠狠的安慰了一把,自己的身边还好没有高起潜这种猪队友。
阿贝甘侯爵在亲鲁派中的确是一位很受民众爱戴的贵族,这一次出征梅尔库亲王把他给派出来的意思就是让他得以顺利得晋升,面善温和,优雅勇敢,这就是这个侯爵带给人们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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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大部队后,这一只提前出发的特遣队的速度真的加快了不少,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个似用红笔写出的“凸” 字就变成了巨大的城堡。
跨过长宽的安贝科河上的三座石桥,再越过几道拒马组成的防线后,便是用红色的砖墙和红棕色的木头大门所组成的堡垒了——砖墙上用来粘合的白色灰泥清晰可见,可以给人带来某种庄严感……
“大人,你看那里!!”听见了一旁随扈的亲兵的呼唤后,叶从华的手臂也连忙运动了起来,因为那边传来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
马蹄声,试枪声,马刀锵锵声,牛叫声,车辆转动的辚辚声,谈话声,响亮的喊声,赶马的声音,已经快要走到安贝科河的分岔口附近了。
“你在这里留守,”
“哎?”扈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又被塞了一只火药枪。
“只需要装火药,不停的放枪,这样大部队就会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了。”
“蹭”的一响,寒光硕硕中,众人手里的马刀和鹤嘴锄纷纷拿握在手。因为激动,叶从华的眼睛已经睁得老大老大。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叶从华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右手手腕上悬着的马鞭也狠狠地朝坐骑身上打了过去。叶从华身后的人们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
马匹随着发出的嘶鸣,疯狂的运动着自己的两只前蹄,它就像是快要站起来似的,骑手更是要被甩出去的节奏。众人的冷汗已经爬满了全身,叶从华奋力的伸直着自己的双腿,就是在这样的决斗中,叶从华居然取得了胜利——
当马蹄踏在地面上时,叶从华也早早的领先在了前方,一如既往的第一个杀进了对方的人群之中。
先不说叶从华了,他是个猛人——不论你是鲜卑,还是匈奴,反正先拿刀砍一阵再说别的。
就连他自己也说过——
“相对于卢象升这个悲情英雄,我还是喜欢常遇春啊。”
就说他手下的这些骑兵,正当他们像往常一样要掏出卡宾枪射击时,却不知为何——手已经握住了枪托,击锤也早早的被放置在了击发位。可他们迟迟未能开火。
叶从华所在地已经是喊杀声四起,车队的其他地方则是安然无恙。那些随队的老幼妇孺也纷纷拽下了身上的衣物,掏出了枪支和马刀,还有弓弩。他们可以说是丝毫未收到叶从华的影响,有条有理的在车队周边集结了起来,组成了十余个长矛手在外、火枪和弓弩手在内的方圆大阵。
骑兵们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急忙挥舞起了马鞭,座下的马匹也开始加速的奔跑了起来。
“射击!!”
见到此情形后,各个方阵的指挥员也是一声令下,之后,从烟雾中窜出来的子弹和弓矢就像是雨点般朝对面的林木线射了过去。
马匹的嘶鸣、骑手的惨叫时不时的从树间传了出来,在浓浓烟雾的旁侧,还可以看见那失去了骑手的战马疯狂奔驰的身影。
“噗啊啊啊啊啊啊!”
只能说叶从华的独来独往已经把这个枪阵中的不少人给吓傻了——
只见他大喝一声,高高纵马跃入对方的枪阵之中,不少人都被他这一下震住了,还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而就在这时李晓的长刀在空中抡圆了一个大圈,枪头所点过之处,七八名火枪手,纷纷躺在叶从华的刀刃之下。
轰!
他的战马重重的落在地上,震得附近人心底一颤,然后他又是两刀斩出,寒光一闪,两名回身要戳自己马腹的敌军纷纷捂着自己那血花四溅的喉咙栽倒在地上。
叶从华丝毫没有放弃杀戮,他抱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的态度,手中的大刀一刻也没有停歇,朝对方的喉咙、头顶,还有胸部奋力的砍来。直到这数十人彻底崩溃,叶从华才拨转马头,向其他依旧牢固的阵线杀来。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看到了战场情况的柳沃尔琴科,不禁发出了如此感慨。
在叶从华的鼓舞下,剩下的骑兵再一度排成了用以进攻的纵队队形,冒着枪林弹雨向前面指挥官拼死破开的缺口冲杀过来。
他们将军刀举向了头顶,在空中悬挂者的太阳也向钢铁抛射出了无限金光。
喊杀声最终撞击在了一起,因为马车的障碍,骑兵的冲锋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双方已经黏在了一块,步骑之间的混战甚至直接持续到了阿贝甘侯爵的到来。
“大人!对方主力已经进入战场,恐怕我们要顶不住了。”
听见了满身血污的信使通报的消息后,柳沃尔琴科倒是十分从容的放下了望远镜,“通知在城门口待命的队伍,叫他们轮流组织防线,掩护队伍撤退,另外也要把叶从华给黏住了。”
“哦!”
华洛维奇的主力军主力已经全部挤在了汗泊城的周围,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些队伍,哥萨克的生力军就象在行军路上一样,三个骑兵团和四个步兵团就这样在叶从华的眼皮子底下加入了战场。
随着对方的兵力逐渐加强,进攻也越来越吃力,但是他们依旧在不停的撤退,看来大局已定啊——这是大部分士兵的想法。
对方在撤退的时候,仍旧在时不时会用火枪,甚至是突击队的形式冲杀入在前面打头阵的阿贝甘侯爵的队伍。倘若自己这边不发动更加猛烈的冲锋的话,他们是不会撤退的。
周而复始,代表撤退或是冲锋的号角没有一刻停歇下来的意思。
双方之间的类似于次的小打小闹似乎没有停下来,哥萨克人、华洛维奇人几乎是统一时刻停下了脚步,开始了布阵。
一开始趾高气昂的朝前方踏步行进的士兵们,脸上已经附满了血渍,还有汗液的混合物。
“各位注意了啊!前面就是哥萨克人的主力军!!做好战斗准备!”叶从华的吼声无论在什么时候,从来没有变小的意思。
随着混战的进行,华洛维奇军的队伍编制,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堪,唯一有序前进的也只有叶从华的前锋,但也是残缺不堪……
战斗在早上九点钟爆发,华洛维奇军的前卫已经鏖战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有些人紧紧握住武器的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他们之前砍我们的人这么高兴,是时候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哎?那是什么情况?”吉米尔乌杨讲道。
就当哥萨克们都让为对方黔驴技穷的时候,那排列在大道上的纵队两侧却是又一度响起了“嘟嘟嘟”的集结号声,华军的骑兵们不知是在谁的呼唤下十分自觉的集中在了两翼,排列成了进攻阵型。
“伊万?!”
“马上……”
“什么马上,人家的长矛要把我们刺成烤肉串了!”
两军间隔不过八百步,先不说可怕的墙势冲锋,就是这小跑的步速,给人的压力也是极为震撼的了。仿佛松树林般的矛枪的枪尖也开始对准了正前方的敌人,他们的阵地上不停的放出了白色烟雾——那是他们在开枪放炮了。
铅弹射进土里,还有射进人体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这些事情只能让他们的阵列越发的紧密。
马匹的嘶鸣,还有人的呼叫声却是在这一刻响了起来。一阵更加响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
四千多人的哥萨克骑兵,他们的呼喊,还有口哨声几乎响彻了天际,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色长袍,手持马刀的年轻人。
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帕夫连科一马当先,指挥着四千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如旋风般拼命的撞向了已经来不及停下来的对手。
草地上已经四处横尸,被时速达42公里的对手撞击的华军骑兵更是被杀的血肉模糊——
马队冲动了步队,慌不择路的华洛维奇骑兵不是在池塘间的小道上晕头转向甚至干脆一头栽进,便是直接冲向谷地中尚在激战的本军步兵。
哥萨克军的骑兵毫不停歇,驱逐着那些溃逃普军骑兵奔向普军步兵。勒文施泰因轻骑兵团尤为出色,在上校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帕夫连科的带领下,他们以连续五次冲击突破普军骑兵,又随即向普军步兵发动侧翼猛击。
用枪射,用刀砍,还有刺,身着耀眼铠甲的枪骑兵就这样被连人带马的砍翻在地。
已然奋战几小时并看到上千战友死伤的步兵们被仓皇逃来的大群己方骑兵惊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些思维广泛的甚至开始惧怕日后悲凉的北方冰原之旅,恐惧逐渐充斥心间,整个战线出现松动。
假如这时候有直升机在空中进行航拍的话,那就可以很容易就看清楚现在的局势——
华洛维奇刚刚在展开两翼骑兵的时候,宛如波塞冬的三刃戟,就算是波涛也能斩成水珠,如今却以成了在热锅上慌不择路的蚂蚁。
柳沃尔琴科乘势开始总攻,战至下午四时,普军步骑均陷入崩溃。阿贝甘侯爵不顾叶从华的劝告试图挽回局面,他举起一面已经为鲜血浸透了的军旗,大声喊道:“若你们还是勇敢的战士,就来跟随我!”
也就是叶从华要试图大声呼喊阿贝甘侯爵的时候,从侧翼奔杀过来的一队身穿红色制服的骑兵斩断了叶从华的视野。
叶从华叫苦不迭,他拨动了马头,朝森林里面走去,在剁翻了想要拦路的一个敌人后,他也是被迫离开了他最爱的战场。
汗泊城后来改回了它的原名,也就是斯库里佩奇,爆发的这场战役也理所应当的被称为斯库里佩奇战役——柳沃尔琴科方面阵亡1800余人,伤亡2000人,而华洛维奇方面损失惨重:13000人,被杀6500余人,并击杀了其指挥官、翼骑兵中的佼佼者——阿贝甘侯爵,沉重打击了华军的士气,并迫使其撤退。叶从华险些被俘,后被贬到汴民任城防长官。
6月17日,华洛维奇大公国同苏捷茨基的军队于王城——霍托柯尼亚城下展开了决战。
但是柳沃尔琴科等一批将领带领军队所展现出来的声势说明了一件事情——噩梦还没有苏醒。
下午五点钟,霍托柯尼亚战役结束。北方部落损伤15000人,华洛维奇被杀24000人,俘虏9000人,更重要的是,其中包括了一位亲王和三位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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