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刘奉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早就在自己下令破坏债权,连起火来的时候,二人就展开了对于炮兵阵地的迅雷不及掩耳的猛烈进攻……
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炮兵阵地上几乎所有敌人的注意力。谁都没有注意到,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着。
机不可失!趁着华洛维奇人惊慌失色,手脚忙乱之际,枪骑兵们如狼似虎般的猛扑上去。
纵队两侧的中队骑兵,他们不等战马越过胸墙,就开始奋力抽【云力】细长而锋利的长矛,将一个个面露惊恐,做着垂死挣扎的联军步兵和炮手,逐一钉死在泥土上。从敌人的尸体上拔出矛头,好让卑鄙的、背信弃义的华洛维奇人身体上流尽鲜血,以慰藉那些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幸阵亡的战友。
在纵队的最前端,叶从华更是第一个冲过横在步兵胸墙的人,他将目光死死钉在30多米外一座炮台,一批在军官的大吼大骂之中,忙于填装霰弹或葡萄弹的炮手身上。
当汴城骑兵手执长矛,凶神恶煞般的策马冲过来时,炮垒一侧的炮手们发觉了近在咫尺的危险,他们彼此间在惊声尖叫,慌成一团。有人想继续填装炮弹,有人丢下炮刷转身逃走,也有一位勇敢的炮兵军官愤然拔出军刀,他双手紧握刀柄,刀尖向前,以螳臂挡车的大无畏气势,在道路中央迎击冲过来的枪骑兵。
叶从华从炮架和辎重车轮上,轻松的跳过去,右手用力一送,将锋利的金属矛头准确刺入炮兵军官的心窝。看也不看,他便抽出长矛,纵马上前,踏死一个正在搬运炮弹的家伙。很快,勇敢的将军又一次挥舞枪杆,把一名华洛维奇炮手钉死在自己的炮位上。此时,波兰骑兵的长矛却拔不出来,那是用力过猛,矛头刺得太深,卡在尸体的骨头缝隙。
见状,两名炮兵感觉有机可乘,他们相视一眼,赤手空拳的围过来,试图将骑士从马背上拉下,叶从华急忙松开手中的枪柄,他从马腹一侧抽出军刀,催马上前,左右挥舞,乱砍一通,将两个想要偷袭自己的炮手砍翻在地,毫无怜悯之意。
身后的战友们,正忙于清剿胸墙那头的步兵,暂时无人赶来支援。这位孤胆英雄左突右冲,拼命砍杀,犹如冲入羊群中间的凶残独狼,凭借一己之力,不仅摧毁一整座炮台,缴获了4门火炮,还杀死了六名炮手和一名军官,并将炮垒上的其他敌人驱赶出去。
看着倒在自己长矛或刀下,已经奄奄一息的炮手;听着四下逃窜的华洛维奇人,哭喊救命的声音,吉尔洛夫斯基心中畅快无比。相比于几个月之前的那场让自己只得孤身逃亡的战役,只有矗立于血腥而残酷的战场之上,这才是他想要的勇士般的荣耀生活。
正当人盘算着是否应该趁胜追击,拿下另一个炮垒,好让胸前多挂出几枚英勇勋章之时,一排子弹嗖嗖的急速飞来,其中一颗子弹将叶从华的军盔打歪。
左侧10多米外,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二十多名敌军士兵围在一起,摆出一个矩形的步兵方阵,或许是因为恐惧,士兵们紧紧畏缩在一起,试图掩护他们身后的炮手。
不再有任何犹豫,叶从华决定再给华洛维奇人一点厉害,他纵马上前,将马腹口袋里的手榴弹掏了出来。喷溅向了四周的碎片和铁钉,最终打消了葡萄牙人坚守阵地唯有的那一点勇气,没人敢用自己的柔弱身体,来面对这种把人撕的血肉模糊的恐怖武器。众人惊叫着,纷纷扔下武器,裹挟着军官与炮手,一哄而散。
就这样,叶从华有惊无险的占领了第二座敌方炮垒。
没有了炮兵掩护,羊群一般的叛军步兵在凶狠如猛虎下山的枪骑兵的围攻下,彻底丧失了继续作战的勇气。他们惊恐万分的望着身边曾经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战友,或是被长矛、军刀刺死(砍死),或是被马蹄活活踏死,或是倒在手榴弹的爆炸中,纷纷丢弃手中武器,双膝跪倒在地,并高举双手,等候心存仁慈的骑兵来俘虏自己。可是他们想的太多了,那还有时间来俘虏他们,寒光凛冽中,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就当四个骑兵中队,在叶从华的率领下在胸墙与各处炮垒猛烈袭击守军时,由越山宫祐第二路骑兵纵队,同样也展开了全线出击。近500名官兵爆发雷鸣般的呐喊声,个个高举军刀,沿着面前战友的胜利之路,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很快,骑兵们奋勇的冲过胸墙,举起马刀,恶狠狠的劈向那些把脑袋蜷在两肩之中的敌人。
战斗进行的很快。
40门大炮无一幸免,全都落在了叶从华和越山宫祐这两个人的手里面,12磅炮的炮手有七人,四十乘以七,280人的炮兵中,只有三个人侥幸逃脱。此外更有配属给阵地的超过五百人的步兵死在骑兵的战刀下。
有一句老话说的很对,战场上的情势永远都是瞬息万变的,这句话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十分实用的。
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盟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一声号角的属于,两个人的心也是不住的往下沉,当两个人重新上马率领骑兵结阵的时候,已经看到大公国那标志性的翼骑兵已经在树立旁的小草地上集结完毕了,银灰色的铠甲显得马上的骑手们更加的魁梧高大,再加上每个人手上还握持着细长的长矛,远远的一眼看去,甚至会让人产生树林拔地而起的幻觉——但是看起来,他们似乎好像并没有发现叶从华他们。除了骑兵之外,后面西班牙装束的长枪手和火枪手也开始集中完备。
“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啊……”叶从华发自内心的感慨,才不过两个月前,他才在和这些骑士们一起奋勇作战,可如今两个月过后,自己又要重新拿起武器和这些人刀兵相向。
“你不想和他们打吗?”越山问道。
“哪来的想打和不想打这个选择题啊?”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我们还不赶紧冲上去啊!”忽然之间,只听一声越山大吼,她就立即纵马扬剑,朝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骑兵纵队奔杀了过去,紧随在其身后,则是刚刚在袭击战中没有任何损失的自己的队伍,差不多只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人群之中就传出的爆炸一般的喊杀声。
无奈他随即也挺枪跃马,朝着尚且队列完整的敌军侧翼冲杀了过来。接阵的那一瞬间,敌人的脑袋就好像是稻谷一样被骑兵们挥砍了下来,叶从华也立即扭动了枪杆,锐利的钢铁矛头瞬间便扎穿了那裸露在外的喉咙,两边的小刃更是随后把逐渐冰冷的尸体给顶下了马,也没有为之停下脚步的意思,在混乱的敌军队伍之中,他左冲右突,大部分人才不过交战一回合,就被他挑下马来。
可是在下一秒钟,这些为屠杀敌军而鼓舞的骑手刚想要再度挥舞战刀,砍向对方的脸颊的时候,少说也有20来人,就好像是遭到了雷劈一样僵硬,然后落马倒在了地上。
大惊,同时它也下意识的加大了力度,甚至直接用长矛横面斩断了对方的人头。之后他连忙扭转了码头,这才看清楚敌人的步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他们的侧翼,几乎杀光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冲进敌阵的骑兵……
“放马冲敌!”
话还没有喊完,便连忙把某个没有看见他,又刚好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的敌人的脑袋上面的辫子一把抓住,随后一刀剁下了脑袋。士兵也是连忙跟随他的指示,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捆在了围在马群周围的木栅栏中的突出的木头上。
几番用力下来只听咔嚓的声响,这些零食插在泥地里面的木桩便齐刷刷地被拉垮了下来,轰然翻倒在地,连续不断的枪声,还有呐喊声,再加上照明了整个营地大火更是使得这些早已受惊不已的马匹在木栅栏坍塌后奔涌而出,就好似决堤了的洪水一样,一泻千里。
而且偏巧不巧的是,这叫洪涛滚滚的麻痹恰恰就冲向了济吉曼斯塔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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