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气息

走到了维多利亚的面前，维多利亚的脸压在需要计算的实验数据上，柯林斯用精神力拓印了一边数据的内容，顺便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了维多利亚的身上。

在维多利亚的环境之中放了个黑暗术与静音术便开始替维多利亚计算自己能计算的数据。

这一算就到了晚上两点。

维多利亚也是在这个时候醒的，或许是黑暗术让维多利亚感觉到了不对，维多利亚急躁之下施放了一个驱散术，黑暗被驱散，露出了实验室的真容，柯林斯把手上的笔放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维多利亚。

只花了五秒钟的时间，维多利亚就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也闻到了盖着自己的沾染着柯林斯气息的衣物。

霎时，维多利亚的脸红了。

“学姐要是觉得累的话再睡一会儿好了，我已经把学姐今天的工作算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计算方程因为专业不符的关系，我不敢算下去。”

柯林斯将已经计算了七七八八的实验数据用精神力拖着放到了维多利亚的位子上。

维多利亚有些羞愧的看着这些数据，这本来是她的工作。

“那个，学弟，我，我就是有点困了。”

“嗯，我知道，我不困，所以学姐要是还觉得累的话就先回去睡觉吧，时间还有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冥想，今天到明天，我就不离开实验室了。”

说完了话的柯林斯开始在崭新的纸上布置起新一天的计划。

维多利亚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起身，但是看着柯林斯的脸却又觉得现在离开又不好意思。

柯林斯开口。

“如果学姐现在不去好好休息的话，明天说不定又要累的趴在桌子上了，到时候我又得帮学姐把大部分的数据计算接过来自己搞了，学姐，就算是可怜可怜学弟，你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可以吗？”

“学姐睡饱了，才能让我更加轻松啊。”

柯林斯算是可怜的盯着维多利亚，这是他的真心话。

维多利亚笑了笑，莫名的情绪汇聚到了胸口，但她并没有在实验室留下来，而是慢慢挪步到了门口，在离开之前维多利亚实在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疑问忍不住问：“那个，学弟？”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坚定的帮我？”

柯林斯沉默了会儿，眼中划过一丝丝的惶恐。

“我说了，是报恩。”

维多利亚有些失望。

“就这样？”

“为什么不这样，我很讨厌欠别人东西的，有机会能还的话，我一定会抓住的。”

维多利亚点点头，整个人慢慢的陷入了黑暗。

那背影，无端端的有点落寞。

可惜，重新低下头的柯林斯，将一切都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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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寝室，洗了个澡，维多利亚换上了一身睡衣，等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三点的时间，满打满算，维多利亚也就四个半小时的时间用来休息。

可维多利亚睡不着……

一闭上眼，异样的情绪与汹涌的记忆就填满了维多利亚的脑海。

从三天前，维多利亚就失眠了，她每天疲倦的在柯林斯的实验室计算柯林斯得出的实验数据，然后回到寝室随意的吃点，等洗完了澡回到床上就只能愣愣的看着吊顶发一个晚上的呆。

期间困过，累过，甚至有时候能感觉到闭上眼就能进入梦乡，但最终还是无法收拢思绪，总是在最后的关头睁开眼，看着满室的黑暗困顿无奈。

奇妙的是，睁开眼的时间，脑海里翻过，走过，或者说让维多利亚感觉到各种情绪交织的东西是无法被记住的。

有时候维多利亚看着黑暗呆了一个晚上，等到阳光洒下，维多利亚甚至都不知道那绵延的夜里她到底想了什么东西，又为了什么东西睡不着觉。

而这一系列的后果，导致了维多利亚的精力衰退。

当身体的承受力到了极限，维多利亚甚至忍不住在柯林斯的实验室之中睡了一个下午到晚上的时间。

那是维多利亚光是想想都觉得羞耻的低级错误。

可是没办法，维多利亚在那个时候太累了，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进入了梦乡。

此刻，却不似在柯林斯实验室中的沉眠的情况，在床上乞求着修养的维多利亚如前夜一般，困顿却无法安宁的嘈杂声起，脑内喧嚣的记忆吵的人完全睡不着觉。

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全身上下的乏力令维多利亚想迅速的休息，奈何越是这么想，就越无法睡着。

疲倦的精神与旺盛的意志相对着，令维多利亚在睡眠与兴奋之间沉沦。在失眠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当睡眠的权利都失去以后，人将会坠入何等的痛苦绝望。

维多利亚 觉得，现在要是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睡个觉，她可以付出一切。

想着，想着，混沌的思绪伴着异样的味道传入了维多利亚的鼻腔，刹那间，如沸腾油水般的想法慢慢稳定了下去。

维多利亚愣了愣，旋即发现那不是她的房间内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而是一种古怪的，不好闻但是让人心安的气味。

那是柯林斯的味道。

维多利亚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到了床头柜上，她来的时候因为气温有点冷是披着柯林斯的外套的，洗澡之前维多利亚将柯林斯的外套往床头柜一丢，一直到现在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维多利亚才发现的那件外套离自己很近。

近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当将床头柜上的外套抓了回来的时候，维多利亚异样的感觉越发的沉重，她以一般少女无法想法的方式将柯林斯的外套抱在了怀里，然后，整张脸埋到了柯林斯的外套之中。

柯林斯的气息充满鼻腔，那绝对不是种好闻的味道，但维多利亚却使劲的嗅着，恨不得将脸颊揉入那一份黑色的布料之中。

喧嚣的记忆回路平静了。

兴奋的情绪涟漪断片了。

仿佛坐在冷幽的河边，看着虫鸣鸟叫，看着平湖落日。

苍茫之间，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维多利亚感到了宁静。

从心底，到肉体，泛起的一阵阵令其抒怀的宁静。

令人顺畅，眷恋的宁静。

维多利亚进入了梦乡。

ps：黑化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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