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10点,一直在招待侯氏集团高层,忙前忙后的徐雅丽走了过来。
“少爷!我们开始吧!”
“徐姐!说了多少遍了,您就叫我猴子就行了啊!”
“您是未来侯氏的当家人,礼数不能丢,否则。。”
“好好好!随便吧!”
侯万钱无奈地昂着头,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赵永成的声音传来,侯万钱立马站起来迎了出去。
“巧儿,带孩子们放烟花去吧!”
“走,小的们!”
“巧儿姐,你能不能淑女点啊!”
“。。。。。”
此时的大门口,侯万钱见汪叔出现,总感觉有些浮躁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汪叔的身后,侯万钱状若无事道。
“汪叔,您去哪儿了啊!等您半天了!”
汪叔笑了笑,帮侯万钱整理了下衣领,并未回答。侯万钱心里虽然在意,但并未表现出来。
“汪叔!您可算回来了!快来看我们放烟花!”
“咦!?不是说今晚要下暴雨的吗?”
余巧嘀咕了一句,指挥几个专业人士点燃早已准备的烟花。
烟花升空的时侯是这世间最灿烂的光辉,炸开化作普照人世间的光明。它就像人生中某一个灿烂的时刻,或许短暂,可总是在你的星空下照耀着你。
“猴子,我有种感觉,觉得兄弟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不管今后我们走出什么样的人生轨迹,兄弟我都不会忘了一起厮混的时光!”
侯万钱古怪地瞥了眼突然凑过来的杜安健。
“说什么屁话!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绝症了好吗?”
“你这泼猴,此情此景,贫僧如此诗意的话让你个狗屁搅和了!”
见被自己搅了性质的杜安健一脸不爽,嫌弃他似的靠的远远地,侯万钱不禁暖暖地笑了出来。
烟花终了,留下漫天飞舞的灰黄色烟雾,人们嬉嬉闹闹地回了屋。侯万钱却一直仰望着头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在和他对视。
“好好珍惜,这个时代不仅是生命凋零的时代,更是情感撕裂的时代。”
耳边传来汪叔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侯万钱扭过头来发现汪叔也如他一般仰望着天空的同一处。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汪叔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屋去了。
“你不会也要说点什么莫名其妙地话吧?”
“少爷,该切生日蛋糕了!”
徐雅丽待所有人都进去了方走到侯万钱身边,闻言笑道。
“啊!哦!哦!好!”
侯万钱尴尬地转身就要走,却听徐雅丽幽幽道。
“作为侯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啊!”
侯万钱一个踉跄,他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键盘可能是蒙的,但汪叔和徐雅丽的反应却是明确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他了解这神神秘秘的两个人,他们不开口,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不会漏半点风声。但隐约间他又能感觉到,甚至猜到某些事情,心情即烦躁,又有些期待。
“猴子,快来许愿切蛋糕啊!”
杜安健和同学们早已等在蛋糕塔旁,见侯万钱进来,迫不及待地挥手催促。
屋子里的灯熄灭,独留下微微跳动的烛火。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此时此刻它的光芒却照耀了每一个人的脸庞,照耀出了他们的快乐。
侯万钱环视了一圈,突然间脆弱的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慌忙闭上眼睛,假装许愿。他的脑子里有些空白,但隔着眼皮的烛光却映照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庞。轻轻许下,祝所有人都平安健康,开心快乐。
“少爷,说两句吧!”
余巧见侯万钱睁开眼睛,带头起哄起来。
“说两句!”
“说两句!”
。。。。。
“哎呀!”
“说什么说!就你跳!”
侯万钱笑着,突然抹了块蛋糕在余巧脸上。
“小的们,弄他!”
余巧没好气地跺着脚,霸气地一挥手,带领一帮同学要让侯万钱变成蛋糕人。
没多时,除了素来威严的汪叔没人敢惹,在场之人没有一个逃过蛋糕的袭击。
‘铛~铛~铛~。。。’
吵吵闹闹,12点的钟声终于响起。
众人清理完身上的蛋糕,或是享受着美味的食物,或是在清谈,或是在嗨歌。12点一到来,小五便将所有的音乐关闭,独播钟声。
侯万钱的同学们不自觉地看向汪叔,杜安健谄媚地凑上前。
“汪叔!您是我们猴子最尊敬的人,说两句呗!”
“好!那我就说两句!”
汪叔与侯万钱视线相交,迎着侯万钱期待的目光,汪叔站了起来。
“好!”
“好!大家鼓掌!”
“感谢大家能来陪伴万钱度过这个重要的时刻,也祝福你们。”
汪叔双掌合十环顾四周,而后看向侯万钱。
“年纪大了,对时间的概念也渐渐模糊淡去了。你从这么点大,长成现在这么一个帅小伙儿,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实在太快了。说实话,汪叔都有些猝不及防了,很多事情汪叔也没有想好怎么去跟你解释,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头。”
除了徐雅丽和余巧,就连侯万钱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侯万钱两岁之前都是汪叔亲自照顾的。
“打小你就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哭过,闹过,跑过,要找他们。十岁之后你就再没提过他们,我知道你不恨他们,我明白你只是偷偷的将他们锁进了心里,等待他们出现的时侯再去质问。汪叔想要告诉你,只要你想,汪叔都支持你。但汪叔还要告诉你,不要忘了他们始终是你的父母,他们对你的爱从你一出生就没少于任何人,甚至更多。”
侯万钱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同样将汪叔视为亲人长辈,但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成人礼上致辞的是自己的父母。
杜安健在一旁重重拍了拍侯万钱的肩膀,虽然没有看侯万钱,但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好友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被触动了。
“汪叔的一生是失败的,所以没有什么可值得传授给你的。希望今后的人生路上,无论发生什么,遇到多大的挫折,你都不要忘记最初的热诚,汪叔都支持你。
最后,假如在汪叔有生之年能够看见你娶妻生子,那么一切也都不重要了,死而无憾。”
侯万钱端详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老人纹已经悄悄爬上他的面庞,一双饱经风霜却始终坚毅有神的双目此刻泛起的光芒却是那么的温柔。
“喔喔~”
掌声雷动,同学们率先鼓掌,最跳脱的自然是杜安健,他在人群中又是狼嚎又是吹哨。闹腾了一阵,杜安健举起握拳的右手,示意大家静一静。
“汪叔!您想早日抱孙子还不简单,催催欧阳家啊!大家都成年了,既然有婚约,早点晚点不都一回事嘛!”
侯万钱见杜安健朝自己挤眉弄眼,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瞪我干啥!这都是你们父母给你们定下的,瞪我也是事实。”
“欧阳家的丫头啊!倒是配得上。”
汪叔笑呵呵地点头。
“哇哦!真有这事儿啊!”
“笨蛋,有我们威武霸气的汪叔,没有也可以有啊!”
“校花!”
“校花!”
。。。。。。。
9号院近万米的高空,踏着金黄火焰的中年人闭着双目,似在倾听什么。
“死老鬼,抢老子的位置!这笔账,以后在慢慢算!”
听着听着,中年人脚底的火焰腾的一下包裹全身,眉头扭成了麻花,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小子喜欢欧阳家的小丫头?嘶~~~不好办啊!这祖上的规矩。。。。。死老鬼,既然你这么能耐,我的儿媳妇就让你去抢吧!”
。。。。。。。。。。。。。
凌晨1点的时侯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客厅里只留下徐雅丽和汪叔。
“雅丽姐,今晚住这儿吗?”
侯万钱刚送走杜安健,眼见一片狼藉的客厅就有一些头大。
“一会儿回上海。”
“好了,就剩你俩了,走了又可以回归原样了!”
侯万钱拖着步子深怕踩到地上的蛋糕食物,斜靠在墙上。往常的生日宴会虽然也会玩的很疯,但没这么晚过。也不知道为啥,杜安健非要玩游戏,输了还不罢休,非要赢为止。
“安逸的生活到昨天就结束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厅外传来,侯万钱的心猛地撞了下,转过身来眼神对视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方才烟花结束的那一刻,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地愤懑。强压下这股怒意,侯万钱皱眉拉高声调问道。
“你是谁?小五!门怎么不上锁?”
徐雅丽站起来,刚想开口,却见汪叔摇了摇头,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你爹,如假包换的亲爹!”
侯万钱被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胸中的一口闷气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这个自称是他亲生父亲的男子有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打扮的有些古怪。身上衣服用复古来形容都不恰当,简直就是明清时期的装束。
长发披散,有点艺术家的架势。浓眉大眼,脸轮廓非常鲜明。一脸的凶样,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幅表情哪是一个父亲第一次见阔别十八年的儿子该有的。
“少爷,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侯氏集团掌门人,侯春来!”
徐雅丽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见侯万钱一脸不想相信的表情,轻声道。
“看老鬼干什么?我是你爹还需要他来确认吗?”
见自己儿子看向汪进取,而这老鬼又好死不死的点头,侯春来阴着脸闷声道。
“我问你,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的?怎么好意思说的?”
侯万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怎么样,他预想过一万种和父母相认的场面,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心里既生气,又好笑,就好像有上百只蚂蚁在爬一样,挠又挠不着的让人抓狂。
侯春来皱了下眉,被自己儿子这么一问,他竟然在思考起来。可没几秒,侯春来瞪着眼珠子蛮不讲理道。
“我就是你亲爹,甭跟我叽歪,跟老子走!”
侯春来大步走到侯万钱身后,跟拎小鸡似的把侯万钱提了起来,回头不忘对汪进取道。
“老鬼,你也来帮忙。这事儿也有你的原因,别想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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