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城东门。
黄沙满天,兵临城下。
“我们的军师要求与你们谈判!”
匈奴的一名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刹在大门前,扬了扬长鞭,马嘶声似乎是幽涧里的鸟鸣般响亮,响彻整个战场。
“魏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凰天极那关公般“修长”的胡须纷飞在边塞的黄风里。
“以我之见,谈判……也未尝不可。”
此时的局势,谈判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敌方已有二十万大军压境,就停驻在十里外的野地里,而我方不足十万的兵力中,甚至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充数,虽然“凰家军”装备精良,军风肃然,但这样的兵力差距,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南门,北门虽然暂时处于僵局,但各城门之间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凰天极可不认为他们可以守住这里。
顶多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而且百姓和物资还未从城中撤出,屯城城民还未撤向中原。
所以这时的谈判无异于雪中送炭。
但……
匈奴为什么会给他们一个这样的机会?
难道他一个武夫能想得到的那军师能想不到吗?
凰天极百思不得其解。
“我方同意谈判!”
“我和你下去。”
“不,你留在城中,军队需要一个指挥,你一定要守住这座城,至少要撑到百姓们完全撤离城池。”
“……保重。”
“嗯。”
“武运昌隆。”
凰天极哈哈一笑,那豁达的笑容里像是有什么魏桓他读不懂的东西。
“武运昌隆。”
“开——城——门——!”
随着守门士兵的大喊,城门被打开。
凰天极一把抓住守卫士兵的肩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将……将军!我叫桂子!”
“桂子啊,一会儿我们那边一出现什么异动,千万不要上来支援。”
“为,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另外,要是魏桓想要出城门救我们,你可不准开!打晕他,带着城里的弟兄们赶上撤离部队,一起离开。”
“为什么?”
“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好了,祝我武运昌隆吧!小兄弟!凰家军!随我出城!”
“吼——”
“将……将军……”
桂子看着凰天极带着凰家军奔驰而出,心里满是那不好受的滋味。
此时, 凰天极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没有马鞍,没有什么多加装饰,只有嘴里的嚼子能说明它已经被驯化了。
先有一骑绝尘,后有千军冲锋。
“凰家军原地停驻备战!”
在离敌方阵营五里处,凰天极如此喊到。
两千精骑原地停驻,每个士兵表情肃然,如果此时是黑夜,普通人说不定都认不出这里有停驻2000士兵。
凰天极跃下马背,提起自己的两把重锏,孤身前往。
“喂!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好谈判吗!怎么带兵出去了!”
魏桓瞳孔一怔,随即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凰天极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唯有他的披风在黄风中咧咧作响,任由自己的身形隐没在黄沙中。
明明只是五里地,却走的这么的长……
一辈子走过这么多五里地,独自干过那么多事情,却没有一次感觉到是这样的沉重。
与其说是沉重,不如说是有一丝小激动?
自从自己做了将军,人们似乎都已经忘记我将门神的称号了……
万军之中独取首级……
只身在敌方军营中保下世子……
身为当朝唯一的兵马龙虎大将军……
我这一生似乎做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之后我遇到了爱情……
我有了我的女儿,但我的妻子却难产去世了……
现在,我的女儿也遇到了她的爱情……
现在的我似乎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吧?!
那么!
即使现在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我也要拼尽全力!!!
现在的凰天极,身上开始燃起烈火,也不能说是烈火,那火焰仅仅就像是刚刚燃起的柴火上的薪火,将其上衣燃为灰烬。
“凰将军,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武斗的!”
“那你们的军师呢……”
“在现在这个形势下,我就问你……”
那个传令官明明是一个小官,此时却格外的嚣张。
“你配吗?啊!!”
凰天极一锏将他的头打的稀烂。
重锏闪过一丝血光,背上的青龙也发出妖艳的血光。
“凰将军,不要动火气嘛……你看!你要我出来我便出来,够面子吧!”
凰天极没有看他。
“我就问一句,怎样才愿意放过将门城。”
“放过?你们听!他竟然说放过!哈哈哈!”
“哈哈哈!”
他们都发出了病态的笑声。
“怎么?凰将军认输了?让我想想……嗯……要不把你们国库一半的银子奉上来吧!”
“哈哈哈哈哈!”
他们又发出了病态的笑声。
“欺人……”
“嗯?”
“太甚!!!”
凰天极重锏一挥将旁边两个匈奴士兵的头颅打掉。
“凰家军!!!冲锋!!!”
“吼吼吼——”
战场的沙地上都是烈马踢过的铁蹄印记。
“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不只是作为一名将军,还是一名武夫的气节!!!”
凰天极猛冲上去,一脚踢翻战车,一锏挥上去,将战车打成粉碎。
“死吧死吧死吧!!!”
“别别别……不要啊!!!”
“保护军师!”
凰天极将气转化为罡气,将十数名士兵撞翻,冲到那军师面前,重锏挥下。
那军师的身体变作两段。
似乎此时的战况很适合进攻。
然而,匈奴的身体素质普遍强于汉人,这和独特游牧饮食文化有关。
匈奴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和有序力,让这最佳的进攻时机仍然困难无比。
战况……
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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