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联姻（二）

凰非梦闺房内。

两个丫鬟围在凰非梦周围，给凰非梦整理衣裳和妆容。

“小姐，开心点吧，毕竟今天是大婚的日子。而且对方是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跟着不会受苦。”

“就是就是。”

两个丫鬟一唱一和。

“怎么可能快乐！”

两个丫鬟忽然都住了嘴，有些畏惧的看着凰非梦。

“小姐……”

“小姐……”

“婉儿，晴儿，你们从小和我玩到大，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种人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生我怎么可能喜欢！”

凰非梦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怎么？伤心吗？”

婉儿和晴儿同时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手里轻佻的拿着一个茶壶，半坐半卧在桌子上。

“你是！”

“二位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和你们小姐有一些事情要谈。”

莫伫寒笑眯眯的对两个丫鬟说到。

婉儿和晴儿相视一笑，走出门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

凰非梦装作坚强，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眼眶。

“没什么，只是来祝贺凰大小姐新婚快乐。”

莫伫寒没有看着凰非梦，而是看向了一边，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凰非梦没有说话，贝齿紧咬着下唇，脸色惨白，殊不知眼泪已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为什么连你也奚落我……”

莫伫寒侧着脸看着她。

“呐，我说，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凰非梦低着头，豆大的泪珠滴滴落下，像江南暮春的凉雨，滴落在新婚的婚纱上，那如血般殷红的婚纱上。

“怎么可能……”

莫伫寒有些动容了。

翻身下桌，俯身蹲在凰非梦面前。

莫伫寒用手轻轻捧起凰非梦的脸，看着被哭花的妆，看着那哭红的眼，莫伫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可能就是喜欢？

那种酥酥麻麻的，像是蚂蚁蚀心般的感觉。

莫伫寒用手指轻轻的抹去凰非梦眼角的泪，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是那样的怜惜。

凰非梦用沾着泪珠的眼睛看着莫伫寒，眼眶微睁。

“你……你干什么……”

莫伫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俯视着凰非梦。

“你不甘于现状吧？”

“你想说什么？”

“如果不甘于现状那就反抗起来！”

凰非梦没有说话。

“你与你的父亲不同，你还年轻。你的父亲已经深陷官道，他怎么可能有那种超乎一切的热血！”

凰非梦猛地站了起来，抓住莫伫寒的肩头。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觉得无能为力？那就反抗啊！如果没有勇气，那就不要瞻前顾后的，在思考前就去行动啊！混蛋！”

“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你这混蛋！”

“你就真的愿意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腐朽女人？！如果不想被命运操控那就在命运反应不及之前就打倒他啊！混蛋！”

凰非梦提住莫伫寒的衣领，一边痛哭，一遍大喊道。

“你就会说漂亮话！有种你就带我走啊！混蛋！做不到就别说这种大话！”

“带你走就带你走！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畏手畏脚的吗？！”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个……我刚刚是……”

“那说好了，带我走……”

莫伫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好……好啊！”

两人对视，破涕而笑。

“那就约好了，今天晚上，你一定一定要来接我啊……”

莫伫寒勾住凰非梦的手指。

“嗯……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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