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甚麼地方?」
我最近期的記憶就是在店外吃了一口三文治,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我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裡是烏鴉三文治店的員工休息室。你剛才酒醉不醒,所以景老闆便命人把你安置在這梳化上。」
咖啡把解酒湯放到梳化前的茶几上,簡短道出事件經過。
「酒醉不醒?我並沒有喝酒呢!」
我皺起雙眉道。
「景老闆賞賜給你的那件黑雕三文治,烏雞雞肉是經過花雕酒浸淫處理過的。
大概你年紀尚細的關係,身體無法承受殘餘在雞肉的酒精,所以才會出現短暫昏迷的現象吧!」
咖啡說著的同時,食指直指茶几上那碗有著沙梨、林柿和水芹這如此奇怪組合的熱湯。
「這碗解酒湯就是根據景老闆的指示熬製而成的,不過既然你已經醒來的話,那麼恐怕它也派不上用場了!」
哦?原來我現時所感受到的就是醉酒後的感覺嗎?
手腳酸軟、額頭隱隱作痛、心口鬱悶、身上佈滿紅色斑點,胃裡更是有著一道鼓漲及消化不良的感覺;
這種如此令人周身不自在的不安感,簡直就是可一不可在,為何世間上還會有人花錢特意買下酒精飲品灌醉自己的呢?
難道他們是自虐狂來的嗎?
就在發誓往後將不會再接觸任何酒精飲品之際,休息室外揚起了一道女聲。
「誰偷吃了我的女兒紅烏雞三文治?我詛咒他一世孤獨終生!」
咖啡聽到這道如此惡毒的詛咒後,由心而發的輕笑一聲,並往門外方向大聲作出回應。
「那件三文治被景老闆強行吃掉了。不過放心,我會替你向他轉遞你的詛咒的!」
啪!啪!啪!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店舖裡的女收銀員走到休息室門前,一臉晦氣的作出抱怨。
「咖啡你斗膽向老闆打小報告的話,你信不信我.....
咦,這位小朋友是...?」
看到我這道陌生的臉孔後,那名女收銀員頓時變得收歛起來,秒速間收起早前兇神惡煞的模樣,對我抱以一道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他的名字叫髮賽,是老闆指名派來在店舖幫忙的員工。」
咖啡道出我名字的同時,亦不忘為我介紹面前的那名女收銀員。
「髮賽,這位姐姐是我們店舖的其中一名女收銀員,她經常會用上各種不同的藉口離開崗位,遲到早退,找贖有錯漏...」
「我姓候,名字單字一個琴,你叫我琴姐姐便可以了!」
候琴無視咖啡的奚落,踏步前來作出自我介紹。
「賽仔,你可是要吃多一些食物呢!
臉無四兩肉的話,那琴姐姐就沒法玩弄你的臉頰呢!」
她雖滿面和藹的笑容,但其右手輕輕撫摸我臉頰的舉動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心寒,較我感到略為有點不知所措。
「咳...咳...琴大小姐,現在可是工作時間來的!
你再不立刻返回崗位的話,那你明天與及期後的日子也不用再回來了!」
咖啡乾咳數聲,對候琴抱以一個極其不友善的眼神。
「嘖,吊頸也要透透氣吧!有英國研究表示,長期坐下工作的員工每半小事便要離開坐位三分鐘伸展一下,這樣才能保持良好的工作效率呢!」
候琴特意在咖啡面前伸了一個大懶腰,突顯其豐滿誘人的身材。
「是嗎?
但亦有香港研究指出,收銀員工每離開崗位三分鐘的話,店舖便會有三分鐘的時間收入沒法增長呢!」
咖啡蹺起二郎腿,右手手肘放在腿前,「滿面笑容」的凝視著候琴。
「唉,知啦!知啦!你好煩呀!滿腦子就是錢錢錢,完全不懂得體諒人的!」
候琴對咖啡扁了一下嘴後,隨即友善的跟我揮上雙手,並有意無意地跟咖啡作出了一道明嘲暗諷。
「賽仔,琴姐姐待會再跟你玩!
若果店舖有人膽敢欺負你的話,記緊跟琴姐姐說,我會替你教訓他的!」
「哦..」
我點頭數下,歡送候琴離開員工休息室。
對於候琴這般如此鬆散的工作態度,咖啡他可是感到非常不滿的。
無論他用上各種不同的硬功軟功手段,候琴的表現態度依舊如一,總是喜愛用上各種藉口迴避責任,沒有把工作這回事認真放在眼內。
可恨的是,候琴與一眾街坊們的親和力卻是非常的強大,有為數不少的街坊很多時候都是為了見候琴一面而順道買下外賣的。
若果貿然把候琴解僱的話,一大部份的街坊生意亦會隨之而去,收入的損失無從計量。
正因如此,儘管候琴經常會做出令他髮指的行為,他在大部份情況下均會盡量啞忍及上異常婉轉的方式她作出責斥,避免她有一天會一怒之下貿然離職。
“農曆新年過後,應該就不用再觸碰這件『燙手煎堆』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已捱過了三年有多的咖啡也不差在忍耐多三四個月,為店舖賺取合共五百萬元後功成身退。
「咖啡哥,為何剛才你要欺騙琴姐姐呢?」
待候琴走到老遠後,我一臉不解的對他作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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