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決定不出售珍寶套餐嗎?
既然來貨沒有受到影響的話,為何還要停止出貨呢?」
獅子琴一臉疑惑道。
「凡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為好!」
咖啡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數張事發意外的照片,展示給獅子琴觀看。
「那間薯仔貨車一直以來是用作來混淆外間試聽的,好讓真正運送粟三燒的貨車能安全抵達目的地。
現在薯仔貨車受襲,這證明有人正在打粟三燒的主意,我們不得不迴避風頭一下。」
相片中顯示薯仔貨車被撞至橫向倒地,老水蛋所屬的貨車車頭更是整個凹陷了起來,車上的司機恐怕是兇多吉少。
大概是薯仔散佈滿地的關係,周遭的人們不斷把地上的薯仔強搶到自己手中,像是前世沒有吃過薯仔似的。
至於兩架貨車上的人命傷亡,則乏人問津。
「貨車的貨櫃...一分為二了?」
獅子琴一眼便看出了相片中極為不尋常之處。
「唔,那是由電鋸或一些強大切割器所造成的。」
咖啡指著其中一張貨櫃裂痕的近距離特寫照片。
「老水蛋旗下的車輛、貨櫃的破壞手法、種種跡象顯示這並不是一場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一場經過精心策劃的特襲行動。」
「不能排除的是,我們內部可能有著內鬼,企圖向老水蛋那方互通消息。」
咖啡用上一道銳利的眼神直視獅子琴,仔細觀察她聽到這話後的臉部表情及其神情舉止。
「唔...」
獅子琴垂下頭沒有說話,右手拇指及食指扣在一起成圈狀放在嘴前,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想不到我竟然也會被納入可疑名單的一分子呢...”
垂下頭的一瞬間,獅子琴透徹地看得到咖啡正用上質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老水蛋首領的長子一向對獅子琴有著愛慕的意思,不時假意地前來烏鴉三文治店裡購買三文治,借機詢問獅子琴有沒有空跟他一起約會。
雖則獅子琴每一次均當面強烈地作出拒絕,讓他一臉無趣地拿著三文治離開,但咖啡認為這並不能因此就排除獅子琴是為內鬼的可能性。
「獅子琴,怎麼呢?為何你表現得默不作聲似的?難不成....」
眼見獅子琴使出了沉默是金的政策,咖啡再下一城的對她作出試探。
「我是在擔憂著咖啡哥你而已!」
獅子琴咬緊下唇道。
「哈?我又有甚麼好值得擔憂呢?你認為老水蛋那方會派人來對我不利嗎?」
咖啡苦笑了一下。
「我是在擔憂著現時店舖的狀況會影響到你的農曆新年計劃!
粟三燒一向是烏鴉三文治店裡的主要收入,若果現時停售粟三燒的話,那店舖亦沒有可能趕及在農曆新年前賺取所剩餘的五十萬吧!」
獅子琴非常清楚咖啡早出晚歸待在店舖裡頭三年有多的真正原因,不禁用上了一道關切的口吻替他感到不忿。
「我只是在作假設.....純粹假設而已....
這會不會是景時所弄出來的大龍鳳,目的是拖延你的還債進度,好讓你能夠留守在他身邊多一點時間呢....」
「...嗯...」
一言驚醒夢中人,咖啡可真的是沒有想及過這一點的可能性。
「嗯...出面的客人大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先行返回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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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琴的這個想法一直纏繞著咖啡的腦海裡,讓他整天也感到思緒不靈,沒法子集中工作起來。
的而且確,為何老水蛋那方會偏偏選在這個時間下手呢?
更甚的是,老水蛋那幫派做事方式一向是以小心為上的方向為主,理應不會在現場上留下這麼多線索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均一致性指向老水蛋那一方,彷彿就是在有人在刻意地引導著自己思考方向似的。
「真的是...實在太不尋常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咖啡真的不得不開始懷疑景時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過度的思考除了會消耗一個人的心神外,亦會大量消耗身體上的能量。
感到飢餓的咖啡決定在今晚突破慣例,提前半小時在晚上十時吃下心愛的鹹肉糉。
「嗯....為何這鹹肉糉好像比平常的更為鹹呢...?」
吃下數口鹹肉糉後,咖啡開始感到有點不妥起來。
「雖然亦是很好吃....」
細心探究因由後,他發現自己原來誤把粗鹽當作是砂糖的伴上鹹肉糉,鹹肉糉在豉油與粗鹽的共同協作下變得鹹上加鹹。
把幼鹽和砂糖兩者混淆在一起的話倒還是情有可原,但粗鹽與砂糖兩者無論在體積或是形狀上可是有著極為明顯的分別,只有粗心大意或心不在焉的人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哈..這晚還是早點回家好了!」
明白到自己並非處於最佳狀態的他,決定盡快完成點算帳目的工作,回家就寢。
「為何...帳目硬是對不上售賣出去的三文治和飲料數目呢...?」
回廁所洗臉一輪抖擻精神後,咖啡仍是沒法把兩者對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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