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哈!
那麼分針和秒針呢?」
曾警司看見黃子揚一臉正經介紹著那枝牙籤大小的銀針後,不禁由衷發笑了起來。
對於曾警司這道充滿輕視及嘲諷意味的言論,黃子揚感到非常的理解,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
畢竟,曾警司並沒有親身目睹過十二銀針的威力。
「十二銀針各自有著自己的名字,對應著銀針的威力和效果。
我在彭吉列擔任卧底的期間,曾經在一場打鬥內看見景時利用這根時針,止下了一名手下的頸動脈傷口失血情況。」
黃子揚說出卧底時候的親身經歷,從而帶出這根時針的威力之處。
「止下頸動脈傷口的失血情況?
這未免是太過誇張吧?」
曾警司單著眼凝視那根平平無奇的銀針,半信半疑道;
頸動脈是心臟主動脈的其中一道分支,內裡壓力非常之大的關係,常理是沒有可能輕易止下頸動脈傷口流血情況的。
「這正就是這根時針的威力所在,任何傷口的血液流動均會被這根時針壓制下來,處於時間停頓的狀態。」
黃子揚拿起那根時針,振振有詞道。
「唔....這並不科學呢...」
曾警司咬緊下唇,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緊貼著下巴。
「若然你真的是不相信的話,我大可親身示範一次的!」
說罷,黃子揚拿起了桌上的一把開信刀,意圖作出自殘的行為,向曾警司證明這根時針的威力。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就是了!
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事實上,在曾警司還沒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早已利用槍械解除術從黃子揚手中奪過那把鋒利的開信刀,防止意外發生。
槍械解除術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使用者透過一系列的精密手腕動作奪去對方的手槍或武器,從而削弱對方的威脅性及攻擊能力。
要成為警察部門的警司級要員,槍械解除術的精通是必需的。可惜的是,黃子揚此刻遠遠還沒有達到箇中的基本要求。
「好了,那事件的後續呢?
你把十二..不....你把十一銀針交還予景時後,他有沒有回報你一些好處呢?」
曾警司把開信刀放回原位後,立刻繼續向黃子揚追問事情的後續發展。
「他....跟我提出了一項交易!
只要釋放兩名囚犯與及瓦解整個老水蛋幫派的話,他便會提供相應的資訊讓我偵破粟三燒毒口案件。」
黃子揚順勢把今早貨車相撞的事件告知予曾警司,表示希望引發兩幫大戰,並從中乘虛而入擊潰老水蛋幫派,甚至與及整個西檸蒙幫派。
「子揚,你這個做法未免是太過天真了!
如此小事是沒有可能會導致他們自相殘殺的!」
聽到黃子揚的計劃後,曾警司起勢的搖頭起來。
「西檸蒙、老水蛋與及彭吉列的首領均是老奸巨滑的人士,心理質素極高,並不會犯下低級錯誤、胡亂挑起損人而不利己的戰爭!」
「那麼....我要如何做,才能可以與景時達成交易呢?」
黃子揚用上懇求的心態詢問曾警司的高見。
「釋放兩名囚犯那方面,我們大可如實順應景時的意思去做。
當粟三燒的資訊到手及案件Close File後,我們大可用上各種的手段把他們送回監倉,這點完全不成問題。」
曾警司把自己的見解全盤托出,教導黃子揚為警之道。
「至於擊潰老水蛋方面,就讓我來親自處理吧!
老水蛋幫派裡有數名我安插在內的卧底,我自有方法可以讓老水蛋幫派在現世消失一段時間。
只要我們能夠把握在那段時間向景時索取粟三燒的資料,那麼便不成問題了吧,對不對?」
「對....對...那麼....」
黃子揚唯唯點頭,顯得有點支吾以對起來;
得到曾警司在這件事上的全力幫助固然是好,只不過是當事件完滿解決後,功勞又應該誰屬呢?
曾參交與自己一樣均是野心非常重的人,同是虎視眈眈地瞄著警務處署長這個位置。
偵破粟三燒毒品的這個功勞,他也是有著絕對的需要性。
「子揚,不用擔心,我完全明白你現時心裡在想著甚麼的!
說到底,與景時的交易契機完全是由你一人獨自找來的,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讓這件事相對容易地進行而已!
這樣吧!在最終行動的時候,你我共同帶隊進入粟三燒的製毒工場!在警方的正式報告及對傳媒的訪問中,這件事便說是你我的共同功勞,而你的名字永遠寫在我的名字前面,那樣應該夠公平吧?」
曾警司看穿了黃子揚的內心想法,當場立下誓約如何公平地分配功勞,各取所需。
「是的!是的!多謝曾警司幫忙!」
得悉自己的名字能夠在媒體及報告書列在前方後,黃子揚神情激動的站起身來,連綿不斷的作出九十度鞠躬。
「多謝的說話,還是留待案件正式完滿解決才說吧!
這將會是一場馬拉松式的持久戰,日後我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一有事件最新動態的話,就立刻通知對方吧!」
曾警司欣然地站起身,在臨離開之前不忘往黃子揚提醒桌面上蛋牛治和熱茶走的存在。
「記緊,千萬不要浪費食物呢!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來的。」
離開黃子揚的辦公室後,曾參交走到了警署對出的一個電話亭,放下了一元硬幣作電話通話費用。
「喂,
勾淺,這個星期的茱莉大廈地下盛會我將會缺席,不用預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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