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健康狀況,契爺早在一個月前已告知予我。」
髮賽倚在橋邊,看著河面的情況淡然道。
「而我亦已經有著充足的心理準備。」
「唔.....畢竟那是連十二銀針也沒能醫治好的疾病,你父親能夠捱過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可算是為奇蹟了。」
景玄美並沒有放下手上的銀針,依舊抱有警戒狀態。
「這方面我亦非常理解,你大可放心。
我並不會因而遷怒你的父親,亦不會對他生起殺心。」
髮賽早已把景時當成契爺般看待,並不會貿然做出任何會傷害他的事情。
「所以景小姐你大可收起手上的銀針,你是不用為你父親性命的安全著想,而在這裡取我性命的。」
「噢,被看穿了嗎?」
景玄美伸出吞頭扮出一個鬼臉,當下把銀針收回袖裡。
「不過有你親口說出這一句話,我就安心了。」
隨著歐淺在暗黑廚師比賽事件「死去」後,那件冠軍獎品冰極山的天山雪蓮亦隨之失去蹤影。
景時就此向髮賽開出一個條件,只要髮賽一直留在西檸蒙幫派替他做事的話,他將會用上十二銀針替他父親作出治療,免除尋找冰極山天山雪蓮的麻煩;
冰極山的天山雪蓮百年才有機會生出一朵,而且必須是在採集後一個月內使用才會有其藥效。
所以基本上若果是錯失了歐淺手頭上的那朵,那就根本沒有可能在世間尋找得到能作下藥的天山雪蓮。
髮賽父親染上的病較為獨特,若然沒有冰極山天山雪蓮作藥引的話,那就必須使用十二銀針並配上最為精妙的醫治技巧才能徹底根治–
在每年的大暑之日以「一年一針」的方式進行穴道點擊,為期十二年且每年均需用上不同的銀針。
這十二年的時間,髮賽的父親在大部份時段中將會處於昏迷狀態。而景時則會在整個時段提供最好的資源培訓髮賽,好讓他有充足的能力為西檸蒙做事。
就在第十一年的大暑,亦即是現時的年份,景時察覺到第十一根銀針的治療效果突然大幅度減退,促使髮賽父親的病情急劇惡化。他已立刻調動資金騁請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醫生觀看病情,但所有來訪的醫生作出診斷後均一致地耍手擰頭,十居其九均判斷病人大有可能活不過今個月的月底。
「怪就怪我學藝不精,沒能精通十二銀針之術,辜負了你整整十一年的光陰!」
景時向髮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近乎是以跪拜的方式對他作出致歉。
「我景時,欠你一個人情!」
事實上,銀針之所以沒有醫療效果,原因並不是在於景時的醫術問題,而是那第十一根銀針早在很久之前被黃子揚督察調包成為一根普通的銀針,所以才會弄成如斯田地;
景時在這次事件的十多年後才發現真相,這裡就不多作篇幅,總言而此他此時已認定為是自己的問題,並欠下髮賽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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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明天殺害包藍天之事,賽哥你是打算如何處理呢?」
確保髮賽不會危害自己父親後,景玄美作出詢問。
「那很非常簡單而已!由你在麵包裡頭下藥不就行了嗎?」
髮賽把啡色藥樽交給她。
「我?還是不太好吧!
殺人始終是壞事,我並不想親手殺人呢!」
景玄美婉拒髮賽的「好意」,表示此舉沒法跨過她的心理關口。
「哈,我也是打算跟你開一開玩笑而已。
這些不見得光的事當然還是由我來做吧!」
「由你來做?但明天的保安應該會非常深嚴,大概銀針也沒能攜上,你又如何在遠距離暗殺包藍天呢?」
「哈哈,景小姐,別忘記我的另外一個身份!
我可是法國藍帶的麵包劍心畢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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