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食物就等如戲劇、廚師就等如演員的糾扯道理,依絲根本就聽不入耳,一切也是左耳入右耳出帶過。
唯一讓她稍微感到有興趣的,就只有是父親從衣服暗袋裡頭所拿出來的麵粉棍。
「爸,為何你衣服裡頭會收藏著麵粉棍的?」
「咳......咳,身為一個專業的麵包師傅,有一兩根麵粉棍旁身可是一件合情合理事情來的。」
依巴一臉正經的在胡說八道,並把麵粉棍交到依絲的手中。
「這根麵粉棍是......我們依氏家族......的珍貴之物,又名為『傳心全意麵粉棍』。用上它來**麵糰的話,你腦海裡的情感便會百分之一百注入在麵糰裡頭。
明天比賽的評判全都是具有名氣的食家,擁有評測食物所含情感的能力。
所以你明天能否拿下冠軍,或多或少就取決於你把甚麼的情感注入在麵包裡,因此你務必要好好珍惜及對待這根麵粉棍!」
「阿爸,我只是想問清楚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依絲疑慮地打量著麵粉棍,只見手握部位印有一段文字–「心心相印,印法無邊。我手寫我心,心靜自然強」,意義不明。
「若果我沒有搞錯明天比賽題目的話,那就是『繽紛的麵包』。
我明白這是一個強人所難的要求,但若果阿女你真的是有心角逐冠軍的話,你必須要保持一個愉快繽紛的心境,並用上這根傳心全意棍**麵糰,這樣才會有勝算。」
說罷,依巴趕忙地從暗袋裡拿取一塊紅色絨布,小心翼翼地包裹整根麵粉棍。
「還有最重要最重要的是,無論比賽結果如何,千萬不要丟失這根麵粉棍,盡可能第一時間把它歸還給予老竇,可以嗎?」
繽紛的心境?
髮賽拿起啡色藥樽在麵糰下毒的情景,至今還在依絲的腦海裡歷歷在目。那種被背叛的仇恨情緒一直在擾攘著自己的心底之處,又豈能一時三刻裡頭調節至繽紛的心境呢?
基本上,沒有髮賽的督導及支持底下,依絲根本就沒有可能順利通過麵包比賽的初賽,亦沒法子取得參加明天總決賽的資格。
對於他一直以來出心出力的在幫助著自己,依絲沒法否認自己的確是對髮賽生起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好感,那種感覺雖並沒有萌生及發展至男女朋友的關係,但無疑是在此發展方向上奠下了一定的基礎。
奈何,無論她抱有如何各種幻想也好,由髮賽親自在其面前承認在酸種麵糰下毒的那一刻起,一切也已變成泡影,他將不會再取得自己任何的信任,今後亦只會是陌路人的存在。
「我想,我應該真的沒有可能可以用上繽紛的心境去應付明天的比賽。」
依絲認為自己並沒有能力可以在短時間內擺脫被人連番背叛的陰影,意圖把麵粉棍歸還給予父親。
「你知道嗎?其實老竇並不是真的非常喜愛製作麵包。
終日困在悶熱的廚房裡,無間斷的**麵糰,機械式的把麵包放進及拿出焗爐裡,每天重覆著近乎一模一樣的工序,其實真的是非常苦悶及擾人的。」
依巴別個臉來,把視線轉移到城門河上,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而每當老竇我臨近崩潰以及放棄的那一刻,我總會拿出這一張相片觀看一番,警醒自己這種種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他把銀包裡的一張相片展示給依絲觀看。
「這是......?」
「這是我跟你媽媽拍拖一週年所拍攝下來的照片。那時候老竇財政狀況非常不堪,根本騰不出任何金錢為你媽媽購置禮物。
無計可施底下,我亦只好把親身製作新鮮出爐的白鴿麵包當作是週年禮物送給你媽媽,而這張相片正好捕捉了她咬下麵包後感動得開顏落淚的一刻。」
雖然這張相片已有陳舊脫色的現象發生,但並沒有絲毫影響得到依絲母親真摯情緒的一面。
依絲不自覺的在想,母親又有曾乎在她面前亮出如此具感染力的笑容呢?
「有!」
她凝視著城門河那方好一會後,突然間自言自語的破口大叫一聲,嚇得身邊的依巴差點拿不穩銀包掉到河裡。
「喂,喂,乖女,你要去哪裡呀?」
眼見女兒不解釋清楚便嗖一聲奔足離開後,依巴亦只好一臉無奈的獨留在城門河的橋上吃著冷風。
啡黃色的城門河上,數隻黑色烏鴉在空中盤旋,地上有十隻左右白黃色白鴿在河邊啄著自己的羽毛,而河邊的樹上則有著結團成群的麻雀吱吱高叫在嬉戲。
「女,究竟你看到了甚麼具啟發性的事物呢?」
依巴從褲袋裡拿出綠色螢光棒,對著沙燕橋的方向舉高揮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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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白深泰會長,一名叫依絲的少女在學院正門外求見。」
「哦?請她進來辦公室這裡吧!」
「你好,白會長,早前你說過若然有事情發生便可尋求你協助的承諾,應該還在生效期內的吧,是不是呢?」
「唔......那便要看一下你要甚麼程度的協助吧!」
「我想請問,你們有沒有這一種款式的保溫爐呢?只要能夠維持在攝氏三十七左右便已足夠!」
依絲把臨時用鉛筆起草的草圖展示給西餐廚藝學院話事人白深泰觀看。
「嗯......若果拆裝現有的暖爐設備並改裝一下的話,倒並不是不可能的。」
白深泰右手拇指及食指托著下巴,細味著整個設計的用意。
「只不過的是,你這個設計......真的是有實際用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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