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学长和学弟

压缩弹射出去的银色长片借着北袅个性赋予的穿透性质，高速穿过山体，射入隧道内，直逼列车尾部的红名车厢。

聚集在一起的银色长片到达列车尾部时，炸裂散开，像是鸟笼一样，将红名车厢困入其中。

这些长片的尖端吸附在空洞漩涡化的车厢外壁，探入漩涡中，长片剧烈震颤，却是和吸力僵持着，让自己不被吸入。

百晓生以这些附在车厢外壁的银色长片为钩锁，左手装甲个性发动，回收银色长片，一瞬间爆发出的巨大的力使得尖端被漩涡紧咬着的银色长片拉扯着百晓生像是炮弹一样射向车厢。

期间银色装甲也改变形体，尽可能的变成流线型的形状，以减小飞行过程中的空气阻力。

50米，40米，30米，20米。百晓生在心里默默数着他与红名车厢的距离。

“10米。”

红车厢四周的漩涡突然消失，车壁和车顶又变回正常的样子，吸力不在，银色长片直接脱钩。

“已经够了。”

厚重装甲下的百晓生脸色出现了笑容，车厢内困住陈淼和刀疤少年的两枚圆球突然爆开一半，银色长片四射，虽然被困住圆球的漩涡吸住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漏网之鱼。

这些弹出的银色长片射出车厢，和之前脱钩的银色长片连接在一起，拉扯着百晓生完成最后十米的冲刺。

北袅的穿透个性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他直接毫无阻碍的砸进车厢内，在快落地的时候银色长片从身体中爆开，缓冲了撞击。

“呼。”

百晓生抬起头，看着全身上下布满漩涡的人偶，有些高兴。

百晓生看不到空洞的表情，但按空洞的性格，现在他一定在皱着眉头，眼神冷冽的盯着自己。

他展开双臂，垂至腰边，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

“看来这一次交锋，是我赢了呢。”

空洞看着眼熟的登场姿势，内心五味陈杂，如果放到以前，他可能还会调侃两句，可现在看着这个动作，他就忍不住想往百晓生脸上揍上两拳。

“你变强了啊，千义。”

百晓生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像是个袭击者。

“别喊我名字。”

空洞皱眉，人偶上漩涡速率加快。

“要战就战。”

感受到空洞的冷淡态度，百晓生苦笑一声，四条比之前那些宽上许多的银色长片从他装甲背部伸出，在背后舞动。

“千义，我带你之前过于理想化了，你无法理解现在的我也正常。”

在动手之前，百晓生又说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是很想和自己这半个学生对上。

“学长。”

空洞突然换了称谓，只是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我对你家人的悲剧感到很悲痛，你离开的那天和我说了很多，协会腐朽的现状我入职以后也深刻体会到了，你说的很多事情我都明白。”

“你以为我是不能接受你叛逃的事实吗？”

“我无法接受的是，学长你不但放弃了番图的责任，反而去协助番图最大的敌人，帮他来对付我们？”

说到最后，空洞话语中满是失望，甚至出现了一丝愤怒。

“我只想问学长一句，我们那些死在ALL FOR ONE手里的老师，都白死了吗？当初带我的时候，说着要让他付出代价的学长，说的也都是假话吗？”

说到最后，人偶漩涡旋转速率暴涨，空洞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径直出现在百晓生的身后，一掌竖劈而下。

百晓生背后探出的四根长片瞬间找到目标，尖端向空洞扎去。

就在长片尖端快触及人偶的时候，四个空洞突然出现在四根长片的侧面，暴涨的吸力让它们偏移了位置，从人偶身边擦过。

此时百晓生才转身转到一半，人偶那一掌就要落下。

百晓生之所以开银触装甲的原因，是空洞在个性加持下的移动速度远比他快，而且攻击也更加灵活多变，四根背部的银色长片也是用来阻止空洞利用高速袭击他背后破绽用的，也算聊胜于无。

人偶劈砍而下的那只手掌漩涡转速飞快，打在防厚的百晓生身上算不得什么，可多来十几次，百晓生可能就吃不消了。

从身体中探出的银色长片都会被空洞用个性控制住，要硬接这一掌吗？百晓生看着攻击果断的空洞，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比起初出茅庐的时候，千义的攻击更加自信与果断了，他倒是想知道，千义在这些年的成长中除了拥有了自信，还收获了些什么。

偏移了方向掠过人偶身边的四根银色长片在空洞背后两两连接，形成了两根拘束带，又被拉扯向百晓生的方向。

两根拘束带拉扯回来的途中碰到了人偶的腰际，将它一并带上，百晓生的胸甲同时探出许多长片，纠缠在一起互相融合成为数根半米长的尖刺。

这么拉过去，人偶肯定直接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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