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伯起初还不太相信我,毕竟对于他来说,我总归是个学生孩子。
但想着我是徐有才徒弟的份上,对我的话又有些半信半疑,拿捏不准。
我也懒得和他一个老人家讲道理,直接说道:
“今晚,我去会会祠堂里那东西。”
宋伯伯连忙摆手说道:
“这可不行,我不能让你个后辈去冒险啊,如果是什么野兽歹徒还好,毕竟是只鬼啊……”
宋伯伯说着说着,自己竟然轻松的坐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本来病态苍白的皮肤,也逐渐好转了些,连干燥的嘴唇都变得红润了。
刚好老婆婆进来送茶水,虽然眼神不好,但见自己老伴儿又坐起来,顿时开心的说道:
“老宋你病终于好转了,躺了一个星期没见你坐起来过。”
宋伯伯自己也纳闷的扭了扭脖子和手臂,仿佛也有力气了。
他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镇魂符,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你的符咒起了作用?”
……
以前听徐有才讲过,人的三魂六魄其实很脆弱,靠着肩膀和头顶的三盏命灯控制。
遇到惊吓后,三盏灯就会动摇。
熄灭了,轻则是被邪祟附身,被吞噬阳气受其控制,重则就得丢失自己的魂魄了。
当初我的魂魄,就是被硬生生打出来的。
如果仅仅只是动摇,那么就会像宋伯伯一样,被吓得魂魄不稳,大病一场。
若不及时处理,稳定魂魄,久而久之就会魂魄自己脱离,本体死亡。
而那些直接被吓死的人,就是魂魄三盏命灯同时熄灭,三魂七魄瞬间被吓的脱离了本体。
所以,为什么总是听老人家说:走夜路遇到什么动静,千万别回头……
就是古时候的乡野道士传下来的老话儿。
其实跟徐有才学会了道术后,只要搞懂了其中的道理,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这里,也忠告忠告大家。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东西都是存在的。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无法解释的事件数不胜数。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普通人半夜若遇诡事,千万不要慌张,命灯不灭,普通阴灵肯定无法近身。
就算不会道法,守住本心即可。
如默念咒语,默念经语,实在不行心里不停祈祷,或者默默念诗,默语唱歌都行。
只要让自己别分心,走过那段路,就安全了。
……
扯得有点儿远了,话说回来,镇魂符的作用,就是安定普通人的心神,让其动荡的魂魄稳定。
宋伯伯遇鬼被惊吓,喝药是没用的。
稳定魂魄后,身体自然而然就好了。
在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肯定能下床走路,吃两碗大米饭。
我淡然说道:
“这是镇魂符,是师父教会我的第一道符咒。”
宋伯伯眼里充满了感激,似乎又回想起了徐有才在的日子:
“要是徐仙师还在,又怎么会闹成这样……”
唉声叹气了一番,宋伯伯终于是做下决定。
“那好吧,今晚我让几个胆大的壮年,陪你一起去祠堂捉鬼。”
“你……真有信心?”
我点了点头,自信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看结果再说。”
……
祠堂出了这档子事儿,暂时也不能回去了。
于是跟徐子宣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就在村里等着。
宋伯伯虽然大病初愈,但身体还是需要调养,就没让他起身。
他找来了之前遇到的大牛兄弟,帮我安排事情。
大牛兄弟听我要去祠堂捉鬼,两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以前也特别崇拜能捉鬼降妖的高人,这两兄弟也一样。
出了宋伯伯的家后,大牛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晓兄弟,你真的敢去祠堂捉鬼么?”
二牛也好奇的说道:
“那鬼可是吓死过村里人的。”
我淡然的笑道:
“不信的话,今晚你们两就跟着我。”
两兄弟虽然害怕,但身上的倔劲儿还是有,见我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心里也就安定了。
大牛又问道:
“那还需要多少人手帮忙?村里能请出来的男人,可能……”
大牛说着,有些失落。
毕竟没了徐有才压阵吆喝,愿意半夜出来冒险的,确实没几个。
我指了指他们:
“就你们两个,足够。”
两兄弟面面相觑,但性格使然,转瞬间就咬牙变成了动力。
在他们的力邀下,晚饭是有着落了。
大牛两人的父亲腿有些瘸,母亲早亡,但弄的一桌好菜绝不含糊。
性格和两儿子一样,属于硬汉子。
据说当初徐有才救过他的命,瘸了腿,但命保住了。
他早就知道我是徐有才的徒弟,对我的实力深信不疑。
听说我要亲自去祠堂捉鬼后,激动的不停抿嘴点头。
再加上我只带他两个儿子,又是一番望子成龙的肺腑之言。
我客套话不多,只能不停微笑着点头。
想着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教教他们两兄弟,符咒术或者拳法都可以。
闲聊着吃完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就站起了身。
大牛父亲顿时紧张起来,支撑着桌子跟着站起身,嘱咐道:
“万事还得小心啊。”
我点了点头,笑道:
“放心吧,老伯。”
说着,我看了他们两兄弟一眼,便往门外走去。
两兄弟早就蓄势待发,身上挂着绳子,腰上别着柴刀,又紧张又兴奋的跟在我身后。
虽然现在才七点多,但村子里已经漆黑一片,静悄悄。
特别是农村后山的林子里,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怪异的鸟叫,气氛格外诡异。
之前祠堂没出事前,还有走夜路的。
现在整个村子路上,空无一人。
二牛毕竟年纪小点儿,有些害怕的四处打量着周边的黑暗角落,小声问道:
“那只鬼,会不会从祠堂跑出来啊?
我摇头道:
“不会,要出来早出来了,它应该只能在祠堂附近活动。”
终于是到了祠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整个祠堂看起来都更加阴森了。
周边温度下降,冷风拂面,吹得祠堂的门轻轻响动。
我没有冒然进去,而是从门缝里先看了看里面的状况,暂时没有动静。
随后,我果断的从戒指里拿出上次剩下的大尺寸黄纸。
以最快的速度画了张镇棺符,收笔后对两兄弟说道:
“你们两人拿着这张符守在门口,不能让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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