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思议的羁绊，讲道理我可不是什么萝莉控！

“当年我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却不料到其他凶兽的集体围攻。我虽然勉强逃脱，但却重伤濒死。我曾经的手下都过来反咬我一口，哈哈，真是可笑。凶兽这种生物，本就是这样的存在。而在我濒死的时候，却是我从来都看不起的人类，救了我，把我带回了这里。”

“我在这里待了整整十年，起初，我还在尝试调养身体，企图重回巅峰，向它们复仇。但是，经过4，5年的努力后，我发现，当年我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已经几乎没有办法回复。当时我原本差不多已经要放弃了，然后，是不是苍天不想让我死心，我遇见了她。”

化成老人姿态的碧角灵鹿，慈爱的摸着小女孩的头。他现在的行为，如果不知道内幕的话，有谁不知道他其实只是一只凶兽。

“你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体质吧？”

“……”

看着老人那似笑非笑的脸，我再次将神识透体而出。仔仔细细的在小女孩的身上扫过了一遍，没有修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不用费劲了，你的修为是检查不出来的。当初，我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确定灵儿她，真的是这种体质。”

说完，老人的右手轻轻在小女孩的额头上一点，一个玄奥的符文一闪而过，没入小女孩的皮肤内。

“唔……”

小女孩闷哼一声，似乎有点痛苦。老人轻轻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红的鲜血，然后涂抹在了小女孩的额头上。

几乎是鲜血涂抹上去的瞬间，一道明亮的青芒闪烁而过，一头虚幻的白鹿就这么浮现在小女孩的身后，无尽的苍茫与古老的气息喷涌而出。

“……？！”

不会错的，这种感觉。就和之前碧角灵鹿给我的感觉一样。可是，这到底是什么？

“灵儿她，能完美承载各种各样的能量。然后以相同的形式施放出来，她自己的本身，就是一个能量的净化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体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

“能量的净化机……”

“难以想象，这样的体质如果修炼到后期，将有多么可怕。啊，我想让她继承我所有的能量，成为下一个任碧角灵鹿。我的伤势无法痊愈，我可能也支撑不了太久了。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以你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样看起来十分的自私。但是，姑且不论我是凶兽，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就算放在你们人类身上，有人背叛了你，并且杀死你的亲人，毁掉你的一切。你可能不抱这个仇吗？”

“……”

“更何况，如果没有我，也许这个村子，早就在凶兽的践踏下消失了。我想你应该也清楚这一点，人类。”

“……”

一时语塞，我看一下，刚才因释放了能量，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昏昏沉沉的小女孩。然后转过头，对老人道。

“我……大概明白了。所以，请问前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看来你也挺聪明的嘛，人类。我找你来，确实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

“还请前辈讲。”

“……你也明白，我毕竟只是一只凶兽。而小灵儿她只是人类……”

“凶兽的修炼方法终究不适合人类，哪怕，小灵儿的体质可以吸收世间所有的能量。但如果不知道如何将这股能量进行合理的利用，终究只是空有一套外壳……”

“人类的功法，我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我们凶兽究极一生都无法探寻到的东西，跟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不一样。你们人类，确实是可以创造奇迹的种族，你们所创造的功法招式，无论哪一个都是玄之又玄……”

“我也跟小灵儿生活了有这么久了，虽然还是希望她帮我复仇。但我并不希望，她因为我复仇而死，这可能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羁绊吧……”

轻轻摸了摸小灵儿的头，老人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想拜托你，从外界帮我收集一点小灵儿的修炼资源。以此为代价……”

老人说着，突然就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右手成刀，然后轻轻地对左手一刮，一块血淋淋的皮，就被他这么刮了下来，然后在空气中变成了一块灰暗的鹿皮。

“给，这是我身上的皮，虽然我现在实力已经不足拓象，但无论怎么说。我的身体，也是身为半步列圣的存在。这些应该足够支付你的报酬了。另外，以后还要麻烦你。我也会有其他的支付方式。只要能用这孩子成长起来，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

这家伙……真的是一只凶兽吗？碧角灵鹿我认识，在原著书中有提到过，但是并没有出场。而且，在原著中，也没有什么像小灵儿这种体质一样的家伙出现。就只能说明，在原来的世界，碧角灵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败了。而在这个世界，由于我替代了原来的角色，并且做出了不一样的行动。才会触发这不一样的支线。如果我就在这里答应了，历史可能就会因此而改变。根据蝴蝶效应，鬼知道以后的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死亡Flag。

“姑且问一下，为什么？您会选择我来帮忙？我不相信，十年以来，没有过任何其他修士来到过这里。”

“……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呢？”

面对我的质问，老人笑了。然后，他缓缓起身，让出了他身后的景象。

“嘶……”

老人身后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残破的道服，废弃的法宝。早已化作枯骨的死尸。

“这些，都是曾经跟你一样来到过这里。然后被我杀死的修士。”

“……”

“你一定会很惊讶，为什么你没有和他们一样，被我杀死？毕竟，虽然我现在衰弱了，但杀死一个小小的灵台，那还是抬手之间的事情。”

“……莫非，是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哈，哈哈！说的好，你，和我之前所见的修饰不一样……不，甚至不能说，只是不一样。”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你应该不是单纯的人族吧？”

“……”

“你的种族，我也见过。人仙族，一群在普通人类中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家伙。关于这些家伙的事情，我多少也通过某些渠道了解过。”

“而你，就是这个种族中的一员。”

“……”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来的，是除了你以外的人仙族的话，我可能早就把他给杀了……但是你不一样……”

老人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近，最后站在我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并用食指点着我心脏的位置。

“我的天赋可以探查，境界比我低下的人的内心，它从未出错。当初如果不是那个叛徒通过吞食丹药将境界强行提升到与我持平。我早就知晓他们的计划，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从未见过内心如此澄澈的人，你的心中没有肮脏的欲望，与人仙族共有的对普通人类的歧视。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感知有自信，我甚至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仙族。”

“我到底是不是吗？嘛，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总之，我开出的条件和报酬就是这些……啊，毕竟接不接受决定权还是在你，我先跟你说清楚，我预感到我的大限，已经不远了……”

“……”

“你也知道，如果我死了，这座村庄也会失去庇护，那些曾经被我赶走的凶兽将会归来。最后这个村庄将什么都不剩下……等到那个时候，那我只能拜托你，将这个村庄的所以人都带走，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我会用我的身体为代价，只请你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归宿……”

老人缓缓转过身，双手附于背后，一股无尽的悲凉与沧桑的气氛绽放开来，我正想说些什么，老人却突然转身。双眼绽放出比之前不知道锐利了多少的光芒。

“可然而，你连这些都不答应的话……那么，继续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怎么突然就威胁起来了啊！

“咳咳咳，前辈，您先容我想想。”

我用右手轻轻抵住下巴，思考着这件交易的弊利。半步列圣期的素材固然珍贵，但如果因此而改变了剧情，那对我将是灾难性的。但要是拒绝的话……

带他们离开这个选项姑且不论，到那个时候……或许会死很多人吧……

老人看着沉思的我，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已经熟睡过去的小女孩的头，仿佛是自言自语道。

“其实，我不是特别熟悉你们人类口中所谓的羁绊……可能我与小灵儿的关系，更像你们人类口中的爷爷与孙女，而不是师傅与徒弟。”

“所以，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也该给我孙女找一个女婿。这世间人心险恶，那是要我选一个最值得托付的人。我想，应该也只有你了。”

“……哈？！”

“不，不是，那个您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老人的话语就像一个炸雷，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我。

“呵呵，你看看，小灵儿现在就这么可爱，长大了用你们人类的审美观来说，肯定是那个什么红颜祸水的存在啊。你难道真的没有兴趣吗？”

喂喂喂！前辈！从刚才开始，你的画风突然就变得诡异了啊喂！这tm是一个凶兽能说的出来的？！这是犯罪啊，犯罪！

“……好了，前辈你不用再说了……我，答应了。”

啊啊，就这么说出口了啊，剧情就要从我这里开始变化了吗？

“……呵呵，既然说出口了，可就不反悔了哦。”

“啊，我知道，我知道……”

使劲摇了摇头，将脑子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甩掉，我看向正在老人怀中熟睡着的小女孩。嘛，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我不想让我这颗心受到蒙尘。

emmm，那么接下来。

我从纳袋中取出来几块中品灵石，然后递向老人。

“既然决定了，那么这些就是我的见面礼。我想，以小灵儿的体质，灵石这种拥有最纯净能量的物品，应该是一种很好的辅助吧。”

“……”

“嗯？怎么了，前辈？”

“……小伙子，你这是给我娶孙女的聘礼吗？虽然我已经决定让小灵儿跟着你了，但想要贿赂我，这点东西可远远不够看哦？”

“……所以说前辈您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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