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二婶与侄女

又是美好的一天……

一大早，林西约牛爷爷一起去送孩子上学。

如今发小小牛也成了留守老人，林西表示心感凄凄凉。

曾经小牛的爷爷也似这样，几十年过去，农村现状依旧没变。

送完女儿，林西陪同凉凉送她去车站。

要说如今凉凉也算有个人样了，上班坐乡村巴士，下班坐公交车，跟普通人一般。

凉凉以前可是个嗜血的主，如今大不相同规规矩矩的。

殊不知，凉凉现在对安稳抱有奢求，越是打打杀杀，回过味来索然无味，而心低越发想要求安稳。

安稳，甘之如饴，做个普通人。

“你……何时出发去恶魔岛？”

公交车站台凉凉问道。

昨晚林西对她说了他的想法，追赶大世界造就不凡，安稳也就不存在了。

“五天后吧，我不在的几天帮我照顾好小小”

林西说道。

“嗯”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凉凉犹如小家碧玉轻声道。

“呃……”

直面凉凉温柔，林西脑中不自觉想起看过的鬼片场景，随之浑身感到恶寒。

“咳咳！我是不是不该跟过来……”

两人身旁，牛爷爷干咳两声，五十年经久不衰的大灯泡语气酸溜溜道。

林西的表现太差，气氛也怪尬的，以前瞅着凉凉一个人苦，但现在这一对总让人感觉哪些地方不对。

两人虽不说你侬我侬，但总感觉像是凉大美女倒贴，林西这货不知好歹。

他一个旁观者都能看清，两人的甜度还差点味儿。

“林子，你也不能这么冷落你老婆啊，给你生了个乖女儿，还悉心照料你这么些年……你再瞅瞅你，啥态度……！”

牛爷爷胳膊肘碰了一下林西，小声说道，说到最后还翻起了白眼。

牛爷爷声音虽小，但凉凉本就异于常人，言语尽收耳中，心里感到高兴的同时，眼角余光不时瞟向林西。

“小牛，不是……”

林西想要反驳，但限制于自身情况。

难不成告诉小牛，女儿是自己生的……凉凉没成死鬼前是个汉砸……

这话要说出去简直丢死个人，无地自容有木有。

“说实在的，我现在老嫉妒你了，这么年轻媳妇儿还这么漂亮，想我都老态龙钟了，玉子也走的早……唉”

“触景生情啊……”

牛爷爷眼底透露一丝落寞，絮絮叨叨道。

“呃……”

林西一时麻爪了，这小牛感怀说上来就上来，他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小牛那些心酸事，林西那晚就听过了，心感遗憾的同时，也感慨时间是把杀猪刀。

“小牛你要不……再找个伴？”

林西踌躇一会儿提议道。

一听这话，牛大爷两只眼直翻，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好好照顾你老婆”

“我咋跟个傻子说这么多，真是的……”

牛大爷深深刮了林西一眼，发着牢骚。

说完，牛大爷背着手走了，只留下落寞身影，时间压迫的使他身形佝偻。

凉凉看着一老一少交谈，她掩嘴偷笑，待牛大爷走远了，她才恢复常色。

见远处乡村巴士使来，凉凉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向林西时脸上带着笑容。

“我去上班了，晚上等我下班回来给你们做饭”

林西点头，目送着凉凉走上巴士。

他不襟想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

心态步入高龄，而面容年轻，他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很纠结，这种感觉很糟糕。

浮躁的心理，心态年龄仿佛夹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时不时还蹦出老年人的缅怀……

“不行，这样下去心态要炸……”

“冷静……”

林西神色复杂，心里腹诽，被小牛一带节奏，他还就差点绷不住。

牛大爷那不当红线仙简直屈才了……

林西心里泛嘀咕。

走过街口，林西就看见牛大爷站在路口，显然是在等他。

牛大爷靠在电线杆嘴里叼着烟，见林西过来他抽出一只烟，示意林西要不要。

林西没说话，默默点烟。

正掏出打火机刚打火，一阵刹车声，带起一阵风……

打火机的火被吹灭，林西皱眉。

视野里，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身前。

“咳咳咳……哪个王八犊子，开车不长眼啊！呛死老爷子了……咳咳”

黑色奥迪车屁股刚好对着牛大爷，掀起一阵烟尘加尾气。

正抽烟的牛大爷，脸脖子都红了连连啐口。

“呸呸呸，咋开车的？”

牛大爷牛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说着就要发怒。

林西感到奇怪，这车主什么意思？这都2053年了……奥迪很值得显摆？

只见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三人，一个黑色西服面容刚毅的中年人，以及一老一少。

林西眼里带着不解看着三人。

一旁正处于发怒边缘的牛大爷脖子一缩，也不说难听的话了，闭上了嘴。

他心里惊疑不定，难不成自己骂了几句就要找麻烦了……

“好侄儿，好久不见！”

一道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是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杵着一根乌木拐杖，脸上尽是褶皱。

要说牛大爷眼睛鱼尾纹能夹死蚊子，眼前这位脸上的皱纹缝里怕是都能养鱼，显然比牛大爷年龄更大。

老妇人身后还有着一位少女，十几岁的样子，说不上活泼灵动，少女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模样清纯。

打量了一阵，林西并不认识来人，老妇人说的话让他很茫然。

见林西不说话，老妇人笑了笑不以为意，拉过身后的少女。

“来来来，灵儿这是你三叔，来跟你三叔打个招呼”

林灵秀眉皱起，一脸狐疑的盯着林西看。

“这是三叔？奶奶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您是？”

林西目光回到老妇人身上，礼貌性问道。

“林子，二婶你都不认得啦？”

老妇人眉角带笑，笑呵呵说道。

听这话，林西正筹措，只听一旁牛大爷开口了。

“李婶你回来了啊，是准备回来养老了吗？”

牛大爷见是熟人，背着手缓步走近。

这么些年没见过二婶，如今都认不出来难免不尴尬。

愣了一会儿……林西才开口。

“原来是二婶啊，二婶好”

林西笑着问好，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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