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曾经的同志们都变得变目全非,我面对他们炽热的疯狂目光只能默许他们的暴行。
我被变相地软禁起来。理由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而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他们的理智。倘若我做出了不符合他们预期的举动,我不敢想象他们会怎样报复我。
但就这么坐以待毙也并不符合我现在的性格。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别人疯狂,他们之所以会把我视为神明,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
我被单独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门口外边目前是梦蝶的弟弟们在站守岗位,他们似乎也早就知道豪毅的计划了。
我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发现还能联网,而网络上满是关于法国巴黎和独醒者的新闻,且距离刚才国内独醒者的内乱也只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已,联合国方面似乎也还没有讨论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之后又过了十五分钟,有人送餐来给我,送餐的人我没注意他的长相,但我依稀记得他是一个男人。
原本应该是没什么的,直到我从那餐饭里吃出了一张字条——床底下有暗道,晚上十二点请从那里出来。下面还有一个读完后请销毁的提醒。
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但就这么干坐着事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我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点。
当我确信门外的守卫们并没有发现我的举动时,我钻进了床底下,敲了敲地板,找到了空心部位,轻轻挪开地砖,顿时一个无底洞出现在我的眼前,伸手往里面一摸,抓到了一节软梯部位。
我就这样摸索着爬了下去,由于下面没光,所以我一直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不过好在这暗道极为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样子且没有分岔,所以并不会迷路。
我从软梯上爬了下来,又摸索着前进了两分钟,最终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明。我小心翼翼地向那道光靠去,伴随着一股腥味,宛如越出海面的鲸鱼一般,我终于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气。
暗道的出口是我不认识的郊区,四下里寂静无声,远处的高楼没有丝毫的灯光,附近阴森森的树林正随风沙沙作响,出来时闻到的那股腥味是从不远处的草丛里散发出来的。
“你终于出来了。”
我的背后传来陌生人的声音,回头一望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穿着黑色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加天黑的元素,使得我难以辨认他的外貌,不过凭感觉以及从他的声音来看,对方应该是个男人无误。
男人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一名警察,在三年前被政府分派任务,负责打入你们内部,也就是间谍、卧底那样的存在。”
对于男人的描述我一点都不意外,政府毕竟还是政府,不可能会放任独醒者不管的。
男人见我没有反应便继续道:“以豪毅为代表的独醒者干部们正打算发动武装突袭,为了彻底瓦解他们,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男人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会思考的石头吗?”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说道:“实际上我们早就调查过了你了。根据当年的死刑报告以及骨灰鉴定,毫无疑问,会思考的石头绝对已经死了!因为DNA检测出错的几率是很渺茫的。”
我心中一颤,而接下来,男人的话更加令我震惊了。
“然而,根据我们的内部消息,在法国巴黎发动内乱的前一个月的独醒者会议上,他们发表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那个东西的存在,才使得你在国内外迅速成为了信仰的标杆,也令法国巴黎的人民顺理成章地为了你而去攻占他们的首都。”
我不禁问道:“是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大衣里掏出一部手机,手机的荧幕在这黑夜里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我凑过去看,在手机的屏幕上我看到了一段视频:一群人站在高台上,他们癫狂地掀开身后的红幕布,并揭露出身后的东西。顿时,台下的众人一片尖叫和欢呼,所有人都喜极而泣,高呼万岁、神迹等字眼。
在那块红幕布背后,我看到了——无数具“我”的尸体。
无数具脸色惨白、身披白床单的“我”躺在担架上,眼睛紧闭,嘴唇发紫,但我却觉得他们正在看着我并靠在我的耳边诉说着什么。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根据现有情报,他们在那次会议上拿出的你的尸体是经过人为复原的,但是,其DNA跟你记录在案的DNA完全一致。”
“记住,是完全一致。”男人语气极重地重复道。“也就是说,那些尸体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
“全都是你本人!”
复活?还是克隆?
没人能告诉我答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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