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的目光勾起了艾丽莎稚嫩的视线,在略微犹豫后点了点头,乖巧的模样搭配着白色长发就像是旧西方时期高贵的王族,娇小精致的脸庞轮廓如同脆弱的艺术品。
“不要杀死他们,好吗?”祈求的声音从艾丽莎口中发出,微微的苦涩像是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妥协。
“想什么呢?莫非你认为就我们几个能解决掉你的哥哥。比起这,还是许愿当初礼德泰龙没事吧,应该还记得他吧,虽然他当初的行为很过分,但我希望你不要恨他,至少先了解一下再考虑对他的态度。”
正苦笑不得的斯德尔忽然冷不丁的谈论到了礼德泰龙,话题转得实在有些生硬,让人轻易看出他的目的。
在一旁直眼旁观的玫西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艾丽莎的低头不语让她不由摇摇头:
“龙和我们都只是做了在当时自以为正确的事,这些行为直接性导致了你的痛苦,在此我替龙和自己向你道歉。但我并不是在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对错也是相对的,如果你是龙和斯德尔的话绝对会在当时更残忍。”
将柔和的眼眸再度看向斯德尔,温柔而宠溺的眼神像是要将斯德尔包裹。
“就像斯德尔为了救你出来,宁愿死扛异界的全部力量也没有醒来打破无限重格的运行,这也是曾经想要杀害你的人现在做的事。”
在玫西无比溺爱关切的目光中,斯德尔保持着苦笑转过身。他就知道瞒不过玫西,签订共生契约的他们生死早已捆绑在一起,自己拿命去赌的事看来得回去好好道个歉了。
迈步向前,斯德尔体外渐渐出现由异常魔力织构的长袍,耀眼的白色和清新的柠檬黄散发着生命的活力,长袍的后面有着如同盛放于空无之地的玫瑰花纹。
绽放于洁白但是空虚的世界里的玫瑰没有色彩,看不出它该有的颜色,也许本就只是线条随意勾勒出的图案罢了,又何须耗费心思涂抹上色彩。
玫西也站在斯德尔的身旁,暗金色眼眸内的深掩着骇人的微光,艳丽诱人的曲线在体术近身格斗中也是极具威胁,魅惑细长的身材在世界之巅矗立着,拥有着凡人徒然仰望的力量。
痴痴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艾丽莎虽然本来身高就矮了一大截,但她在此刻却深感自己的渺小。
回想起玫西刚才最后的话,她心中产生了些许难以言明的感受。无论什么时候,斯德尔都还是温柔的为别人着想,而自己的存在却仿佛老是给他带来困扰,或许的确该认真对待那个伤害自己的人类的态度。
“在上之前,还是为我之前的鲁莽说句对不起,失败的话可是连你都得陪葬的,我却还是自私的自作主张了。”周身围绕着特殊魔力发出的洁白光线,沐浴在光辉中的斯德尔还是忍不住先承认错误了。
“无话可说吧,尽管十分讨厌你为除我以外的女人拼命付出,但最初的我也是因为这一点而喜欢上你的,直到最后爱上你的全部,甚至成为你的半身。”玫西自然而然的甜蜜告白,因为说了太多次的缘故,以致于在何时说出都显得稀松平常。
不过这次,斯德尔倒是惊讶了一番,然后有些气恼的说:“不要在这种关头说出像死亡flag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念头!算了,直接上了!”
瞬间如光矢般刺出,斯德尔全力爆发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梦幻琉璃的白色长袍在风的作用下扬起波澜带动层层音浪,衣袍上规则的黑色条纹也融在其中。
“小心那几个人类!拖延这么久,我没精力再拖个伤员回去了。”注意力从未移开过太刀的攻击范围,霍普还是通过六道锁链感知到爆发而来的斯德尔,随即警告了如今战力低下的伊狄。
“区区人类而已,除了数量产生的质变外还能有什么威胁。这才多久不见,霍普,你变胆小了。”
一只性似鬼爪的手鬼魅的出现在礼德泰龙的后颈,马上就要再次给礼德泰龙身上留下疼痛的伤疤,只是可惜伊狄现在的实力不足以一击杀死,只能配合霍普发起进攻。
尖锐如刀锋般的利爪仅差毫厘,就能划破肉质表层甚至隔断骨头,哪怕时间再快流逝一秒。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伊狄心中产生了一种急剧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不得不果断收手往后撤离。
长满毒刺的藤蔓紧跟伊狄收回的手飞来,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礼德泰龙所站的地方,前仆后继,不计其数的扑向礼德泰龙,如伊狄所言般,量变引发质变,短暂的囚禁住了礼德泰龙。
同一时间内,蛮荒巨蟒般的藤蔓追踪着身影模糊的伊狄,尽管六道锁链不知从何而来与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在一起,但还是相当多数量刺往了伊狄。
“又是你这麻烦的家伙,上次面对我居然敢藏拙,不杀了你可是让我很不爽。”伊狄的手表面其实和人类的也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细长白皙的过分,却轻轻松松的撕开了粗壮硬朗的藤蔓。
伊狄无论何时都有种狂妄疯癫的感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是知晓,其实连剑都拔不出了。可明知如此,他也还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杀死玫西,还觉得单凭现在的力量已足够。
另一边,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搭建的囚笼困扰住的礼德泰龙越加心烦,这些无聊的把戏在他的刀道面前不值一提,但不断破土而出的巨型藤蔓重重叠叠的加固着防御。
邪魅的太刀随意挥出妖异的刀气,只一下便切割开了全部的藤蔓,可还没等礼德泰龙冲出,又是一大堆藤蔓掩盖了光线的射入。
趁着现在血族始祖们忙于应战,礼德泰龙被困住,无月长安立即带着书雅进入虚拟状态,光影变得闪烁不定,无月长安长安沉默的拉着书雅穿透全部的障碍笔直冲往藤蔓的牢笼。
斯德尔并没有对无月长安下达指令,所以她遵循自我的想法帮助了书雅。她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理由说不定和前一次类似,只是不想让斯德尔再用那种口吻说话。
书雅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后,也没过多询问。在身体穿透了藤蔓做成的铁栏,他就开始着手于拯救礼德泰龙了,时间不容许他过多耽误。
在昏暗的空间里,礼德泰龙居然仍旧感知得到无月长安和书雅的存在,挥舞着太刀不断劈砍,却只是割开了重叠的藤蔓。他狂躁不安的内心已经找不到其他的感情存在,自我的意识在邪念吞噬下残留病体,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世间。
拿出事先准备已久的咒符,古老样式的黄皮纸上有着淡淡的怪异图画,黑色的痕迹在岁月的逝去中也无法长存。
书雅扶了扶眼镜框,极为端正的将全身的魔力注入在咒符里,他的脸色也逐渐苍白。忽然,黄皮纸上本就淡如清水的痕迹愈发清淡,大有将要消失的迹象。
而原本疯魔的礼德泰龙却痛苦的扭曲着身形,全身的衣物爆开露出了健壮的肌肉,心脏被撕裂开的痛感清晰的传到了各处,实在是光是看见就渗人的场景。
疼痛的尖叫声欲要穿破重叠的藤蔓,礼德泰龙全身邪恶的气息笼罩着他。身体的感官性能在此时异常强烈,比骨肉剥离还要可怕的感受淹没了他,将他的全部践踏粉碎。
无月长安不禁皱眉用手塞住了耳朵,解除了安全保障的虚拟状态。也没必要继续白费了,现在的礼德泰龙感觉自己都要被活活疼死了,又怎么攻击呢?
无月长安听着这凄惨的叫声也是感觉寒意阵阵,用小手堵住耳朵至少能降低下音量。在这漫长煎熬的时间内,礼德泰龙紧致的肉体隐约出现了奇异的图案。
一条蜿蜒在礼德泰龙背后的龙形图案,愈加显眼的加深了黑色的浓厚,在礼德泰龙扭曲的身躯上栩栩如生,仿佛真实的活在礼德泰龙的身体内。
龙头最后显现在礼德泰龙的半边脸,相连着脖子上的龙颈,像是俯身在礼德泰龙的耳边轻语,惊异的已经不能再用图画来形容。
直到礼德泰龙最终暴毙般的停止动作后,那条黑色的龙才消失,但那份神明般注视的压力久久不能散去,异常可怖的过程总算是走到了最后。
转过身看见书雅,筋疲力尽后的他险些摔倒在地,但从他镇静的面色里似乎早有心里准备,或者说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景象。
在书雅手里的黄皮纸上,淡淡的图画痕迹也已不复存在,就只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黄皮纸了,再没有任何出奇的特点,干净的连一个黑点都没有。
“多谢您的帮忙,接下来,我会把主人带回战舰和旧漾暂时安置在医疗室里,您打算怎么做?”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生气,书雅微笑着询问无月长安。
回过神来,无月长安也甩掉脑海中的深刻印象,遥遥望去斯德尔的方向:
“继续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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