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山清净的小路上有冷风拂过,风势不大,却恰好能打透了女孩儿华美但不实用的衣裳。
司尘牵着女孩儿的柔弱无骨的滑嫩小手,只觉得女孩儿的手似乎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着,于是他脱下外套披在了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先是愣愣地看着司尘,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面带一抹淡粉的红晕的轻声说道:“谢谢仙师”。
甜甜糯糯的声音细弱蚊蝇,把司尘的骨头都喊酥了。
毓秀山有许多美人不假,但是会这样看他的却只有女孩儿一人,面对如此崇拜他的女孩儿,司尘强忍着犯罪的冲动,故作镇定地牵着女孩儿的手向山上走去。
又走了一会儿,女孩儿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了,便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司尘掌心,不是很尖的指甲仿佛挠在司尘心上一样搞得他口干舌燥,这丫头怎么这么会勾人啊!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情况,司尘问道:“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黄鸣,黄色的黄,鸣叫的鸣。”
“黄鸣?你是黄班主的亲戚吗?”
“唔,算是吧。”
“算是?什么意思?”这模棱两可的说法让司尘摸不到头脑。
“因为我是个孤儿啊。”黄鸣失落的低下头去,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是黄班主把我从育婴堂接出来,还倾尽全力的培养我,所以黄班主对我来说是不亚于生父的人。”
“原来如此……”
似乎不想让对话这么压抑,黄鸣将语气提高了几分,“其实也不是姓啦,黄班主说如果我以后成名了,有找到自己亲人的能力了,也可以改回本姓,黄班主有好几个儿子能传宗接代对我姓什么没有要求。”她披着司尘的外衣蹦蹦跳跳的跑到司尘前面并向他做了个鬼脸,“所以黄鸣是我现在的名字,以后也可能叫别的名字啦。”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那个……仙师大人,我也有问题想问一下”黄鸣顿了顿,“您是叫司尘吗?”
“就提了那么两次你都能记住……还有,你以后还是别管我叫仙师了,这称呼听着蛮别扭的,好像欺压良民的神棍似的。”联想到黄班主和醉仙楼对王家众人的畏惧之色以及王家咄咄逼人的态度,司尘对仙师这个称呼有些反感。
“仙师大人怎么可能是恶霸呢?仙师大人那么勇敢,还从那群坏人手里救了鸣儿呢!”
从未和毓秀山之外的女子有过接触的司尘被黄鸣一通猛夸也是有点难为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回应。
紧跟司尘身后,等着“仙师大人”回话的黄鸣见司尘久久没有答复,很是疑惑的问道:“仙师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在毓秀山就是个看门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可你是毓秀山唯一的一个男人啊!”
司尘眉头忽然皱紧,因为这声音根本不是黄鸣!那女声虚无缥缈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找出来源,是王家的人吗?
黄鸣刚刚脱离魔爪,丁点儿的异样都会让这个可爱的女孩惊慌失措,听到这声音她更是恐惧的抱住了司尘。
“什么人?出来!”
一个黑影轻松随意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她全身被黑袍遮挡,覆面的面罩、拉得很低的帽檐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一切的一切无不让这女人身上充满了神秘感。“呵,我还以为你这毓秀山的唯一的男弟子能有什么本事呢?没成想居然是个如此但小的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晚的麻烦事还真多啊!一面心想老子以后再也不轻易下山了,一面将黄鸣揽在身后与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对峙起来。
“你看你这怂样,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你是王家人?”司尘说出了它最大的顾虑。
“哦~~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黑袍女人耸了耸肩,“放心吧!刚刚确实碰到了几个暗中观察的王家人,不过都被我打发走了。”
“你打发走了?为什么?”
“你的问题很多诶!”黑袍人走到了司尘身前不远处却还没有要就此止步的意思,“刚才一直是你问我问题,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也不管司尘同不同意直接问道:“毓秀山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呢?”
见黑袍女人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司尘也放松了些警惕,“我不是毓秀山的弟子,我只是为毓秀山看门的而已。”
女子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黑袍下的身体随之摆动不经意露出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以及那双独有的粉色瞳孔,“门卫?堂堂毓秀山需要门卫?”
看到女子那副夸张的模样,司尘皱起了眉头,“堂堂毓秀山?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子如变脸般收敛了笑容,和刚才不同,此刻的她毫不避让的直视着司尘的眼睛,“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失礼了!”
话音未落,那双亮粉色的眸子如明灯般在司尘眼前亮起,在黑夜中散发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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