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傅说他女儿居然就是李毓时,我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马上就坦白自己跟李毓认识,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自己跟李毓是一个班的事。
虽然没说自己认识李毓,但师傅还是很高兴的问了我很多关于李毓在学校里的事。
我也不敢说的太多,就只是提了些李毓在班上大多数人眼中的模样,事实上也就基本是在夸她啦,基本都是像什么外貌出众、成绩优秀、性格好之类的。
大叔听着那些夸赞李毓的话,脸上那自豪的情绪没有一点掩饰地流露在了表情当中,只是那随后出现在眼底里的落寞又不禁让人心疼这位父亲。
“好了,二中到了,我跟小兄弟一起进去吧,顺便麻烦小兄弟帮我带一下路。”
“哦,可以。对了,那个,师傅你没来过学校吗?”
“呵呵,这个说起来就有些惭愧了,这学校我一共就来过两次,这学期的报名都是她自己来。”
惭愧,有什么好惭愧的?我老爸还就只来过一次呢,也没见他有觉得什么惭愧的啊。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我还是一边从车子里下来,一边对眼前这位大叔说了句安慰的话。
“这其实也没什么嘛,孩子总要长大的,师傅也有你们自己的事,本来就不能一路守着她。这种事情,以后总会理解的。”
“但愿吧。诶,小兄弟你也别老喊我师傅了,搞得好像我真的是干这行的一样。”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跟小兄弟你说了那么多,我也算是认识小兄弟你这个朋友了,小兄弟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成哥吧!”
“不行不行,大叔年长我这么多,我还是叫成叔合适点。”
“这个就随兄弟高兴吧,我们现在就还是赶紧进去学校去吧。”
“嗯,走嘛,我先带陈叔你去女生宿舍那边吧。”
为了不让大叔走空,我在到学校之前就特意跟李清远确认了一下李毓在不在寝室,可惜这个时候李清远还没回校了,也就只知道,平时的话,李毓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宿舍里的。
反正呢,我也算是尽了一点力去帮大叔找李毓,也没有义务真的去帮大叔找到李毓,带大叔送到李毓所在的女生宿舍楼下后就回寝室去了。至于能不能找着嘛,就看大叔自己运气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比方说地板跟窗台积灰了要稍微打理一下,放假前收拾好床铺也要拿出来铺,还有就是,把在假期拖欠的作业给补一下……
唉,当初听医生说得这么严重,还以为自己这手要多久才能好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什么事了,想拖个作业都找不到个正当的理由来了。
把寝室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之后,我也就该回到床上把作业给补一下了,也别问为什么不去教室补,这么多天过去作业还一点没做,丢不起那人啊!
在我补着作业的时候,寝室里的其他家伙也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而我见到他们推门进来的第一句话当然是:
“董轻侯,作业做没?借我我COPY一下呗。”
“没有,就写了数学,你不嫌字太草就拿去嘛。”
“不嫌弃不嫌弃,写了就行。”
然后是第二位位:
“余明非,作业做完没啊?让我借鉴借鉴啊。”
“嘿嘿,没做!哦,你在写是吧,写好了的话,晚自习借我用一下呗。”
“呵呵,我写的你也敢用?”
“你搞得好像我自己写的有多好一样,能用就行啦。”
好吧,第二位算是废了,还是等第三位天命之子出现吧。
“国明啊,作业借我用用啊。”
“额,这个,枫哥啊,我觉得这个还是你自己做好点。”
本来心情挺好的,就算是补着作业,我也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毕竟这才是校园生活应该有的样子嘛。但国明这突如起来的一声“枫哥”,是一下子把我心情给弄没了。
这几天这么叫我的人一直都只有小玉,于是我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小玉对我称呼,一听有人对我喊出这两个字,下意识地就想到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然而我这往下一看,看到的却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黄脸糙汉。
“那个,国明啊,以后你还是别再叫我枫哥了。”
“怎么啦,枫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国明当然是不能理解我此刻的想法,被我如此嫌弃了还一脸疑问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不配,不配让你喊我这一声‘枫哥’。”
“怎么会呢,枫哥以前教会我这么多东西!”
“不不,老实跟你说吧,我其实还差两个月才满十七,你一直都比我大啊。”
“嗐,我道是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呢?哦,我知道了,不会就因为我不给枫哥作业抄,枫哥你就因此觉得我不够意思吧。那好嘛,枫哥前段时间手受伤了,确实不好写作业,把作业借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唉,那个,不是这个了嘛……等会儿,你愿意借作业给我了?”
“嗯,不过只有这一次哦。”
“哈哈哈,可以可以,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有感而发的吐槽,就把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人生果真是相当奇妙啊!
可惜,这个小寝室里总有一些天天想入非非,毁人气氛的人。
听到我跟国明的对话后,刚刚把自己床铺给收拾好的余明非就不甘寂寞地参与了进来,而且这一出口就是语出惊人。
“林枫啊,我说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国明的事,才不好意思让他喊你‘哥’的吧?”
国明听着话是神色一凝,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
我这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国明这呆子就这样,别人说什么都敢信,不过我这要不好好解释一下,问题恐怕就有点大了。
“明非啊,我说你闭上你这臭嘴吧!要是国明真信了你的鬼话,半夜拿刀子来捅我,你负责啊?”
“哈哈哈,那只能说你们之间革命的友谊还不够深厚啊!”
“呵呵,你呀,唯恐天下不乱哦,早晚要找人收了!”
“哈哈,连我女票都收拾不了我,我看谁能收拾我!”
嘎达!我们寝室的人又被打开了。
出现在寝室门口的那个人既不是刚刚出门的董轻侯,也不是上来查房的宿管,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皮肤黝黑,身高差不多又一米八几,体重将近有一百六十多斤的光膀子大汉。
这个大汉环顾了我们寝室一眼,看见坐在床上准备拿出作业来做的余明非,先是冲他贼兮兮的嘿嘿一笑,然后直接把余明非给扑倒在了床上。没错,就是扑倒在了床上!
“嘿嘿,想不到吧,爸爸我也来住校啦!”
“滚滚滚!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等会儿弄死你个不孝子!”
被扑倒余明非一直激烈的反抗着,试图从大汉的身下挣脱,奈何以这不过一百来斤的体格实在是困难。
“哈哈哈,你来啊!看是我先弄死,还是你先弄死我!”
“我看你个龟儿子是太久没着爸爸‘爱’,不晓得啥子叫错!”
互相放完一句狠话之后,两边就开始有了行动。余明非是疯狂用腿顶着大汉,想把大汉一脚踹开,但着大汉也是不甘示弱,开始一种不可描述的动作顶着余明非,那画面是相当的激烈啊!
此刻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我跟国明已经是完全愣住了,不明白此情此景是个什么鬼,这简直就像是这个大汉把余明非给“强”了一样!
不过听他们这对话,他们两个多半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讲道理,一般有人要随便碰余明非这个洁癖的床的话,这家伙恐怕是要直接暴走了,但眼前这个大汉都已经是逛着膀子扑在了他的床上,他却好像没有那么生气的样子,虽然口中的话虽然说的很狠,但却完全没有关于床被他弄脏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余明非已经是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能是不停地放着各种狠话:
“我日 你龟儿嘴,他么给老子放开!信不信老子等会儿爸爸我捅烂你的菊花,让你以后放屁都没声……”
而这大汉也是不为所动,仍旧是对着余明非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注意到,这个扑倒余明非的大汉就是我们班的人,虽然跟他不是很熟,但他在我们班也算是相当活跃的一个人了,也就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虽然知道这家伙平时基本没啥节操,什么玩笑都敢开,但我也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到这种程度。
寝室的门又被推开了,但我跟国明都忙着看对面的这场“好戏”,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刚刚推门进来的董轻侯。
等我注意到董轻侯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桌子前,把自己从热水房接来的开水到进杯子里,然后不慌不忙的泡起茶,丝毫没有在意余明非床上的动静。
而就在我以为他真的对余明非床上的事没有任何兴趣的时候,董轻侯这家伙又抱着自己刚怕泡好的茶,坐着床上翘着二郎腿,淡定地欣赏着面前的这场“好戏”。
这个时候我就很奇怪了,但我不会主动去问,因为我知道有个家伙绝对会先帮我问清楚。
“轻侯啊,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啊?”
“嗐,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明非跟这逼的关系就这样。”
“这,这确定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嘛,都说了,习惯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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