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化妆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哪个女生不爱美嘛,稍微化点妆又如何,只要不过于浓艳到吓人,变得漂亮点又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说李毓的脸上我也找不到任何需要遮瑕的地方,但若是脸上的颜色更加红润些,想必确实是会更加的动人。
呵呵,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啊。
“呀,没想到,得到我礼物的,居然是李毓妹妹啊!”
周青柳看见了自己的礼物也已经被人打开了,赶忙就也跑了过来,称呼虽然喊得亲切,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让我有些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哈哈,姐姐的礼物看着有些贵重啊,不过我还不太会用呢。”
得,李毓这一声姐姐,这大观园的感觉更强了。
“没事,有空我教你啊,一定让你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对了,清远你要不要一起学学啊,长得再漂亮,也还是要点女人味才能吸引男孩子的哦。”
周青柳对李清远的调笑,却让李毓的小脸又刷地红了起来,似乎只要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李毓就不能抬起头来面不改色地跟大家好好聊天。
娇羞的李毓虽然可爱,但看见她们女生聊得正欢的时候,我一般是不愿意打扰的,至于说原因,无非就是不懂她们的想法,更不想一开口就冷了气氛。
于是我悄悄地走了。突然想到蒋芳文熟悉的人都在这里了,担心她此时会不会觉得无所适从,便在客厅里搜寻起她的身影。
有时候,客厅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找个人还得四处张望。
所幸的是,蒋芳文此时不是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里,更没有表现除任何的无所适从。反倒是,跟自己身旁的那位林思才相谈甚欢,而许文博就很不幸地成为了那个被冷落了的,无所适从的人,
看他这个一米九的山东大汉,围在两个小女生的面前想说话,却又开不了口的样子,虽有些滑稽,我却是相当明白这样的感受的。
想当初,李毓刚开始来找李清远聊天的时候,我正是这样的处境啊。偏偏这李毓实在生得漂亮,就算自己努力表现出了遗世独立的傲骨,这心里其实还是总想着跟她搭个话。
呵呵,时过境迁啊,现在我跟李毓也已不是搭上话那么简单的关系了。
不过既然她们聊得这么开心,我还要过去吗……算了,就当是去解救下许文博的吧。
“哟,聊什么这么开心啊?”
讲道理,很套路的搭讪,但我本就不是这方面的高手。
听见我的话,三人齐齐地朝我来看了一眼,而我也在他们的视线下,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林思才与我并不算熟悉,所以见我过来,下意识地将视线躲闪开了,与之相反的,大概就是蒋芳文那热切的目光了。
“嘻嘻,我们正聊这礼物的呢,林枫你得的是谁的礼物啊?”
自从她像我告白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这个自己曾经最熟悉的女孩,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好像变得更加大方了。以前站在她的面前时,总觉得她有些拘谨,放不开以前那洒脱的性子,现在再看她,已不再回避我的目光,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更加大方自然,让人心旷神怡。
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像阳光一样的女孩嘛。
“唉,就是旁边那个大高个的礼物啦。”
“许文博的?哈哈,以他的品味,准备的礼物肯定不会差吧!”
“呵呵,不懂,不知道。”
此刻我只是想找个由头跟蒋芳文他们说话,哪里真会在乎这个礼物如何。可这话,落进许文博的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意思。原本还唯唯诺诺地陪在女朋友身旁,此刻直接上前一步,横在我们中间,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绝不能怀疑我的品味!这可是我在雅马哈精挑细选的,最适合新手学习的乐器,音准跟音色也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也是有些受不了这家伙,现在谁想跟他讨论他的品味如何,偏偏这家伙居然还挡在了我跟蒋芳文中间。
“嗯嗯,我也没说怀疑你啊,是真的不懂啦,以后你再教我呗!”
“那好吧,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雅马哈出的东西都不会太差。我可不会随便挑个东西来做礼物。”
怎么感觉这家伙在含沙射影,拐着弯地说我呢?
“呵呵,虽然不晓得雅马哈是啥牌子,但我懂你意思了嘛。所以我也挺羡慕你的,有个值得信赖的牌子,不像我,选个毛笔都得靠经验一根根的仔细辨认品质。”
“所以你就送了一支毛笔?”
“怎么可能,四五十的笔就已经够用了,我可是精挑细选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还有笔毡、笔枕、架笔挂以及镇纸等一系列的笔具。至于我随便进的那家店的老板,那可是个懂行的人,他家的东西虽然贵了些,但单说质量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男生啊,总是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暗暗较劲,尤其是在女生面前,我自然也免不了这个俗。
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许文博这家伙较劲的,察觉到这点后,我赶紧将话锋一转:
“可惜收到我礼物的人是李清远,也不知道会不会拿这笔出来练。对了,蒋芳文你准备的礼物又是什么啊?”
说完这话,我便将这视线跨过这许文博,直接移到了蒋芳文身上来。而看见的,仍是她那简单干净的笑容,我这心头不禁一暖,与许文博较劲的郁闷也瞬间消散了。
毕竟是自己曾经唯一喜欢的女生啊,看见她这笑容,我也便回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她。
“呵呵,我可没你们这本事,能准备做礼物的东西可就普通多了,就是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工艺品。”
“真么会普通呢,美是很多人穷极一生的追求,一个人的审美是最能代表一个人的品味了,而一件精致的工艺品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审美,甚至在某些时候是能代表一个人的。送别人一件自己喜欢的工艺品,便是将这种最能体现自己的审美的实体艺术送给对方,如此礼物,如此心意,又怎么能说是普通呢?”
唉,要是刚刚在李毓面前能放这种彩虹屁出来就好了。
“所以说你现在真的会说话啊,只是送件工艺品你都能说得这么天花乱坠。不过我送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送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
“正是这样简单而又真挚的出发点,这礼物才不普通嘛。对了,是谁收到了你的礼物,你又收到了谁的礼物啊?”
“收到我礼物的那位就在你面前啊,刚巧的是,我收到的,也是她的礼物。”
听到蒋芳文这话,我第一反应是往许文博那看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又将目光转向了她女朋友那,随即便用眼神向蒋芳文确认了一遍。
见蒋芳文点头肯定,我也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还没见过几次面的人,能在这里聊得这么开心了。感情她们这是缘分使然啊。
也是可怜了许文博这家伙,兴冲冲地跑来找女友,却被女友冷落在一旁沦为装饰。
“如此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呢。思才呀,不知道你送于蒋芳文的,又是什么妙物啊?”
既然刚刚听李毓她们来了段红楼,我也不介意扮一次红楼,侃侃大山,削弱我们之间疏离的关系。
林思才听闻我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是不禁莞尔,看出了我不是什么正经人,抬起头来接着这个语调说道:
“说笑了,哪里算得什么妙物啊,不过是本自己喜欢的书而已。”
“书本如何不算妙物呢,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书!话说你送的又是什么书呢?”
“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有眼光,我欣赏你的品味。”
“你看过?”
“看过一遍,但不是很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喜欢这本书的人,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人。”
“呵呵,突然感觉,你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哪本呢?”
“堀(ku第一声)辰雄的《起风了》,其实我并不觉得它是我读过的书里最好的一本,但却是我最喜欢的,只因为是在一个特殊的时候读到的这本书。”
“特殊的时候?你该不会得过抑郁症,或是生过什么大病吧?”
“哈哈,我看着像有那些经历的人吗?只是失落过一段时间而已。”
难得遇上一位喜欢看书,还愿意陪我聊书的人,一不小心就有些激动了,知己难寻,同好又何尝不是呢,尤其是对我这种交际圈小的可怜的人来说。只是林思才这话,不经意间让我又回想起了那段时间。
那时候我才遇着李清远这家伙,同时还遭遇了一件糟心的事,这事说来还跟余明非那家伙有关。生活里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像个傻子一样帮李清远那家伙撩拨李毓,以及守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看看天空上的云彩和云下的远山,静候蒋芳文的身影出现。
于我而言,那时候的风早已吹起,我却从未想过是否要继续坚强的活着,只是不想在大好的年华里活得像个死人一样。不尽人意的生活,与少年的春 心竟可以如此将一个少年拉扯着度过那样的一年。正是因为那段略带伤感的生活,我才会喜欢这略点伤感,却努力萌发生气的书吧。
“许文博,你这女朋友找得好啊,是个好女孩,以后切莫辜负了她。”
“哈?这还用你说!”
“谁让你长得这么帅,天知道多少女生还惦记着你呢,你可得守好自己的本心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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