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问问她了!对这个家无比熟悉,尤其是对薇蒂极为熟悉的那个人!珀瑟娜丽缇!”
拉伯推开房间的门,珀瑟娜丽缇刚刚打扫完卫生之后去了哪里,不用想都知道。
主人们已经完成了进餐,自然,现在是佣人们的早餐时间。
去餐厅,一定能找到她的。
这么想着,拉伯向餐厅走去,就在这时,他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倪特?”
是薇蒂……她从书房出来了。
“薇蒂,你学习好了吗?”
拉伯转身朝向她,问道。
“啊……是啊,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非常简单,偶尔读读背背就都掌握了,手到擒来。”
薇蒂笑着,向拉伯伸出手。
“所以说,你向着餐厅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搂住拉伯的胳膊,薇蒂靠在他的身边,问道。
“啊,我是要找珀瑟娜丽缇问些事情。”
“珀瑟娜丽缇?怎么了吗?”
薇蒂疑惑地问道。
“啊哈……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你你快要被烧死了吧?
拉伯心想。
“罢了,我对这也没什么兴趣。”
“没有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拉伯问道。
“当然……是你了。”
薇蒂笑着看向拉伯。
“哦……哈哈。”
拉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来我房间吧,我们玩些有趣的东西。当然不是指我们今天早上玩的那个。”
薇蒂略微有些羞涩地,用带有兴奋的眼神望向拉伯。
“好啊。”
拉伯答应着,和薇蒂一起回到了屋内。
看来,只能从薇蒂这里套出话来了。
拉伯心想。
薇蒂将拉伯一把拉进屋内,然后关上门,两人躺在床上。
只见薇蒂从床头边拿起一盒装的物体,里面装满了有趣的玩意。
“来,我们下象棋吧?”
薇蒂一边邀请着,一边将床头柜上的西洋棋盘拿了出来,打开,从里面掉出了许多黑白分明的棋子。
“哈哈,又来找虐吗?”
拉伯笑着问。
“哼,我的棋术可是上进了不少呢!”
薇蒂迅速地和对方一起摆好棋子,面朝薇蒂的一边是白棋子,白先黑后,薇蒂先手。
“哈,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笑着,拉伯微笑着,看着爱人可爱的面孔。
“喂喂,你那么快就王车易位(交换从未移动过的战车和国王)了?”
没过一个小时,战局就已经明显地偏向拉伯这边了。
“唔嗯嗯嗯……”
薇蒂思考着,思考着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对策。
“呼……你的主力军好像就剩两个战车了啊,我转生成皇后的士兵(抵达最后一行的士兵和皇后一样可以向周围任意移动)都数不胜数了。”
“明明才两个。”
“那也够围剿你了!”
拉伯笑着,用手边的黑色士兵吞掉了对方仅存的马。
“咕,这下是真的只剩两个车了。”
薇蒂嘟着嘴,说。
“哈哈。”
现在是个好机会,薇蒂正全身心地投入于游戏之中,正好可以问问她关于她母亲的事。
“薇蒂,你说你棋术进步了?”
“嗯!不过!这一局!只是运气不好……”
薇蒂辩驳道。
“哈哈,那你平时都是在和谁下的啊?”
拉伯进一步问道。
“爷爷这方面虽然很精湛,但是他几乎不沾家,没时间和我下,所以只有父亲可以跟我耍几盘。”
话题的走向,拉伯很满意。
“诶?那么,你的妈妈呢?”
一语惊人,拉伯询问道。
“母亲?哈啊……你还是别问这个了。她啊……”
“怎么了吗?”
拉伯进一步追问。
“唉,都说了你别问了。”
“嘛……毕竟是我未来的岳母呢,我总不能在娶你的时候,连岳母的面都没见着几次吧?”
拉伯半眯着一只眼,问道。
他唯一一次见到薇蒂的母亲,柯丽珮,是在萝丝家里,被整个家族发现两人恋情的时候。
“唔……”
薇蒂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她啊,我以后结婚,婚礼现场最不想邀请的人,就是她了。”
“嗯?”
好奇怪的说法,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柯丽珮和整个萝丝家族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拉伯突然感觉眼前的色调发生了变化,
都说人的眼球像一个照相机,
而此时,拉伯的眼前仿佛装上了一个颜色会不断更替的滤镜一般。
时而白,时而红,时而粉,时而紫。
弄得拉伯快要昏阙了过去,拉伯明白,这可是意味着,梦将要醒了。
好无助,好不甘,好惆怅,好悲伤。
这些滤镜的颜色,仿佛正代表着这样的情感一般。
“她……啊……”
薇蒂终于决定开口说话了,
“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她女儿,甚至从来没有把她自己当成是一个贵族,一个萝丝家的成员。每天几乎从不沾家,为了获得更多的人际关系和收入,她无数次出入酒吧、舞厅、赌场等地。虽然作为女儿的我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她,真不愧是我父亲从那种地方里捡过来的啊。”
薇蒂缓缓说着,拉伯感觉头晕好一些了……有一种拨开迷雾现真相的错觉。
“那种……地方?”
“我的母亲和你很像,都是没落的贵族,同时,母亲为了维持生计,在被我父亲捡走前,她一直做的工作,是靠贩卖自己的技术赚钱,游戏的技术,今早,我们玩的那个游戏……的技术。”
看来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把那个词直接从嘴里说出来啊……
也难怪,拉伯倒是真的无法想象,那些一个个污浊不堪的词汇从薇蒂的嘴里跑出来。
“明白了吧?这也是为什么家里人一直不希望你入赘这边的原因之一,因为曾经有过先例。”
薇蒂看向拉伯,嘟着嘴,说。
看她一脸惆怅的表情,想必在她得知母亲以前的生平时,是何等的震惊与绝望。
“今年年初,这些事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某个契机,祖父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当我问父亲时,父亲和祖父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两人不可能提前商量过,因为我会再次询问父亲这些事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刚刚那段话的可信度很高。”
薇蒂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拉伯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忧愁的薇蒂,但他不得不刨根问底:
“什么契机?”
“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的那件事。”
一切……都串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拉伯在心里悲叹道——果然,是柯丽珮,除了她,别无二人。
动机在刚刚已经得到了最为完美的证明,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一个最不该知道的人……她的女儿得知了,
从薇蒂与她进行了那么多次电话通讯来看,那应该是薇蒂疯狂询问,甚至是质问母亲,这些事情的真伪性,
而柯丽珮,则是惊慌失措,想要为自己辩驳。
让自己的女儿得知自己那段耻辱的过去、那段不堪入目的往事,简直比死亡还要痛苦。
百忧解,恐怕是在那时提到的吧,柯丽珮的精神被完全击垮,长期抑制住的压抑情绪被一次性释放出来,在心理上堆积而成了一个名为“抑郁症”的肿瘤。
而伴随着压抑情绪的喷发,对其丈夫与岳父的愤怒、仇恨,也体现了出来。
于是她选择了纵火,烧尽这一切。
而时机,她本身就是萝丝家的人,只要回到这里,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燃尽整间屋子。
薇蒂,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不长眼的火焰误杀的。
一切都串了起来……
更多的证据开始指向纵火犯是薇蒂的母亲:
柯丽珮·P·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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