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宽敞的走廊中只有寥寥几盏小夜灯提供着微弱的照明,亮度保证人不撞到东西没问题,但看到脸就免了吧,尤其是女宿舍外这三个人还蒙着面的情况下。
“那就开始,按计划来。”
“好嘞。”
“3……2……1……上~”
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范雅涵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呼呼大睡着,三个蒙面的家伙走进屋中。为首的家伙手里拿着块浸满麻药的毛巾,准备给范雅涵来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至少,按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刚到床边准备动手,却见目标突然睁开了眼睛把他吓了一跳。
来者不善,见到蒙面的家伙偷鸡摸狗的出现在眼前,一般人肯定会这么想,范雅涵自然也不例外。劲道十足的一拳随即打在了为首蒙面人的脸上,偷袭者痛苦的惨叫一声后仰倒下,
“惊了!累成这样了还能察觉偷袭?”
为首的蒙面人倒下了,其后面的两人立刻补了上去,将身体不在状态的范雅涵牢牢控制住。麻醉、捆绑、头套一气呵成,三人配合娴熟的把她抬走,出门时个子最高的蒙面人,朝守候在走廊中的老段打手势。
老段点头示意收到,等他们三个蒙面人带着范雅涵跑路了,这才掏出一颗震爆弹拉掉保险栓,甩手扔进范雅涵睡的宿舍。
“轰——!”
寂静的夜晚,这一声爆响绝对称得上震耳欲聋。随即宅邸中警报响作一片,或明或暗处的应急灯照亮整个院落和建筑的里外。
刘依楠躺在床上,早有准备的用被子蒙着头,躲在里面又用手捂住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满是歉意的喃喃自语道:“雅涵啊……不是我不想提醒你,我也是在你走了之后才被恬姐告知的……”
没错,整个院落中刘云颚一家算上佣人保镖总共几十号人,刘依楠是最后一个知道今晚要搞安全演习的。
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结果满脑子都带担心范雅涵根本没睡好。先是洗澡时候得罪了恬姐,紧跟着洗完后遵守承诺的轻吻脸颊让让心情大好有助于睡眠,然后她就被夜袭后扔回训练营了。这锅,自己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新的一天,却还是昨天的作息,变得只有日历薄了一页和顺序内容有所不同的课表。
本家那边办事效率出奇的高,仅根据范雅涵能提供的零星信息,就在短短两天的时间找到了她和她家人的资料,并在晚上把她提前从训练场召回通知她具体情况。
在一间客厅里,刘云颚把整理好的一份资料地给她,同时说:“已经确认你的身份了,现在随时可以着手恢复你的夏国国籍,这里征求下你的意见。当然了,我是推荐你恢复的。”
“嗯,当然希望恢复。”范雅涵毫不犹豫的回答。确切地说在南顺换谁有这么个机会,应该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吧?
“好的,那我让本家那边帮忙去办了,所有我们能查到关于你和你家人的资料都在里面,你慢慢看。”
“嗯,麻烦您了。”
“应该的。”刘云颚转身出门,手都已经摸到门把手了才突然想起来,转头补充了一句“顺便,你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之后的时间好好休息”这么冷不丁的一句。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在与她相遇的那天就了解到范雅涵一些过去的刘依楠。自然而然的忍不住凑上去问:“介意么?”
“没关系,一起看吧。”
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唾沫,翻开了档案的第一页,内容是他们一家三口。
她父母的照片复印件,出生年月日和血型,家庭住址,以及最后备注在母女后面的“失踪”。比起她出身平凡经历普通的母亲,父亲的档案占有篇幅大的简直夸张。在夏国特战部队的服役经历,退伍后分配到地方干过一段领导的保镖,后来主动辞职。到此为止都还算正常,辞职而已嘛,不管是干的不顺还是嫌收入少都很正常。
但辞职后没有过失业登记,哪怕一天都没有过,也没有查到他有其他的就业记录。按说可能是自由职业,这也合理合法。但随之而来的频繁出国记录和归国后就医记录,这就很不正常了。一个正常人为什么频繁出国而且经常带伤回来?
再看看病历上的内容,普遍是贯通伤、烧伤、骨折一类,这种程度,恐怕普通人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打仗去了。
向后翻页,是一篇从报纸上减下来的新闻,纸边泛黄表面褶皱,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了。但它登载内容的标题对正在看的两人可不亚于任何最新的恐怖片,其记录的是一起发生在夏国的命案,居民因为异常的恶臭报警,在一间房子中发现一具已经腐烂的无头男尸。
紧跟着急也都是这一事件的相关报道,腐烂的无头男尸,失踪的妻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邻居,毫不知情的逝者和妻子的家人。这起案件一度在那座城市引起了热议,但也局限于此。很像是遭仇人报复,但奈何凶手始终没有被找到,逝者失踪的妻女不知所踪,甚至生死都不知道,时间久了也就逐渐被居民,甚至他们的家人淡忘。
合上这份资料,范雅涵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被湿润,但她强忍着没有让一滴落下。
“去休息下吧……”送范雅涵回到她的宿舍,刘依楠没有多说一句话话。
一方面,什么“哭吧,那样好受点”一类的屁话只有不了解她的人才会说出口。但刘依楠清楚,顽强的她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软弱的那一面,让她当着别人的面哭,虽能让她一时缓解,事后却无疑会对她内心造成打击。另一方面,前天听范雅涵讲述自己过去时那种心头莫名的剧痛再次出现,忍住他并装作无视已经竭尽全力。
转头去找到自己的父亲,刘依楠质问他,“父亲,你应该还有情报没有放进那份资料里吧。”
坐在办公桌前审阅文件的刘云颚抬头阿看向自己的女儿,很平淡的说:“那就是全部。”
“您一定有所隐瞒,那份资料中最后的一份案件报告有可以修改过的痕迹。”
“那是你的错觉,没有那种事情。”
“但尸检中可写着在胃中发现了的几种水果和食物残渣,主要可都是东南渚岛特产!”
“那些东西国内也有卖。”
“但为什么案件报告在尸检出来后,报告终止在了开始推断死者可能死于境外这一份!?之后的报告呢?”
“都说了没有的事。”刘云颚的语气中多了一份不耐烦,像是在脆她离开一样说道:“那些只是你无聊的猜想而已,与其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不如去复习功或干点喜欢的放松一下。”
“但是……”
“没别的事的话别烦我,我这儿忙着呢。”
“是……”
被父亲瞪了一眼,刘依楠知道再刨根问底非但问不出任何东西,保不齐还得白挨顿揍。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屈于现状,悻悻的退出父亲办公的房间。
不过看父亲的反应她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那里一定是隐瞒了什么,而自己有必要去查清楚那部分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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