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肯定是爸妈回来了!!
身体就像被打了肾上腺素一般,我猛冲至防盗门,从未有过如此兴奋的时候。
打开木门,透过防盗门我看到的并不是父母,而是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失望透顶,随手就搭起门把手想把木门给关了,防盗门外却传来叩门声。
“叩叩叩”
“请开一下门,我们是……”
不想听,我也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倚靠着木门,我瘫坐在地板上,身后叩响防盗门的声音让我闷烦透顶。
“叩叩叩”
“可以开一下门吗?”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打开两堵门后我冲向还打算叩门的男人,直接伸手向他西装的衣领处。
他比我高半个头,现在却像被我揪起来一般。
现在的我,很生气。巴不得把拳头挥向他那一副烦人至极的脸上。
“你冷静一下!”
……
“我们两个是来告诉你一些有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他的表情有些慌张,看着我那快要揍向他脸的拳头,已经准备伸手出来护住自己的脸了。
诶?关于我父母的?
一时间没有晃过神来。
唔!
另外一位男人见我放松了些许立马把我拽开。
“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坏人。”
耳旁传来男人的吼声,甚至能感觉到有口沫子喷到我的耳背。
……
“冷静一些没有?”
刚刚揪住衣领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对我说着。
“我……”
“好了阿礼你放开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抓住我的男人“阿礼”听西装男所说的话便将我放开。
“我们的确有一些关于你父母的话要和你说,可以进去聊吗?”
……
点了点头,我没打算在门口和别人废话,毕竟是关于爸妈的事情……
“进来吧。”
“打扰了。”听到他的
等他们进来后我关上了门,领他们至沙发处。
“你们坐。刚刚我冲动了,抱歉。”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着。
“没事,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名片,我叫黄彦。”
西装男递上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阳光保险公司”。
“阳光保险公司副主管。”
……
为什么保险公司要来?
“你可以叫我阿礼,来自工商银行,负责处理你这件‘事情’。”
??
事情??
“虽然我们这么说会很唐突,但是你的父母于十月三号因为旅游大巴失事离世了。”
黄彦从公文包取出两份“死亡证明书”,递至我的手上……
听到他的话后,我很难受。
心脏猛地被揪住一般,胸膛闷气快要把我窒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这肯定不是真的……
意识挣扎之中不停地缓过神志,近乎是憋出一口气一般脱口而出我的反驳:
“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啊?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不好笑!”
苍白无力的反驳,就像小孩子哭闹一般。面对别人已证明出来的既定事实去作我的最后一丝安慰。
随手将手中的两份“废纸”揉成一团便是朝着阳台外扔出,我根本不在意它会砸到谁又或是遗失的后果。
黄彦与阿礼奔向阳台,却只能看着那被揉成一团的死亡证明书逐渐消失视线之外。
“你!我知道现在你很生气,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我们对你父母离世一事进行解释。”
黄彦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和我争吵这一事,相反他更应该顺着对方的想法。
有些人深陷泥潭之中就没有办法挣脱了。
“你父母的确是离世了,但他们为你付出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舍得在这里自暴自弃吗?”
……
这几天眼窝里打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眼泪终究还是冲破束缚往外流淌。
放声嚎哭。
抱着头,没有停下一般。
五分钟、十分钟,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想哭。
面对既定的事实,我一点勇敢的气概都没有。
“我们能理解你,所以可以听听你父母为你做的一切吗?”
……
“你父母早在先前就已经违反了三位甲方的联合协议书,是要赔偿百万余元的违约金。”
诶?先前?不是最近的事情吗?
“为了不连累你,他们只得想出一个钻空子的办法。”
……
“骗死亡抚恤金,只为还你自由。”
“哈?”
他们死了?我就会有自由?
那我宁愿不要这份自由了。
“如果你父母不这样做,他们是没有办法拯救你的。”
诶?
“虽然你可能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在这里死亡是会为其亲属提供一份死亡抚恤金作为赔偿。”
人命还能用钱相比么?
这个世界真有够滑稽的。
“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是一名公务员吧?”
“纸道。”
哽咽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父亲的命值六十万,而你的母亲因为只是普通人,只值二十万。”
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以至于用命换钱?难道不是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最重要的吗?
“即便他们是用命换钱还债也不够啊?整整一百万啊?他们这样难道不是没有意义吗?”
我想反驳父母所做的毫无意义之举,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这么做的意义了……
我觉得自己活得够狼狈了,现在还失去最亲的父母……
他们不在了,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丑陋的食人花在心中壮大着,又会将谁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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