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我走在大道中,附近比较冷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住人的小区,我才想起西区是靠近城郊的区镇。
怪不得人比较少,这附近更多的是生产和加工电子元件的工厂,还得再往前走一段路才有广场之类的商业区。
对于这个地方我不是没有印象的,先前有和爸妈来过这一片地方,只不过那也快接近到陈年往事这一跨度罢了,更让我在意的是我又一次重新回到这个话题之中。
忘了吧,我不想任由其折磨内心,每一次回想皆是用针猛扎我的软肋。
嘶……
吃的,我更想找吃的,空腹感反复提醒着我自己随时会因为过度饥饿而昏阙过去。
没有人会保护着我,现在我面对的不过是狂风骤雨的无瓦遮头之境罢了,在找到藏身之所前我不能就此怠惰,否则我没有办法寻找到真正的安全感。
是啊,没有了父母庇护,安全感就从身边中最廉价一跃成为最奢侈的。
附近就没个菜市场的么?
让我吃点东西都好,早餐成为我奢望的食物。
不想再饿了,我怕我饿起来会去吃所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不,或许不能说东西,人饿起来真的是被逼往绝路一般。
再走一会吧,停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我不能放任自己在饥饿的路途上越走越远。
先前中考前的体检就得出过我营养不良的综合评价。
同龄的人按照我现在的身高来做评价,应该要有一百一十多斤才为正常,然而我那次的体重测量仅有九十斤,营养不良带来的弊端导致了我体重要轻于正常人,不好好摄入营养我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真的好饿,脑子有种被放空了一般的感觉,我有些掌握不住意识的波动。
“呼,哈……”
慢慢地倚靠在人行道的绿化树处,喘两口气休息一下。
走了很久,一直没看到有哪家便利店在营业。
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以至于我的内心开始对“找一家有吃的店”这一想法的可行性与可实现性作出怀疑。
别走了,干脆在这里饿死吧,继续走下去也不会有的,白费力气,不如安逸地就此离开人世,天堂的父母等待着我的重逢吧……
不不不!!!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念头,我不想死,也不能死。父母为我换来的这一切我怎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脑子里不知不觉产生的观念转变让我惊讶,潜意识之中透露出的这一番想法危险至极,更像是我的大脑在催促着我去自杀一般……
不能让这种想法占据主层想法行动之中。
还找么?找下去不过是更狼狈地离开么?饿死就算了,一整晚也没找着,咱们赶紧去找爸妈吧……
不不不!!!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想法,这不是我期望的,我想活下去,狼狈也好,坚强也罢,活下去既是不辜负尚存于人世我所拥有的事物。
我的脑子是怎么了?
不要肆意歪曲着!我只相信我的本真。
我是不会自杀的,我更不会放弃自己。
嗡!!!!!!!!!!!!
“啊!!!!!!”
脑子好痛。
顿时感到被针扎被火烧被异力猛揪一般的疼痛,有什么东西再疯狂往里占据一地般。
“啊!!!!!!!!”
疼痛驱使着我抱头瘫靠树坛中,我根本没有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啊!!!!”
疼痛片刻过后就恢复了,时间很短,但是痛感足以让我铭刻在心一辈子都不愿意回首一般。
是我太饿的缘故吗?
但愿是,我不希望我的脑子出现什么毛病,那已经是我可以帷幄的唯一工具,饥饿感剥削了我的所有打架能力,有些许强硬力气的人都能够狠狠地找我茬。
找吃的,如果真的因为太饿的缘故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我且没有完全运用可以描述的词汇去表达出刚刚承受的痛楚,只是“很”这种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比喻。
所幸的是时间很短,没过一会我就恢复过来了,至少现在我还能支配所剩无几的力气去找些吃的。
我从未有过如此渴望食物的时刻,那已经上升到任何事情前提的第一必然要素一般。
强撑起身子,从树坛中站起身来,往前走才是填饱肚子的渴望之向。
吃的,吃的……
能填饱肚子亦成堪比黄金钻石一般珍贵之物。
回首看向方才倚靠的地方,些许树根裸露在外,它们给树带来的是生命源泉。
好想吃……
我没有吃过树根,只是支配剩余的点点力气用力拔出一小撮,放进嘴前传入鼻腔之中的气味是泥土粘臭与入口后感受到粗糙口感,稍微咬碎到可以吞下腹中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嘴角的些许泥土告诉着我自己刚刚吃树经历并非虚假。
好干涩……
吃不出什么味道。
是太饿的原因么?吃树也没什么品出味道的感觉。
我真是搞笑,吃树怎么品出个味道,它既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也不是什么能给我带来饱腹感的“圣物”,不过是被饥饿感所驱使而造成的结果罢了。
即便那并不是好吃的,它为我带来的些许感觉,也算是为我“充”了一点点“电”,腿撑起身子之后亦是准备好继续前进现在我所走的大路。
前面会有好吃的……
至少我还相信着。
前面的路,它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
迷幻的意识之中,两股力量在不停地碰撞着,我无暇顾及这些与食物无关的一切事情,只为动身再往前走走,说不定就有吃的了。
会有的,再走一会就好。
不会有的,饿死的结局也挺壮烈的。
这就是现在我脑子里的两个极端意识,我主导的是生存下来,潜意识之中迸发出的不知名意识却在愈发扩大化,逐渐占据我意识的一端。
也难怪,经历太多风雨,我的脑子也在企图摆脱我,虽然是挺搞笑的,证明我这个家伙活的太过于无能。有趣的一点是,我不清楚这种对抗型意识他的出发点究竟为何物,如何诞生的确切因素我都无从得知。毕竟我不是医生,只是一个没家的孤儿罢了。
道路两旁的绿化树上不知不觉响起了蝉声,是在为我的悲苦经历在同伴之中传递着不要像我一样么?
如果是那样,那倒真的是有趣极了。我所臆想出来的事物也不往乐观方向发展。
乐观?
我承受不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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