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斗！乌鸦！

布鲁斯占领的村庄周围都用木栅栏建成了简易的寨墙，就在村子口的寨门外面正有一支军队列阵。

跨骑在一匹杂色马上的金发将领，身披全套的皮革甲，腰间一把长刀，马鞍旁边还有一张弓和一袋箭。

在他身后站着手持战斧和盾牌的战士，每个人身上都披着皮革甲，远远望去便觉得这伙儿人怎么看怎么不好招惹，属于暴民团之中数一数二的精锐武装。

寨子大门的栅栏墙上，布鲁斯在几个亲卫的陪同下登上栅栏墙观看之后，气的脸色发青。

「乌鸦，他要干什么！？那不是罗伯特手下最厉害的秃鹫战团么？他要干嘛？要干嘛啊！？」

不等有人回答布鲁斯，寨子外面的秃鹫战团所有人用战斧敲击蒙着铁皮的盾牌，发出整齐的嗙嗙声响。

「巨熊显圣！布鲁斯不配再统领此地！交出村庄和粮食！」

整齐的呼喊声渐渐吸引了村子里面的人围拢到村口来，布鲁斯气的差点没晕过去。

身后村子里围过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因为村子外面喊话的内容，他们都听得很清楚。

而今天的战斗，布鲁斯统帅之下的暴民团的确遭遇了惨败，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如外面的人喊的那般，布鲁斯他已经被巨熊等神灵抛弃了。

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损兵折将呢？

不过，目前布鲁斯也没有任何办法，扫了一眼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敢跟他的目光接触的，就连手下最厉害的那个波尔图也是低着头一副胆怯的模样。

「谁敢出去杀了那乌鸦！？」

布鲁斯低声喝问，但得到的却是沉默。

果然，这里没有人是乌鸦的对手，布鲁斯心知肚明。就算波尔图上，恐怕也只有失败被杀的份儿。

......

村子里的人逐渐聚拢到寨子门口，唐兵、佤尔蕾拉和莫妮卡也来了。

佤尔蕾拉跟在唐兵的身后，慌慌张张的几次绕到唐兵的面前，试图阻拦他，可却被唐兵一拨弄推开。

「罗姆！罗姆！你伤得这么重！不能再乱来！如果伤口裂开的话，会死的！」

莫妮卡也很着急，跟着佤尔蕾拉一起跟着唐兵。

「罗姆，你走路都这么辛苦...别乱来啊！」

唐兵哪里管这两个女孩说什么，一直走到寨子大门细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喊声，再掠了一眼聚集于此的人。

最后，他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佤尔蕾拉，叹了口气后忽的猛然用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四目相对之下，鼻息与鼻息亲密无间。

「唉唉唉...干嘛！？」

佤尔蕾拉慌了，唐兵可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对待过她。

「听着...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你的兄长布鲁斯救过我，这是我欠他的，今天我还他，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但是，你看你这个样子！本来就受了伤，现在你能做什么！？」

「哼...那是我的事，不过...你也得帮忙我去做一件事。」

「额...」

「听着！你要是不想你哥哥被当成祭品献祭，就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还能救他。晚了...他肯定会被献祭的，你看看周围这些人吧...」

佤尔蕾拉见唐兵如此严肃，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聪明如她自然察觉到大家眼神之中的古怪神情，于是便点了点头。

唐兵凑到她的耳朵边对着她耳语了一番，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莫妮卡只看到佤尔蕾拉的眼睛越听睁得越大，直到唐兵直起身远离了佤尔蕾拉的耳朵。

「听清楚了么？！」

「嗯...罗姆！我这就去，但是你得答应我！别死...」

「......」

唐兵没有点头，而是对着佤尔蕾拉笑了笑。

金发少女见到他笑了却没点头，心里也清楚自己劝不住这个家伙。于是，她猛然转身不让对方看到自己为他流下的眼泪，接着便不顾一切的低着头奔向村子后面的方向，一路上咬着牙齿的她泪如泉涌。

唐兵远远的看到佤尔蕾拉扯了一匹马跨骑上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妮卡扯了扯唐兵的衣角，唐兵蹲下身摸着她的头。

「罗姆...」

「莫妮卡，还记得我们藏钱的地方么？」

「嗯...记得...」

「如果，过一会儿...我出去要是死了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去那个地方拿着那些钱逃走。」

「罗姆...别死！」

「呵呵，我是说外一我死了的话，你就拿着那些钱...离开这里，知道了吗？」

「嗯！」

唐兵松了口气，拍了拍她脏兮兮的小脸蛋。

相比较佤尔蕾拉，莫妮卡要坚强的多。自从老托尼死后，莫妮卡一直没有哭过，哪怕现在这种看起来像是要永别的时刻，这个小丫头也没有流眼泪。

「交出村庄！交出粮食！献祭罪人！布鲁斯出来！向巨熊谢罪！」

村庄外的吼声越发响亮，而村庄内的气势越发低迷。

唐兵掰开莫妮卡拉着自己衣服的小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战斧。

斧刃上有个缺口，唐兵露出一丝苦笑。

刚才跟波尔图的战斗之中，对方用剑招架他的斧子，结果这把劣质的斧子崩缺了。

不过，唐兵没有退缩，继续朝着村子寨门的方向走，此时那里正聚集着几个布鲁斯的亲兵。

唐兵看到一个棕色头发的大胡子正愣在那里，于是趁他发愣的时候瞅准时机从他腰间抽出了钢刀。

大胡子被惊动之下回过身就看到冷着脸的唐兵正瞪着眼睛看他。

「额...」

「刀借给我...打开大门。」

对方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唐兵，只见这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一半上衣还沾染着干涸的血渍。

「你要干嘛？外面可是乌鸦，你不要命了？」

「开门！」

「额...」

就在大胡子犹豫的时候，他们的争吵惊动了其他人，一红毛壮汉噔噔噔从另一旁的楼梯跑下来查看，正是波尔图。

「罗姆！？你要干嘛？」

「不干什么，我出去杀了那乌鸦。」

「什么！？哎呀...你不能去！你打不过他的！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啊！」

「哼，开门！让我出去！」

「不行！」

「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

波尔图无奈，叹了一口气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你！祭祀！过来！」

一个萨满祭司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知道波尔图意思的他也不啰嗦，一直来到唐兵跟前停下。

唐兵扫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破布条组成的衣服，顶着个雄鹿脑袋。

祭祀端着一个不知道装着的是血，还是什么东西的木碗，反正里面的东西腥臭无比又红彤彤的。那个萨满祭司先是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就开始用手沾那碗中的油彩打算往唐兵的脸上涂。

这次，唐兵没有拒绝，任由对方在脸上涂了一些油彩。

等到涂抹完毕，萨满祭司又神神道道的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唐兵叩拜。

波尔图的眼睛瞪得滚圆，上前一把将三个人才能扛起来的大门闩抱起来，那个棕色大胡子和几个人合力将大门打开。

木质大门开启时的咔咔声响惊动了城门之上的布鲁斯，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扛着一把钢刀披头散发的唐兵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团长！你看有人去挑战乌鸦！」

「额？这...这是谁啊？」

听说有人去战乌鸦，布鲁斯立刻来了精神，但看到出去的人没有披护甲，不由得一愣。

没甲那就是身份低下的家伙，不是自己的亲卫。

「是罗姆...我记得他叫罗姆！一个盾兵！」

有人一眼认出来唐兵，在暴民团里大家都叫他罗姆。

「盾兵？盾兵去挑战乌鸦？唉...胡闹！」

布鲁斯立刻没了兴致，原本燃起的希望立刻又消失殆尽。

......

乌鸦正得意洋洋的骑在自己的马上看着紧闭的寨子大门，身后的秃鹫战团更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那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从大门里走出一个扛着钢刀的家伙，浑身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他的身形不算瘦弱却也不是很强壮的一个人。看不出是青色还是灰色的上衣，有一半满是血污的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这个人披头撒发，脸上涂抹着巨鹿之灵的战痕，双眼冰冷而犀利。

乌鸦扬起手，身后的秃鹫战团发出整齐的战吼。

「吼！吼！吼！」

排山倒海一般的吼声让那些站在寨子上的布鲁斯团的暴民缩了缩脖子，每个人的脸色比地上的土还要黄。

唐兵扛着刀，一直走到乌鸦的人马与寨门之间的空地上停下，打量着乌鸦。

只见这个家伙的画风跟他身后的那些人明显不一样，脸白净的不像话，就以往看过的西方人而言，这个乌鸦可谓是一个帅哥，金发碧眼的小白脸。但唐兵可不敢轻视这个家伙，别看他长得英俊，在战场上唐兵可是亲眼见识过这个家伙的厉害。

不但有一手了得的箭术，就算是骑战和搏杀也丝毫不逊色，那皮质铠甲覆盖下并不魁梧强壮的身体所蕴含的力量就好像决堤前的洪水，一经爆发便势不可挡。

正当此时，一声号角声响起。

呜——！呜呜呜——！

吹号角的正是波尔图，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跟胳膊粗细差不多的大号角，站在寨子墙上吹起来。

一时间号角声声震碎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惧，紧跟着寨子上也有人拿出号角跟着波尔图一起吹起了号角。

唐兵咧嘴一笑，举起刀指着对面的乌鸦。

「你！过来跟我决斗！」

唐兵的通用语说的不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开场白，简单一句话表明来意就扛着钢刀站在原地等待。

乌鸦回头掠了一眼身后的手下，策马踱着步子上前。

距离唐兵10米远停下了马的他看着唐兵。

「吾！巨熊钦点的战士，吾名乌鸦！汝是何人？汝能代表圣鹿么？」

巨熊、圣鹿都是神灵，既然是决斗，那自然有神灵支持的一方才是正义的。唐兵虽然不相信什么巨熊、圣鹿，可他明白自己必须入乡随俗。

「吾！圣鹿钦点的战士！罗姆！我要跟你决斗！」

两个人都大声的说出了庇佑自己的神灵，更报上了名字。

所有观看决斗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此时寨子墙上、木板和木板的缝隙间都聚集满了人，还有那些列阵等待的乌鸦的手下。

乌鸦点点头。

「吾！接受你的请求！来吧！让我们赌上神灵的眷顾和吾等战士的荣耀！来决斗吧！」

唐兵点头，算是接受了，于是这场决斗升级为各自代表各自信仰的神圣决斗。

那么，决斗胜利的一方有权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哪怕是死，也必须遵从。

否则会失去荣耀和信仰，天下之大将再无立足之地。

乌鸦的眼睛眯起来，抽出长刀的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悲戚嘶鸣声，朝着唐兵奔来。两人相距10米，战马转瞬即到，乌鸦的双眼猛然睁开，长刀高高扬起。

「呀啊啊啊啊！！！！去死！！！」

杀气腾腾的乌鸦早已锁定了唐兵，刀未至，杀气便已经让唐兵感觉到如坠冰窟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

乌鸦身后那些秃鹫战团的士兵也跟着呼喊起来，更加助长了乌鸦的威势。

就在此时，远处的寨子上大号角的声音雄起，鼓足腮帮子的波尔图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来吹，意图让号角声盖过对方的助威呐喊。

面对冲杀而来的乌鸦，唐兵屹立于前如山如岳巍然不动，有风迎面而来吹起他的黑色长发，乌黑双目如炬，在那深沉的黑色眼眸深处，又有几人看到埋葬在深渊里的那抹闪耀的星辰？悲切、苍凉不足形容他此时此刻眼中的那抹莫名的神采。

相距不知多远，虽然看不到，可唐兵知道那骑着马的金发少女此刻一定伤心的流着泪，并碎碎念的祈祷着，希望他不要死。

当然，还有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此刻也一定在为他祈祷着。

刀光晃来，划过一道弧形朝着他的脖颈而来，轨迹如此的清晰呈现在唐兵的眼前。

间不容发之际，唐兵忽然朝后一仰，身体一沉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一刀落空的乌鸦任由战马继续朝前奔了几步才死死勒住马缰，然后快速调转马头，那战马在乌鸦精湛的骑术之下人立而起，前腿猛的朝前蹬踏之下原地转了个个儿。

起身的唐兵眯着眼睛看到乌鸦又一次冲杀而来，刚站起身来的他就看到一抹寒光迎面而来。

有了今天逃命时的那次经验，他可不敢轻易接战，又是间不容发的时候蹲下身躲开这一刀，就在寒光一闪而过的时候，几缕发丝飘然落下。

然而，纵使屡屡与死神擦肩而过，唐兵也没有放弃和慌张，反而越发冷静的听着、看着、想着。

该怎么战胜乌鸦？这个家伙绝对是我至今为止遇到最厉害的人了！力量、技巧、经验都不及他！怎么才能赢...想...想出来...想出办法来！必须想出办法！不然就得死！！！

忽然，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声，那悲切的嘶鸣和一个古怪的声音让唐兵下意识的掠了一眼对方的战马，唐兵这一刻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战马的右后蹄子上的古怪。

冷冷一笑的他再次站起身，胜利的机会只有一次，又到了赌命的时候了。

「吁——！！！！」

乌鸦又一次调整了方向，两次劈空让他的神情越发的冰冷，肉眼可见他那金色头发的鬓角有几根已经微微竖起，看来他是被彻底的激怒了。

对面这个家伙别看涂了圣鹿的战痕，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个农夫军级别的小人物，而自己这个精锐之中的首领居然两次攻击被他躲过，要是再不能取胜，纵然赢了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了。

「喂！圣鹿的勇士啊！下一回合，我必将你斩杀于此！」

「......」

面对对方必胜的宣言，唐兵深吸了一口气将刀缓缓举起与肩膀同高。

乌鸦的战马一只前蹄刨了几下土，打了个响鼻。

「吼啊！！驾！...喝啊！！！」

驱策战马狂奔而来的乌鸦这次选择直扑唐兵而来，誓要将他斩杀当场，没有人怀疑此刻乌鸦要杀死唐兵的决心，就如同他高举着那寒光闪烁的刀刃散发出的冷冽杀气。

唐兵瞪着双眼举着战刀，神色凝重的看着越发逼近的战马，心里没有任何丝毫的杂念，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战马右后侧的马蹄。

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死定了，外一成功就能击败乌鸦...所以，必须拼尽全力！

只要能一击斩断马蹄，就能赢...就能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兵疯了一样发出一声大喊，那吼声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就好像咆哮的野兽被困住时发狂的吼声。

前方战马已经迫近，寒芒闪烁间到了眼前，双眼满是一阵刺痛的唐兵猛然一歪身体侧着身朝右前方一扑，几缕发丝在寒芒映入眼帘的时候抛洒在空中，而此时此刻唐兵冷静无比的看着与他错身而过的战马，视线随着自己下落的身体与那腾跃而过的战马一起移动，算准了时机的他扬起手改劈为撩，当那微微阻挡的触感从刀身传递过来的时候。

唏律律一声战马的悲鸣和一抹血光让唐兵闭上了眼睛，他笑了。

接着，身体便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下让他疼的撕心裂肺，尤其是着地的那一侧是受伤的那侧肩膀。

「吁！吁？！哇啊啊啊啊！！！」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乌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下的战马忽然一个踉跄朝前栽倒而失去控制，原本尘土飞扬之下的大地越发逼近之下，乌鸦气急败坏的歪了歪身体，接着就重重摔在地上并感觉五脏六腑好像散了架一般。

所有人都看到，乌鸦跨骑着的战马在与唐兵错身而过之后忽然朝前栽倒，血流如注的马腿，失去了马蹄的马腿不住的踢腾着，而骑在马上的乌鸦整个人跟着马一起翻倒在泥土之中。

「吼！吼！！吼！！！！！」

这一刻寨子上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所有人看到那倒在地上的盾兵罗姆拄着刀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挪动身体朝着不远处扑腾的战马走去，确切的说是那个倒在地上正打算爬起来的金发骑士才是罗姆的目标。

灰头土脸的乌鸦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脱臼骨折，同时半天身体酥麻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这下摔的不轻。

就在此时，一个人挡住了太阳，阴影笼罩了他。

抬起头的乌鸦看到一道伟岸的身影举着战刀，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只能依稀看到那因得意的冷笑而微微上翘的嘴角。

「你赢了...给我个痛快吧，我赶着去见巨熊。」

闭上眼睛的乌鸦双手撑着地面，完全不反抗的等待最后的时刻。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不觉得后悔吗？」

「巨熊在上！决斗是神圣的，我该坦然接受这一切，快点！别让巨熊等急了！送我一程吧！」

「嘿...我不！」

拒绝了？他居然拒绝杀我？

乌鸦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手伸向他，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被对方拉起来。

「为什么？你打算侮辱我吗？」

「你是个勇士，我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昨天你救了我和莫妮卡，所以今天我不能杀你...」

对视之下，乌鸦认出了唐兵。

昨天在战场上的那个带着个小女孩的杂兵，不就是眼前这个脸上画满油彩的圣鹿所眷顾的战士么？

「哼！那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给我记着，圣鹿的战士！下次再战场上我一定会砍下你的脑袋！」

「我也一样。」

乌鸦深深的看了唐兵一眼，转身离去，那边士气低落的秃鹫战团立刻跑出几个人将他迎回去。而寨子这边已经沸腾了，所有的号角齐鸣！

过不多时，乌鸦一瘸一拐的被他的手下扶上一匹马，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寨子的大门洞开，波尔图带着一众暴民团的人涌出来，壮汉波尔图二话不说直接将唐兵整个人举起来，其他也跟着将唐兵捧起来，像是英雄凯旋一般所有人举着唐兵回归寨子。

「所有人欢呼吧！！这是为圣鹿带回荣耀的勇士啊！大家为罗姆欢呼吧！！」

「吼！吼！」

然而，唐兵此刻却有苦难言，身体跟散了架一样的他很想找个地方安静的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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