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个身体舒服心里不舒服的澡之后,在唐兵的要求下,雪绒换上了一身便装。
整个庄园现在成了悍匪团的大本营,而属于原主人的寝室便成了唐兵的寝室,从庄园里找出了一件体面的干净衣裳,换上之后,唐兵立刻跟之前的样子有些不同了。
原本长得就不差的他一年来锻炼出的那股英气,再加上这种黑色的贵族武士服的衬托,整个人看起来英武不凡,如果他腰间配的是一把镶满宝石的长剑,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一个暴民出身的人。
这个庄园之中不但有吃的,还有衣服和一些护甲,雪绒帮唐兵穿好武士装之后又在唐兵的要求下穿戴上配套的护甲,银色铠甲穿上之后,唐兵看上去就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骑士。
对着穿衣镜看了看,唐兵很满意,雪绒又拿来黑色的毛领披风为唐兵穿上,这让他看起更有统帅气质了。
「嗯...」
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古人诚不欺我。
黑色的长发在雪绒帮忙之下梳理成一个马尾,显得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然后,雪绒又拿来了粉要为唐兵擦在脸上,这下唐兵直接一推手拒绝。
「差不多了,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这个。你等下去帮给莫妮卡洗个澡...还有刚才那个金发女孩佤尔蕾拉,以后我不在,你就听她的安排。」
「是...」
唐兵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雪绒,他不想改变,也用不着改变。
就当做是得到一个东西好了,起码这是个‘好东西’。
对着镜子照了照,唐兵又让雪绒将这些漂亮的铠甲解下来,还有那看起来华贵的毛领披风也是,那件漂亮的黑色武士装也被他换下,最后选了一件看起来普通又干净的衣服穿上。
解开马尾辫让头发披散下来,唐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可不是穿成这样子的时候,要跟一帮子弟兄亡命天涯,就不能搞特殊化,要营造同甘共苦的氛围。
「将这些收起来,由你保管。」
「是。」
雪绒依旧是丝毫不怀疑的答应,并按照唐兵的吩咐收起了这套唐兵中意的衣服盔甲,将它们封存在一个箱子里。
然后,唐兵将莫妮卡叫来,并将莫妮卡交给了雪绒带去洗干净。
......
从新回到院子里,除了放哨的悍匪,其余的大部分都在呼呼大睡。
先前一路狂奔可把他们累坏了,这时候吃饱喝足,也放松了一下,正是睡一觉的好时候。
「大团长!」
没睡的悍匪看到唐兵立刻站起身欠身行礼,眼中满是崇拜。
唐兵淡淡的点头,拍拍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抓紧时间休息。
波尔图忽然跑来找他,一脸得意的神色卖着关子,唐兵觉得好笑便踢了他的腿一脚。
「什么事儿啊?」
「弄清楚了!」
「哦?说吧...都问出些什么啊?」
波尔图说的‘弄清楚了’,其实是审问那几个庄园的管家和仆役,现在唐兵迫切的想知道这是哪里,而这庄园又是谁的。
「罗姆,跟我来。」
波尔图头前带路,唐兵在后面跟着,两个人绕到庄园后面看起来像是仓房的小屋里,只见里面是个大铁笼子,看起来是专门锁那些不听话或者犯了错误的仆从的地方。
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跪在地上求饶,几个悍匪正坐在椅子上看他又哭又磕头的滑稽样正哈哈大笑呢。
「额...大团长!」
「嗯。」
有人搬来凳子,唐兵不客气的坐下,那个鼻青脸肿被打了一顿的家伙让人揪着头发提到唐兵的面前。
唐兵看着这个缓缓抬起头的中年人,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饶命...饶命啊...诸位好汉!」
这家伙说话都有些漏风,好像是牙齿被打掉的缘故,说的话也是土里土气的,应该是被打怕了,不敢说那种贵族喜欢的调调惹得这些悍匪生气。
这是一个大胖子,长得倒三角眼,看起来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很不讨喜。
「别急,你叫什么啊?」
「小人贱名叫金砖!是庄园的管家,饶命啊,好汉...饶命...」
「嗯,金砖...你是奴隶啊?奴隶还能当上管家...好...好...我来问你,你来回答。你答得好,才能活命,不然我们把你煮来吃。」
「是!是!大爷您问吧,小的肯定让您满意!」
唐兵扫了一眼波尔图,波尔图耸了耸肩。
这个莽汉可真行啊,看把人打的都直叫爷爷了。
「这庄园的主人是谁?」
「是...是顿丘伯爵的长子桑吉尔男爵的!」
唐兵点点头,原来自己一到这里就将本地的伯爵儿子的庄园给打下来了,难怪这里会有这么多吃的,还有五十个佣兵把守。
「那个雪绒是什么名堂?哪来的?」
「额...是顿丘的祭祀送给桑吉尔男爵的礼物!前天刚送到这儿的!那可是个妙人儿啊...大人您...」
「闭嘴!」
唐兵懒得听他废话,是不是妙人儿,唐兵还用他提醒么?
被唐兵这么一喝,金砖也不敢再说关于‘雪绒’的事情了。
「那么说,这里属于顿丘?顿丘伯爵的领地么?」
「是!此处属于顿丘领,领主是顿丘伯爵!丰饶庄园挨着的村子名叫丰饶乡...有诗歌传颂说这是银杉树公国的粮仓。」
这个金砖是被打怕了,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一点都不停顿。
唐兵相信他熟的是真的,于是继续往下问。
「嗯...那么,顿丘伯爵在此地有多少卫兵?领下的最大城镇有多少士兵?是骑兵,还是步兵?」
「额...据此二十里以西是顿丘堡!有1000卫戍骑士团驻扎...原本只有700的,可丰饶乡前阵子还有三百多卫戍骑士团,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调派到顿丘堡去了。」
「是么...嗯,好...好...」
金砖看到正在思考的唐兵,觉得自己有活下来的希望了。
可唐兵却在想一件事,忽然他冷冷的一笑抬起脚用靴子的尖儿提起对方的双下巴。
「额...饶命...我可什么都说了啊!放了我吧!好汉!英雄!」
「嘿嘿...我可没答应过放了你,对吧?波尔图!把他看好了,明早上杀了...煮来吃。估摸着,也够弟兄们一顿早餐了!」
「好咧!」
波尔图嘿嘿冷笑,其他人则是将金砖捆在了一根木头柱子上。
出了门,波尔图跟着唐兵身后,小声的说着话。
「罗姆...瓦尔那丫头怎么了,刚才她去找你,我看她回来之后偷偷流眼泪...」
「波尔图,别管闲事。她...可能是想她兄长了吧...」
唐兵不想说,波尔图也不打算继续问。
说起来,这也就是波尔图来问,但凡其他人敢问,唐兵立刻就会发火。
乌鸦和那些糟蹋女仆的悍匪,唐兵心知肚明那是不对的,倒不是心疼那些女仆,而是担心这些家伙外一染上病,或者将精力消耗光了,到时候损失的是我方的战斗力。
最好就是让他们憋得没处发泄,到时候打起来才能在战场上宣泄年轻的精力。
至于,佤尔蕾拉刚才的表现,唐兵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一股火没有压住就跟她吵了起来,在唐兵看来佤尔蕾拉就这种事来找他,实在是难为他,简直就是不懂事!不通情理!
她以为现在她可以主持正义么?现在大家是在亡命!今天活着,明天可能就死了!而依靠的是谁?是那些女仆么?
是这些跟自己一起在刀口上舔着血,一起亡命的悍匪!
唐兵可以训斥这些悍匪,可之后呢?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女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没用的女仆,去训斥为他撒血沙场的兄弟?
如果那么做了,谁还肯为他卖命!?
这里不是游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修罗地狱,自从来到这里,唐兵也想过这里是一个游戏,可那只是在安慰自己坚强的继续游戏下去!可这里真的是游戏么!?
唐兵很清楚,这里是输了就没命的‘真实游戏’。
那么,就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不拼了命的去获得‘游戏下去’的一切资源!
至于那些女仆,抱歉了...
她们没法成为‘资源’,只能舍弃!
如果,她们还能增强悍匪们的忠诚度?那还是很有必要的...
正义、邪恶?这里的天地间一切的业念都已经形成了旋涡,强则生!弱则亡!
爱一个人,要是不能让她活下去,那这份爱有什么意义?
佤尔蕾拉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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