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艾特的确有些喜欢达娜,因为她似乎不在意别人的事情。
比如前脚说完后脚达娜似乎就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回去休息了。
说实话,或许,她需要找达娜来放松一下心理压力。
她不敢和索菲亚诉说,生怕她会误会什么,长久以来,那里发生的噩梦一直折磨着她,令她痛苦,但那一切,也是促进艾特不断前进的动力。
但,越是挤压就越是沉闷,必须要找个发泄口来倾诉下去,或许,达娜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手果然开始颤抖了
艾特闭上眼睛按住发颤的右手,望着天空上的夜空叹息着。
对于艾特突然找来的一堆零食,索菲亚和阿比都十分开心,无视了已经过期的日期,开始吃了起来。
虽然土豆泥也很好吃,但没有谁会拒绝美味的零食。
不过,艾特到是有些惊讶修女虽然会外出,但居然似乎从不搜刮物资,只是依靠种土豆为生...或许昂宿家楼上的菜园就是她弄得。
保不准只会拿走土豆也说不定呢,那么一大堆土豆总不能都是种出来的吧。
艾特仍然起的很早,因为食物短缺(无视土豆),所以没有办法锻炼的她选择又逛了逛周边,找了一些食物、调味料和厨具。
决定早餐做煎猪排与豌豆玉米香肠肉汤,一个精神的一天随着剧(重)口早餐开始。
煎之前,可以在猪排外围竖着切些小口,以防止煎的时候卷起来受热不均。为了让猪排更美味也可以放一些甜椒、大蒜与洋葱,可以更加饱满多汁。
毕竟这些生肉很快就会腐烂,甚至现在都有些变质的味道,必须依靠剧烈的味道来盖住那奇怪的气味。
第二个起来的人果然是修女,她端着园艺水壶去浇水去了,无比坦然的无视了端盘子路过的艾特。
看她这副模样,艾特真的怀疑是不是还有间歇性失忆症。
回到医务室看了眼其他人,心里衡量了一下时间后决定喊达娜一起来吃饭。
但...她人呢?明明才刚刚出去浇水,水壶甚至都是满的被丢在地上,人呢?
艾特茫然的看着四周。
而且地面上也没有争斗过的痕迹,根据浅薄的脚印,看样子她突然又回去了?
最先去找了储藏室,因为修女可能无视做好饭的艾特去自己做饭吃,毕竟艾特没有做有关土豆的东西。
但那里也没有,厨房也没人。
‘就像是找熊孩子一样...’
艾特找了几分钟,最后推开祈祷室的门时,才发现修女正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这个时候艾特才想起来达娜的职业是修女,祈祷应该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见她如此认真,艾特也就不想打扰,于是转身回去准备照顾阿比去了。
阿比吃饭不太喜欢太湿的东西,很喜欢吃干的食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忌口。
索菲亚有些怕辣和酸,很喜欢喝粥之类的食物,对于不饱满多汁的食物也不太喜欢吃...
艾特做饭时都要考虑她们喜欢的东西,这么下来感觉自己就像是妈妈一样。难以想象曾经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此刻在生活的威胁下,逐渐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有时候过去的人说的话还真对。’艾特将皮塔饼【类似薯片,不过是烤干后的面包做成的零食】包裹在袋子里,用力的捏、搓成粉末后便倒入了阿比的大腕里,将原本的麦片汤变成了粘稠的诡异食品。
没办法...为什么体内是藤蔓却讨厌水呢?或许以后可以带一把呲水枪专门取名为对感染者兵器?
虽说是早餐,按照索菲亚和阿比的睡眠量,起床时也已经十点钟左右。
喂饱她们后,艾特嘴上说着要去外面找点食物,却在酝酿着一个危险的事情。
她准备回到房车那里,去试着找回一些装备。
那些精密仪器或许已经全部报废,但房车内也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比如索菲亚的家庭照,与自己的私人包裹。
兴许丧尸们全部都跑到研究所那里了也说不定呢?
但现在艾特并不知道房车的具体位置,如果让她找到了那个迫击炮驻地,或许就可以顺着记忆摸过去,但...现在看起来唯一可以拜托的就只有昂宿了。
他一个人现在已经在警察局里了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心想着,艾特准备打一个电话。
手已经按在了按钮上却忽然停下,昂宿好像距离教堂并不远,或许自己走过去更有诚意一些?顺便可以观察一下环境,决定退路什么的。
“昂宿?我现在可以过去一趟么?”
还是打了电话
“嗯?好啊,正好可以把这个发电机带走,你们那应该断电了,但我这边还没有,昨天修好了一台。”
和昂宿交流一如既往的舒服
昂宿已经换上了一个拐杖,尽管走路依然别扭但依旧很好了,根据他的说法就是自己的身体也在适应这个病毒,虽然不知是好是坏。
当艾特在武器库挑武器时,昂宿突然打开了门:“我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艾特么?”
“当然,有什么事?”艾特放下手中压了一半的弹匣,抬头看向昂宿。
昂宿摆摆手:“不用那么认真,就是随便聊聊。”他晃悠的坐在椅子上,缓缓的舒了口气:“艾特,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病毒的消息了吧。”
“嗯。”艾特点点头:“很危险的病毒。”
“说实话,我认同她的观点,世界上一定还有更多的变异感染者,而这代表着病毒浓度的上升。”
对于昂宿突然的话题,艾特表情愈加严肃起来,或许身在真正的政府部门下工作的昂宿,知道的会更多。
“或许是百年后,甚至更久,病毒的含量超出了空气中氧气的比例,甚至代替了氧气,那个时候人类与尚未变异的感染者就会全部变成变异感染者。”
“你的意思是...那些丧尸,都有恢复意识的可能性?而且概率很大?”艾特缓缓放下弹匣,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聊聊那么简单。
昂宿这个专家愿意与艾特说这些,肯定是认可自己,不然不可能闲聊这些东西。
“嗯...”昂宿有些沉默:“你认为,那是一种进化,还是...无法容忍的侵蚀。”
“我想我现在会保持中立。”
艾特的表态是昂宿意料之中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一段勉强能看的话,可以看出笔者当时十分着急,很多字母都连在了一起。
【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时没有被我杀死,那就想办法杀了我,我已经为我做好了坟墓,只需要想办法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
后面,是一串坐标与通俗易懂的地标位置。
“这是那个感染者留下的纸条,她很痛苦,她处于一种野兽与人性之间的挣扎但却无法脱身,我可以肯定这座城市里现在唯二幸存的感染者只有那位小女孩与她了。”
“这是为什么。”艾特皱紧了眉头。
“我认为,那些藤蔓是有意识的。人类的大脑承载着人体近乎一切的运动操控能力,所以它们只是攀附在大脑表层,通过类似方式触发神经组织从而让死者活动。”
昂宿将纸收回,双手合拢放在腿上:“我曾经以为,它们是狂暴且无理智,无法沟通的,甚至会摧毁人类最后的理智。但那位名为阿比的女孩出现后打断了我的认知,根据莎莉文提供的资料,阿比体内的藤蔓已经吞噬了她的大脑,但即便如此阿比仍然具备着人类时期的记忆。”
“但变异感染者之间会相互攻击,甚至是吞噬对方。”艾特眉头微皱,相比于胆小的阿比,那个感染者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杀戮机器,不可能在近距离作战中击败他。
“不,这是一种本能,他们需要能量来维持自己的藤蔓与大脑不会干枯,就像是孕育中但缺少营养的母螳螂一般,她会吃下公螳螂来让自己与孩子活下去。”
昂宿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艾特也看不懂,但大概的意思她明白了。
“如果她可以保持理智,那么她就可以克服那种本能?”
“是的。”昂宿点点头:“而且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说的很对,自从得到了稳定的食物来源后,阿比很明显的不再盯着索菲亚看了。
毕竟她还是清楚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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