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痛。
意识到自己清醒是过了好一会儿的事情了。因为睁开双眼后总是漆黑的囚笼顶,总会钝化身体对时间的敏感度。
“很烫呢……咳咳。”
因为双手被捆只能将拇指背靠在额头,但那个温度已足够说明“发烧”这个事实了。
比昨天的状况还要糟糕,可恶……
已经醒过来后我便不会让身体再沉睡,哪怕是生病、不,应该说正是因为生病,才更不能放任身体随意休息。
我能够行动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从这里逃出去……话,是这么说。
转动头部,朝着牢笼外的黑暗看去,那里少了白天的吵杂,多了分沉寂,周围能听到的只有各式各样的鼾声。昨晚睡得比平时早,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左右,或许有偏差。
问题……不大,这个时间点都在睡觉。
确认了仓库环境后,我支起身子,同时用双手抓住自己的长辫。无须眼睛,摸到了位于后脑勺的发绳后,手指轻轻伸进去就能摸到的冰冷触感。
别子。
解开了穿过别子小孔将其绑住的细绳,我把它从辫子中抽了出来,置于手中。细长的身板上暗淡的光泽上有着些许锈迹,无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这对可拆分重叠式别子是陪伴我多年的宝物。
师傅……
脑海里闪过在制作这只别子时在一旁指导的男人身影,不禁意看着有些失神。但摇了摇头,我很快便将意识拉了回来。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转过身,面对着身后囚笼外的墙壁,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一道道刻痕上。
接着是——
咔咔咔……
第十六道痕。
认真回忆着每一天刻下的痕迹,我告诉自己……
——第十六天,开始了。
最后确认了一眼狱友们都在熟睡后,我便小心翼翼地,以不弄出声音的方式靠着墙壁缓缓撑起了身体。由于双脚被捆,即便我再怎么熟练,也总会耗费不少时间,而且我还有身体状况的问题。
之所以一直靠着囚笼的门边,为的理由便是这个。
牢笼外的锁头映入了视野,维持了身体平衡站稳后,我便握紧别子,将手伸了出去。
没有任何术式回路也没有战斗天赋的我,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便是「技艺」。
那是与逐渐兴起的「术式机工」截然相反,在我们人类社会中逐渐被时代抛弃的职业——工匠,与我的身份极其契合。
因为,即使是已经将大部分术式原理都学习并理解,我还是因为没有术式回路遭到了唾弃。
“咳咳……”
忍耐着,不允许喉咙大声咳嗽出来,我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抬起锁头,用右手食指与拇指夹住别子,在锁孔的内部探寻着。
这是我唯一能够使用的「武力」,如果这能称之为武力的话。
发着高烧的身体比想象中还难控制,呼气与吸气间给喉咙带来的刺激让我随时都有可能前功尽弃。而且明明脑子已经将接下来的步骤全部想清楚了,身体的动作永远都是慢半拍,就像命令下达到执行中间有路程延迟一样。
不过。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锁头被撬开了。
必须尽快逃出去这点……是的,如果我再继续拖下去的话,或许我会就这么死在这艘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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