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蝴蝶飞过镜子停落在水桶上,女孩靠在墙壁上无声的哭泣着,她本可以拯救的挚友在枪声响起后死去了,于是一切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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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不适我被青梅竹马搀扶出西餐厅,真是没有脸面面对他们了——我说的他们到底指谁?是指那些与我同席的人,是指同座同学,还是指青梅竹马呢?——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真是抱歉……”我说,“打扰了你。”
“傻瓜,该我道歉才对,是我强硬的拉你到这里来的,我不知道你在生病。”青梅竹马的声音居然隐隐含有哭腔。
“我才没有生病。”我对青梅竹马展露笑颜,“只是不擅长应对这种场合罢了,你不用勉强自己与我出来,继续去玩吧。”
“我让你到这里来,当然也该负有责任送你回去。”
我还想反驳,看到青梅竹马直直的看着我,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好吧……”我说。
我很想拒绝青梅竹马对我的搀扶,但始终摆脱不掉,只能任由她强硬的待在我身边——说不定我很不擅长应对强硬的人——我们一路步行到车站,青梅竹马本来想要从这里打车,我拒绝了,因为我的身体并没有大恙。我明明深切的明白这一点,却不能摆脱掉青梅竹马的搀扶,真是软弱。
巴士带着鸣笛的声音行驶到我们面前,有乘客下车,我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不知为何觉得他有些眼熟。
“快上车啊陆君!”青梅竹马拉扯着我的手臂,力道却明显轻柔了许多。
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人原来也知道体贴人啊,我这么想着。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又想起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但就是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像是在海水中浮沉的泡沫,你想将它抓在手心却总是一无所获。但这只是错觉也说不定,是既视感,说不定是未来的某条世界线里我与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有了未知的邂逅也说不定,这种可能总是存在着的。
如果连这种可能都不允许我去相信,那这世界就真的乏味至极了。
一路上青梅竹马继续与我说她在与我相遇之前的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据她所说她的日常生活丰富无比充满光彩,追她的人可以从上衫体育馆排到市中心广场去,我也为她感到高兴。
“不过,你只是国中生而已吧,为什么会参加高校之间的联谊呢?”我问青梅竹马。
“因为朋友热情的邀请我,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青梅竹马看着我笑起来,“所以陆君完全不用为这件事感到内疚,不如说,因为陆君的关系我才能堂堂正正的从那里离开。”
“这样啊……”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我在思考现在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真的像青梅竹马和同座同学一样,所有与我差不多相同年纪的人都处在恋爱关系当中,要不就是在追求恋爱吗?原来我一直生活着的是这样粉红色的世界吗?这简直是对我的价值观的巨大冲击。
但我还是接受了下来,我将获得的信息分门别类储存起来作为经验,用来应对接下来的人生中可能遇到的问题,虽然我觉得现在我所接受的信息大概这辈子也没什么用,但谁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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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像不是陆君的家呀?”
在目的地下车后,青梅竹马疑惑的朝四周望,“我记得应该是在北边……”
“最近我和姐姐都住在这里,因为一些原因……”
“这样啊。”青梅竹啊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不过,陆君的姐姐依然和陆君住在一起吗?”
“是这样没错。”
青梅竹马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此刻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我们站在星月的光辉里,她突然对我说,“还是不要再和你姐姐一起住好。”
“……这是什么意思?”
青梅竹马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了,她朝巴士挥挥手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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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通过重重安保推开门进入室内,我看到姐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戴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镜逐字逐句的仔细的翻看着,听到我回来朝我转过头。
“欢迎回来。”她说。
简单的会话与应答,我却仿佛从其中摄取到极大的力量一样,这股力量支撑着我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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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乘坐着在垃圾场找到的旧卡车,扮作海盗在公路上飞驰,驶过断垣残壁,无数废墟。因为我爱你,哪怕世界会被毁灭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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